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搞不明白,这家伙名声这么坏,朝廷为啥还要重用他。”大头撇嘴说道。
“当日他曾经在长安临阵反戈,摇身一变,由作乱反贼变成了护驾功臣,”长生说道,“另外前些年黄巢作乱,年轻男子战死了许多,而今大唐女多男少,女子比男子多了一千多万,募兵并不容易,而丐帮手里恰好有人,丐帮弟子四处作恶,与其让他们荼毒为害,倒不如将他们给招安了。”
“就这么一群乌合之众,招安了也没啥鸟用。”大头不屑。
此时大军正在穿城而过,听得大头言语,一名近处的士兵转头看他。
大头鄙夷回视,“看啥呢大爷,今年有七十没有?”
大头穿的是官服,那士兵自然不敢顶撞,而大头并不罢休,又指着后面的一名士兵,“你干啥呢,你拿的是长矛,不是打狗棍,扛起来!”
听得大头训斥,那士兵急忙将拄在手里的长矛扛到了肩上,一不小心险些戳到了后面的士兵。
大头无奈叹气,“大人,咱先回去吧,看这架势一时半会儿走不完。”
长生点头同意,二人绕行南门,回返府衙。
回到府衙之后长生开始书写奏折,将立洲发生的事情奏禀皇上,请皇上委派新官前来补缺,吏部有上千名候补官员,不愁没人当官儿。
顺便儿在奏折上提了提龙颢天所率兵马目前所在的位置,一是让皇上心里有数儿,二是间接告诉皇上自己没有出来游山玩水,的确跑到西川附近的州郡整顿吏治来了。
奏折发走,指派了个副职暂时负责立洲事物,然后与大头骑马离开,赶赴西南。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为了尽快赶赴目的地,二人便骑马穿越西川,沿途也不多做停留,快马加鞭,跋山涉水,赶赴渝州。
长生早年曾经去过渝州,格鲁寺当日接迎转世灵童就在渝州,而他也是自渝州乘坐官船沿江而下赶赴赣州的。
虽然黑公子和汗血宝马皆可日行千里,但风尘仆仆的赶到渝州还是用了整整三天。
再次见到渝州的城池,长生百感交集,上次被格鲁寺居士冷敬南误以为是转世灵童带到渝州时自己不但被大火烧去了头发,还是个瘸子,而今故地重游,触景生情,心中多有感触。
渝州刺史刘有成是格鲁寺的居士,上次格鲁寺的一众密宗高僧赶来渝州验查并接迎转世灵童就住在刘有成的府上,换做旁人,飞黄腾达之后定然会去见见刘有成,既能向刘有成道谢,又能趁机感受一下乌鸦变凤凰的虚荣,但长生却并没有去打扰刘有成,而是选择自城里一处僻静的客栈落脚。
他不去见刘有成有多方面的考虑,不想让刘有成尴尬是原因之一,再有就是本地官员若是知道他来了,一定会去拜见,自己定然难得清净。
住下之后,二人简单吃过晚饭便闭门休息,若是去见刘有成,这时候怕是还在谈公事,连饭都没吃上。
好生休息了一晚,二人早起动身,继续西行,天葬是密宗独有的殡葬方式,想要寻找体型巨大可以载人的飞禽只能去信奉密宗的西南边陲。
动身之前长生通过太平客栈的宋财等人寻找了一些疑似线索,几条线索都集中在西南区域。
又走了一天,二人终于来到西南边陲,这里虽然名义上还是大唐的国土,但官府几乎只是个摆设,因为这里以土人居多,少有汉人,这些土人全都信奉密宗,法王在他们心中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这里的气温更高,长生有混元神功,可以催动灵气自行降温,但大头不成,动辄一头汗,浑身发黏,苦不堪言。
好在每次歇息喝水时长生都会用玄阴真气为水囊降温,大汗淋漓时喝上一口冰水着实爽利。
目前掌握的疑似线索共有三条,都与密宗寺庙有关,到得这里,进展就慢了,因为得寻人打听这几处寺庙的位置,而此地会汉语的人并不多,问十个人,九个叽里呱啦,剩下一个也无法正常交谈。
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密宗寺院,二人自然不能跟人家说明来意,只能暗中行事,偷偷摸上天葬台。
天葬台离寺庙很远,在寺庙东面的一座山峰的最高处,之所以不设在寺庙所在山头儿可能有多重考虑,但气味难闻肯定是原因之一。
所谓天葬实则就是将尸体抬到山上,让猛禽啄食,可想而知场面有多血腥,再加上气温很高,可想而知那气味有多难闻。
二人捂着口鼻躲在林中窥望远处的天葬台,大气都不敢喘。
“大人,这都什么习俗啊,埋了多好。”大头皱眉咧嘴。
长生没有接话,天葬不是一天就能结束的,秃鹫老鹰吃饱了也就不吃了,而且这类食腐猛禽进食时有个习惯,先掏内脏,之后是吃脸,最后才是吃肉,几具进行天葬的尸体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都说入土为安,怎么能这么糟蹋亡人。”大头很难接受这一习俗。
长生仍然没有接话,一说话就要喘气,一喘气恶臭立刻扑面而来,此前他一直感觉禅宗的火化是对亡者的亵渎,现在看来与天葬相比,火葬也不算太坏。
古人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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