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
头好晕。
韫曦咬着手腕,看了眼那边被砸晕在地不知人事的陌生男人,回想了一下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安全的过了一个月、也没有主动去联系霍罗明后,她就有些掉以轻心了。
今晚跟顾青舒参加了一个宴会,宴会很无聊,而她在上完厕所出来后被人砸晕了,醒来后觉得浑身无力,明显是吃了不该吃的药。
大概是为了让她清醒的被糟蹋,所以她没有失去意识。
挣扎反抗期间,她靠着最后一点力气把意欲对她不轨的男人砸晕了。
想出去的时候发现门被反锁了。
她靠在床边,又啃了一口自己的手腕。
她现在该怎么办?
她砸的力道重不重?那个人应该没死吧?如果他等下醒了怎么办?
她好累好难受有没有人来救救她
意识渐渐模糊,似乎听见巨大的撞门声。
门倒了,眼熟的男人急忙走了进来
顾、顾青舒
顾青舒进来第一眼就看见半躺在地上的韫曦。
小姑娘一身水蓝色鱼尾裙被撕开了,勉强遮住重点部位,一头黑发凌乱,脸上妆花了,泪汪汪的,又可怜又惨,没有半点平时的小傲娇。
他心中一紧,给她披上外套,眼神迷离的小姑娘靠近他怀里,蹭他,小奶音似的哼哼,张嘴在小声说着什么。
顾青舒将她揽着,低头附耳,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青舒
小姑娘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又带着哭腔哼了两声,不舒服难受
顾青舒用侧脸贴了贴她的额头,乖,我们去看医生。
外面的人等了一会儿才进来。
邓连清:顾哥,嫂子怎么样?
顾青舒把人打横抱起来,大步往外走,医生到了吗?
这栋别墅就在宴会所在地不远,是裘家的,这会儿上下都被顾青舒带来的人控制住了。
就在楼下。
叫上来。
顾青舒抱着韫曦,换了个干净的房间,想把她放下,但韫曦不肯,搂着他的脖子不松手,在他胸膛上蹭来蹭去。
他只好坐在床边,弯腰就着她的动作,轻抚她的背,乖一点,让医生来看看就不会难受了好不好?
韫曦意识不清醒,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下意识的知道是谁在说话,也听得懂他话里的安慰和温哄,委屈起来,眼泪巴拉巴拉的掉。
她刚刚好害怕,好难受,现在也难受,但是觉得很安全很温暖,就很想哭了。
其实韫曦不是这样的性格,因为她是孤儿,很小就知道只能靠自己,有苦有累也从来不会撒娇或是依赖别人,二十多年经历过的所有苦难都是自己咬牙度过的。
但顾青舒真的对她太好了,也许他对每个人都这么好,但第一次有人对韫曦这么好,而且没有目的,体贴、温柔,她真的很难不动心。
在喜欢的人面前难免会脆弱一些。
顾青舒一边哄着小泪人,一边握着她的手让医生给她打针。
顾太太没什么大碍,打完这一针,睡一觉就好了。
邓连清几人互相看了看,跟医生一起出去了。
到了楼下大厅,邓连清扯了扯领带,看一眼被绑的结结实实的一排人,嘶了一声。
裘姿是不是脑子有坑啊?
另一人在沙发上坐下,点燃一根烟,我看她是不知道我们顾哥的厉害,跟外头的人一样,以为我们顾哥就一玩艺术的。
非也非也,我们顾哥的确是玩艺术的,只不过我们兄弟不玩艺术。说完,他做了个开枪的动作。
顾小么不会是对他老婆动心了吧?
知道韫曦失踪后,顾青舒肉眼可见的烦躁了起来,直到找到她,整个人的气压一直都很低。
邓连清摇头,不可能,顾哥之前不是还说以后会跟她离婚吗?无论娶了谁,出了这种事顾哥肯定会负责到底,毕竟是他老婆。
男人咬着烟,眯眯眼,不,我赞同颂哥说的,认识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次见顾哥变脸。
如果只是负责,叫我们来找,找到了通知他一声就是,没必要亲力亲为,就算亲力亲为,也不会看着这群人的时候,那目光恨不得杀人。
颂汶哈哈一笑,对,刚刚你没看见,顾小么看房间里那男的的眼神,简直了,裘家跟那人,指定没好果子吃。
房间里那男的是以前追求过韫曦的一个公子哥儿。
邓连清皱着眉,看其他人,你们也这么觉得?
难道只有他迟钝看不出?
其他人默默点头。
房间里,打了针的韫曦因为灼热和焦躁被缓解了,安静了下来,但意识还没清醒,又没失去意识,就跟小孩似的跟顾青舒撒娇。
顾青舒脱了鞋躺在她身旁。
他的小妻子眨着水润的大眼睛,低头小猫儿一样的用脸蛋蹭他的手掌。
蹭一下叫一声。
顾青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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