弗的日记晴
我今天看到了一个女人,长相十分妖娆,身材很好,如果只是这样我可能会十分欣赏她,但她是与父亲在一起,亲密地在一起。
我写下这一段文字时我很生气,很生气。
父亲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是一位温文尔雅,一心投身教育事业的人,但我高估了家庭在他心中的地位,但也才意识到父亲,他,终归只是一位男人。
我不打算给母亲说,这位可怜的女人已经受够了打击。
当父亲独自在书房时,我悄悄去找他。
我非常开门见山地问,父亲,今天那位女士是谁?
父亲愣了一下,但依然是一副温和的笑容,说,只是一位朋友。
我有些失望,但我没有立场来指责或者安一个罪名给父亲。
毕竟,他是我的长辈,是我尊敬的父亲。
我把话憋回肚子,就搞得自己难受,便出门散步。
牛津大学的学生放学了,许多学生涌了出来,清一色的黑色外套加白衬衫。
我有些羡慕。我也想进牛津,但我不是贵族。
那时,我看到一张脸。
是一张美到我觉得我不会忘记的脸。现在已经将近深夜,我都还没有忘记他的脸。牛津的硬领白衬衫是这么地适合他,棕红色皮鞋相当好看,现在我记不清了,他是否对我笑了一下?但那么多人,他应该没有看到我。
心情有些激动,我感受到了我与那位男士的丝丝联系,看到他的一瞬间,我的心脏猛地动了一下,就是那种“咯噔”一声。
我唇角上的笑意完全停不下来。
希望明天能在牛津看到他。
亲吻,晚安。
1520年07月21日,兰西·贝尔弗的日记 雨
牛津的雨水像是要把整个城市淹没,我坐在窗前,看着雨点滴答滴答打着窗户,叹着气,今天是周五,意味着牛津所有的学校都会提前放学,即使是管理严格的寄宿学校。
我想去看牛津大学放学,去看看是否能见到他,如果今天遇见他,我一定向他搭话!我发誓。
现在差不多快午后四点了,还有半个小时他们就要放学了,但这雨下得反而越来越大,路边都被雨水冲刷出一条一条的水沟,往下淌着。
我一口气喝完红茶,也不管其他了,直接冲出了家门,甚至傻到没有带雨伞。我站在牛津大学门口的一棵大树下等着,不一会儿就响起了下课铃,那些白衬衫黑外套的学生们都打着黑色的伞有秩序地下楼梯,我一下就看呆了。
我四处张望,人太多了,没有找到他,我有些失望地往家走。突然我脑袋上出现了一把黑色的伞,我抬头,没看到伞,反而看到了一双蓝色泛绿的眸子,我彻底愣住了,眸子的主人弯了眼,说:“看你走的方向和我一样,不介意和我遮一遮吧?女孩子可不能感冒。”
我看着他张了张口,最后咽了一下唾液,说:“嗯,谢谢你。”他长得很高,身姿很挺拔,我脸热热的,低着头,不敢和他说话。
他首先打破了宁静,说:“我在学校门口看到你几次,你住在附近吗?”
我羞涩地笑笑说:“对,我的父亲是附近中学的老师。”他点点头,说:“对了,我是斯宾塞,斯宾塞·沃尔波尔,你呢?”
他用“我是”,而不是“我叫”,就可以听出他的教养有多好,没有因为我是一个女人就爱答不理,在这个时代这么温和有礼的男人不多了。
我笑了笑说:“我是兰西·贝尔弗。”他说:“名字真好听。”我红着脸道谢。我家就在不远,我伸出手指了指,说:“我家就在前面,我可以自己过去了。”
他笑了笑说:“送女士到家门口是基本的礼仪。”我红着脸低着头,抿着唇没有再说话。
我们站到了我家门口,这个位置母亲和约瑟芬可以轻易透过玻璃看到我们,但是我才不在乎呢,我都快16岁了!他伸出手将我脸上粘着的湿头发往后撩,他的手指有些凉,我看见他淡色的两片唇张开,并且他有两颗小小的虎牙。
他说:“我能再见到你吗?兰西。”我瞪大眼睛,张着嘴,不知道怎么回答,等我回过神来就使劲点头,他的笑意越来越深,临走之前说:“期待再见到你。”我向他挥挥手,长长呼出一口气,走进了家门。
一进门就看到母亲怪异的眼神,我向她耸耸肩,上了楼。
吃过晚饭,母亲果然找我谈话了。
她说:“虽然你到了恋爱的年纪了,但是也不能随便,我们虽是穷人家,但结婚这种事不能急的。”
我笑着说:“母亲,他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他穿的是牛津大学的校服。”母亲微微瞪大了眼睛,我继续说,“我在牛津大学门口遇到他,他看到我没打伞,就送了我一程,我们没有谈恋爱。”
母亲脸色复杂地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身份、地位、金钱,他都是我望尘莫及的存在。
今晚父亲也是早早地就睡下了,我看着窗外淅淅沥沥不停地小雨,耳边是树枝敲打窗户的声音,迷迷糊糊快要睡着,忽然听到玻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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