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善说完便转身离去,将一脸愕然的长生留在了原地。
见长生疑惑错愕,一旁的张墨冲近处的将校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上前自长生手里接走了那个装着头颅的布袋。
“我是不是自作主张,打乱了你们的计划?”长生还没回过神来。
“那倒没有。”张墨微笑摇头。
长生解释道,“我是昨日午后听前锋将士们私下议论,说是杨守亮请了朱雀山庄的人帮助驻守顾城,恰好我的玄阴真气可以克制朱雀山庄的烈火神掌,我便...”
不等长生说完,张墨就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没事,没事,大哥真的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他只是担心你独自前去可能遭遇危险。”
听得张墨言语,长生忐忑稍减,又开始担心张墨的安危,“敌人无所不用其极,什么卑劣的手段都能使的出来,你和大哥一定要注意安全,我昨天给你的东西千万记得穿上。”
“好。“张墨点头。
此时大军已经开拔,营地里多有嘈杂,张墨便引着长生向外围走去,“你也要多保重,我们的对手多在明处,而你的对手多在暗处,需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的处境比我们更危险。”
“放心好了,我不会轻敌大意。”长生说道。
张墨不放心,又叮嘱道,“倭人既然有心染指华夏龙脉,就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眼下能为朝廷所用的武林人士都在随军讨逆,无暇旁顾,倭人在中土最大的阻力就是你们,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的除去你们。”
不等长生接话,张墨继续说道,“除了倭人,那些试图改变大唐气运的节度使也会派人寻找并破坏龙脉,这些人也是你们潜在的对手。”
待长生点头,张墨又道,“还有,四大山庄与我们积怨已深,虽然司徒阳刚之死实属咎由自取,但其父司徒鸿烈却将这笔账算到了你的头上。还有青龙山庄的东方辰,其右掌也是你断掉的,再加上昨夜你打杀了司徒正阳,四大山庄势必向你寻仇,你一定要小心提防,似他们这种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定然是雷霆重击。”
长生再度点头,“不需三个月我就能晋身居山淡紫,我有混元神功在身,只要晋身紫气,就算四大山庄庄主同时出手,我也能稳居不败之地。”
“年少得志,豪气干云。”张墨笑道。
听得张墨夸奖,长生有些不好意思,急忙岔开了话题,“我现在还不曾晋身紫气,独自出行多有危险,这次回去就不再到处乱跑了,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用时刻担心我。”
“我肯定会担心你,就像你会担心我一样。”张墨轻声说道。
听得张墨言语,长生心花怒放,喜不自胜,转头看向张墨,恰好张墨也在转头看他,这一刻张墨看他的眼神与之前多有不同,除了赞许和关心,还多了些别的东西。
“昨晚确有紧急军务亟待处理,”张墨低声说道,“不是故意冷落你。”
“我知道,我也没那么想,”长生随口说道,“我只是闲来无事,一时心血来潮就跑去了顾城。”
此时二人已经走到营地东北边缘,张墨站在树下,冲长生说道,“领兵打仗不比江湖争斗,耗时长久,绝不是一年半载就能尽收全功的,即便平叛汉中一切顺利,我们也不可能解甲归田,往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和大哥都要南征北战。身在行伍,难得自由,况且你离开长安之后,我也不知道你身在何处,便是有心寻你,也不得前往,日后你若得闲暇,就去看我。”
“好。”长生点头。
张墨想了想,再度说道,“你天赋异禀,悟性高绝,同龄之人无有出你之右者,但九州广袤,四海博大,能人异士比比皆是,便是身拥太玄修为也不足以横行无忌,当时刻存有敬畏之心,即便有四位年轻高手辅弼助力,亦不可轻敌大意,况且那四人既是你的助力,亦是你的拖累,他们与你同生死,你便要与他们共进退,当时时警惕,事事小心。”
“我记住了。”长生郑重点头。
“好了,我们要走了,你也动身回返吧。”张墨说道。
“嗯,”长生转视营地,寻找张善身影,“我去跟大哥道个别再走。”
“不必了,快走吧。”张墨催促。
“他还在生我的气?”长生忐忑。
“你诛杀了司徒正阳,他感谢你还来不及呢,何来生气一说,”张墨摆手说道,“大哥本就不是拘礼之人,而你又不是外人,没必要多此一举。”
见长生眼神之中仍有忐忑,张墨笑道,“别乱想了,别看大哥对你冷言冷语,多有斥责,实则他对你多有赞赏,甚是满意。”
“你怎么知道?”长生随口反问。
“我就是知道,”张墨似笑非笑的看着长生,“昨夜他们议事到四更时分,但二更过半大哥就将我撵了出来。”
长生不明白张墨为何答非所问,只得随口应声,“哦。”
见长生不明所以,张墨亦不多做解释,抬手催促,“快走吧,路上多加小心。”
长生还想再跟张墨说点儿什么,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说点儿什么才好,只得翻身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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