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原本是想宽慰张善的,不曾想却起了反作用,听得长生言语,张善越发生气,“我比你早来半个时辰,一直被挡在宫外,我让他们代为通禀,却说皇上正在午睡,什么午觉能睡到申时,分明是不愿见我,兴许你的面子比我大,他肯宣你觐见。”
“不一定,皇上既然不见您,想必也不会见我,”长生摇头说道,“刚才释玄明施展狮子吼报我身份,别说皇宫了,就是半个长安城都能听到,皇上如果想见我,早就派人出来召请了,不会等到现在。”
长生言罢,张善眉头微皱,不曾接话。
站立片刻,张善问道,“你怎么也跑回来了?”
长生先前所说回返长安是因为神谕皇上有难纯属胡扯,骗骗外人还行,张善肯定不会相信。
长生自然不会对张善有所隐瞒,意简言赅的将钱钟林加害西域老兵一事说与张善知道。
听罢长生讲述,张善眉头皱的更紧,“没有皇上的支持,钱钟林绝不敢如此胡作非为。”
长生叹了口气,“皇上是否支持钱钟林目前还不好说,但默许是肯定的,我实在搞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纵容钱钟林做这种事情,那些老兵都有皇上御赐的免死丹书,赏赐在前,加害在后,等同言而无信,朝令夕改,传扬出去势必招致世人的非议和耻笑。”
张善皱眉点头,转而出言说道,“你此前一直待在长安,与皇上接触较多,对他也多有了解,你感觉皇上近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是不是不太对劲儿?”
“岂止是不对劲儿,简直是很不对劲儿,”长生正色说道,“我之前辛辛苦苦为户部攒下了几千万两银钱,这些钱原本是用来支撑新军平叛讨逆的,皇上竟然挪去筹建新都,长安住的好好的,非要迁到洛阳干什么?”
“不久之前我也去了户部,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张善说道,“此举简直是轻重不分,自毁长城,军营每日消耗甚巨,没钱没粮,如何打仗?”
长生接口说道,“皇上近段时间的表现很不正常,据我所知有一个擅长床帏之术的女倭寇混进了后宫,此人很可能就是极为受宠的丽妃,年前我们离开长安时听说丽妃已经有了身孕,我怀疑皇上最近所做的这些事情很可能是听从了丽妃的蛊惑,旨在坏我中土民心,毁我大唐国本。”
长生说到此处略做停顿,转而摇头说道,“不过据我对皇上的了解,他并不是一个可以被妇人左右的人,心智也够用,并非黑白不明,轻重不分之人。”
张善点了点头,没有再接话,二人此时都感觉事出诡异,但问题究竟出在哪里目前还不得而知,只有见到皇上才能知道。
直到这时,长生才找到机会询问张墨的近况,但他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他不愿自大舅哥面前表现的卿卿我我,儿女情长,张墨这段时间想必正忙着给新军筹集军粮,如果张墨有什么意外,张善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他。
不问张墨的情况,长生便将东海之行遇到李秋燕和那个神秘的玉清高手一事简略说与张善知道,连李秋燕派女儿赠予九天仙露一事也并未隐瞒。
听罢长生讲说,张善神情异常凝重,“此事若是处理不好,定然后患无穷。”
“大哥,您知不知道玉清宗有这样一位练成了混元神功的神秘高手,身旁还有一只黄毛猴子伴随。”长生问道。
张善缓缓摇头,“玉清宗有许多宫观,两仪山只是其中之一,而且混元神功也并非两仪山独有,所有玉清宗的道人都可以修炼,混元神功在两仪山已经失传,也可能在其他宫观还有留存,不过近些年我并未听说过有谁练成了混元神功。”
“大哥,还劳烦您在合适的时候帮我打听一下,”长生说道,“张墨那里有我的灵气信物,若有此人的线索,还请您召我前去,早些了结此事,以免误会越积越深。”
张善点了点头,“放心好了,我会差人暗中打听。”
二人自宫门外已经站了不短的时间,却迟迟不见宫门里有人出来请他们进宫,此时虽是申时,阳光不是很烈,但长时间的站在宫门外还是令二人颇为气恼,除此之外心中的疑问也越来越大,不对劲儿,真的不对劲儿,一个亲王,一个护国真人,二人肩上分别肩负着大唐的龙脉气运和行伍军事,皇上不该如此怠慢。
再等片刻,终于有宦官疾行来到,“皇上有旨,宣英勇亲王,护国真人觐见。”
听得宦官言语,长生和张善对视了一眼,在此之前他们一直怀疑皇上是不是发生了意外,而今皇上召见,说明皇上还是安全的。
长生侧身抬手,请张善先行。
由于长生没有发话,大头四人便跟在二人身后,一起走向城门。
守城的士兵见四人也要进宫,本想出面阻拦,但不等其开口就被大头恶狠狠的瞪了回去。
进宫不远,便看到北面走来一群官员,为首的正是门下省侍中钱钟林,同行的还有七八人,皆为四品以上官员。
长生直视钱钟林的同时,钱钟林也在看他,眼神之中没有丝毫惧意,有的只是春风得意的倨傲。
长生原本落后张善半头,见钱钟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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