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貌似也有点儿敢了。
“对了,我爹已经亲自将你的箓品升到了上清箓。”张墨说道。
“上清箓?!”长生骇然瞠目,身为道人,他自然知道上清箓意味着什么,上清道人初授都功箓,最快三年之后升授盟威箓,八年之后加授五雷箓,十二年后升三洞五雷箓,而上清箓乃上清宗最高箓品,整个上清宗只有三山掌教才是上清箓,其他众人包括张善都不曾授予。
“是的,上清箓,”张墨缓缓点头,“按照我和我大哥的意思是给你越级升授到三洞五雷箓已是极限,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爹直接开坛祭天为你升授上清箓。”
“上清箓历来都是三山掌教,通常会在住持升任掌教时授予,天师怎么会给我这么高的箓品?”长生好生疑惑。
“我也在纳闷儿,”张墨说道,“开坛时我爹直接将你和我大哥都升授了上清箓,事后我问他为什么,他只说该来的终究会来。”
“天师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长生不解。
“不知道,”张墨摇头,“总之我爹很看好你,不然也不会为你破例升授,不过你可千万小心,上清箓可以施展我们上清宗的所有法术,而且作法的威力要比其他箓品大的多,作法的禁忌你懂的,有些威力巨大的法术真的会折损阳寿,我先前给你的罗天秘法包罗了上清宗所有法术,未做任何删减,他日使用你可要慎之又慎。”
“我一定会慎重,”长生点头说道,“我现在武功还不曾登峰造极,法术少有使用,不过所有的指诀和真言我都已经熟记于心。”
张墨还是不放心,再度叮嘱道,“阴阳道理你也懂,不管做什么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你的混元神功已经极为玄妙,能不用法术还是尽量别用。”
“好,我记住了。”长生点头。
二人说话之间距城门越来越近,张墨一直握着长生的手不曾松开,年轻热血,细软柔荑,要说毫无旖念实属自欺欺人,到得这时长生已经不太想让张墨走了,只是不知道如何挽留才不显得生硬尴尬。
越往前走,长生越紧张,除了紧张还有些许矛盾,他很想留下张墨,却又不知道张墨心里怎么想的,不过有一点他很确定,那就是只要自己开口挽留,张墨肯定不会让他难堪。
眼瞅着距城门已不足十丈,长生开始给自己打气,还是别死要面子了,鼓起勇气留人吧。
就在他深深呼吸,想要开口之际,城门处突然传来了守城士兵的呼喊,“是李大人,快,快开城门。”
听得士兵呼喊,长生好不懊恼,自己白日里刚从城外将李保打了一顿,随后又带着李保跑进了城,守城的士兵都看到了这一幕,也都记住了他的样貌,此番见他来到,有心讨好,竟然主动开启城门。
“这个,这个,入夜之后开启城门,不合规制吧?”长生硬着头皮试图阻止。
见有女子相陪,守城士兵便大拍马屁,给长生长脸,“别人想要出城自是不成,但李大人为国之栋梁,另当别论。”
偌大的城门要八个人才能开启,守城的士兵哪知道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哼哧哼哧的将城门给打开了,为了体现对长生的尊重,还不是拉开一条缝,而是将两扇城门全部拉开。
张墨当是猜到长生心中所想,见他尴尬无奈,大感有趣,“你人缘不错呀,谁都给你面子。”
长生无言以对,只能讪笑。
“好了,回去吧,明日受阅之后我便走了,你多保重。”张墨松手前行。
有外人在旁,长生也说不得什么了,只能失落的目送张墨缓步出城。
张墨走出城门,回头冲长生摆了摆手,长生抬手回应,张墨转身离去。
守城士兵随即关上了城门,为首的校尉并不知道自己坏了人家好事,还腆着脸跑过来邀功,“李大人,这么晚了还不歇息呀?”
长生很喜欢有眼力的人,但此时对这个有眼力的校尉却颇感无奈,随口应着,自腰囊里掏出一块儿也不知道是金子还是银子扔了过去,“辛苦了,与兄弟们吃酒。”
校尉接过打赏千恩万谢,长生郁郁转身,怏怏而回。
来时还是两个人,回时只剩自己了,都怪自己面皮薄,不好意思留人,若是脸皮再厚些,此时张墨还在自己身边。
到得暗处,偷偷闻了闻自己的左手,还残留有张墨身上的兰花香气,免不得心神又是一阵荡漾,随即感觉自己此举好像流于猥琐,急忙反背双手,不做他想。
就在此时,突然发现远处一道人影自东向西疾掠而过,虽然只是一闪而逝,长生却仍然看到那人是释玄明,这家伙近段时间不是喜欢听墙根儿吗,大半夜的行色匆匆,所为何事?
心中存疑,便凝神定睛观察气息,只见除了释玄明的正蓝灵气,其前方百丈之外还有一道深蓝灵气正在快速向西移动。
见此情形,长生立刻明白释玄明在追赶那人,担心释玄明吃亏,急忙施出身法,疾掠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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