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能发现我在车上,所以并未动手。”
眼见大头两眼冒光,长生猜到他在想什么,便摆手说道,“我的命数异于常人,很多人猜测我是天上的什么神仙下凡,我自己也感觉可能是,但你别问我究竟是哪路神仙,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连张善和张墨也不知道,龙虎山的老天师或许能看出来,但他肯定不会说。”
见长生说到龙虎山,大头便随口说道,“大人,咱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您要不要回龙虎山看看?”
“我在龙虎山待的时间并不长,也没几个熟人儿,”长生说到此处想起一事,“对了,我让你办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大头知道长生指的是什么事情,便点头说道,“二十万两已经派人送过去了,除此之外还有送给那些前辈真人的茶叶和礼物,不过咱们跑的太快了,运送银两的车队现在还在后头。”
长生点了点头,转而出言说道,“龙虎山可以不去,但我想回阁皂山看看。”
不等大头接话,长生便继续说道,“其实我回去也挺别扭的,毕竟当日上清法会,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搞的阁皂山下不来台。不过在朝廷比武的时候,阁皂山的表现还是很好的,当日我也跟他们说过在方便的时候我想回去看看,他们也表示欢迎,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些纠结,我当日虽然为师父讨回了公道,却害了他喜欢的女人,她是阁皂山掌教的女儿,名叫葛苡珺,当时她已经与罗顺子成亲并有了孩子,我揭露了罗顺子的卑劣行径,不知道她接下来会如何自处。”
长生说到此处叹了口气,这件事情他一直憋在心里,没跟任何人说起过。
“大人,这件事情江湖上也有传闻,我知道一些,”大头出言宽慰,“这事儿真的不能怨您,您总不能让师父到死都背着黑锅,此事罗顺子无疑是罪魁祸首,但那个女的也不是一点责任都没有,怎么傻乎乎的,依我看,您还是别去阁皂山了,去了肯定很别扭,您要是感觉心里不舒服,咱们不妨给他们点钱,这年头谁的日子也不好过,他们肯定也不例外。”
“也好,”长生点头,“不过他们会不会说我此举只是为了求得自己内心平和,有些浮夸虚伪,惺惺作态?”
“不会,”大头正色摇头,“这事儿错的是他们,您又没错。也就是您了,若是换成旁人,不但不会感觉不妥,还会跟他们势同水火,反目成仇。”
“那行,”长生少了顾虑,“给他们十万两吧,别用我自己的名义,用朝廷的名义,免得他们心里别扭,认为我居高临下,存心显摆。”
大头撇嘴皱眉,“哎呀我的大人哪,您知不知道十万两是多少钱哪,给龙虎山那二十…...”
长生也感觉自己好像太大方了,不等大头抱怨完就打断了他的话,“那就五万两吧,三山滴血,同脉同宗,给了龙虎山和阁皂山,茅山也不能不给,也给五万两吧。”
大头还是感觉长生出手太阔绰,本想出言再劝,但是想到自己屁股下面还坐了五十万两,也就没有再劝,长生待人甚厚,相较于钱财他更看重情义。
二人一路东行,由于昨天一路疾行,晚上又不曾合眼,大头便有些困乏,此番无相寺之行顺利得到了两部神通秘法,节省了不少时间,大头便与长生商议,到得益州吃过午饭,睡上一觉再走。
长生点头同意,正值酷夏,南方比北方的气温更高,午时和午后的确不适合赶路。
益州是个大州,此时城中也有御史台的官吏在办案,不过长生不想与他们见面,只想打尖歇脚之后便悄然离开。
长生倒是想低调,奈何有大头随行,到得城门处骑着高头大马的大头遭到了守城士兵的指点和嘲笑,这家伙倒是不虚伪,更不喜欢故意装孙子,直接挑眉瞪眼的来了一句,“瞎了你们的狗眼,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此举最直接的后果就是暴露了身份,不但本部外派办案的御史前来参见,闻讯而来的本地官员也蜂拥而至,这群人眼下正在被御史台严查追责,得知御史台的堂官来到,都跑过来行贿讨好,卖惨求饶。
谁闯的祸谁擦屁股,长生倒头大睡,一概不见,由大头出面处理。
大头很喜欢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原本还昏昏沉沉,此番却来了精神,正襟危坐,叱责批评,大有官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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