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妙,想要练到居山修为不容易,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日本武士中修为最高的那批人。”
女子并不接话。
长生又道,“你孤军深入,不可能没有援军,我既然知道你有后援,就不会被你们打个措手不及,他们可能会来救你,但我已经有了防备,他们就算来了也救不走你,不但救不走你,还会把自己也搭上。”
长生说话之时一直在注视着对方,对方此时仍是张墨的样子,这令他有些别扭,眼见对方不接话,便走过去捏着对方的脸颊想要寻找面具,但寻了许久也没找到贴附的痕迹,沉吟过后想到有些头部的穴道可以改变人的容貌,便向其后颈和后脑寻找。
果不其然,仔细搜寻之下竟然真的摸到了细小的针尾,数量不少,分布在风池,风府,脑户,强间,浮白,脑息等穴道。
逐一将扎在这些穴道的金针拔除,此人的容貌逐渐发生了变化,张墨是瓜子脸丹凤眼,但此人是圆脸大眼,颧骨不高,鼻子也很小巧,虽然眼中多有愤怒,五官还是很漂亮的,年纪应该在二十六七岁之间。
此人恢复了本来的样貌,长生重新坐到了她对面的椅子上,“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任何的疏忽和失败都要付出代价,你也不例外,如果你冥顽不灵,负隅顽抗,我会把你关起来,等你的同伴过来救你的时候再把他们也抓起来。”
长生说到此处略做停顿,转而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大理寺的监牢里还关押了不少遣唐使,你也应该知道皇上对我颇为器重,如果你撒泼发狠,歇斯底里,我就上奏朝廷,只说你们此番是来行刺皇上的,届时不但你和你的同伴会死,那些无辜的遣唐使也会死。”
长生话没说完,对方不接话也在情理之中,长生继续说道,“你也不要怀疑我只说不做,我说得出就做得到。你既然来了,想必也知道我与田真弓的关系,平心而论我也不想杀害她的族人和同胞,所以只要你跟我说实话,我就放你走,而且你与我说了什么,我可以发誓不告诉任何人。”
说完这些,在长生看来对方应该开口了,但对方却仍未开腔,长生思虑过后想到对方可能是因为自己先前近身相搏时出招有失坦荡,便出言说道,“你敢易容前来,说明你不但对张墨很是了解,对我也不是一无所知,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和作风,先前与你争斗之时我并不是有心非礼,而是应变反应,你的修为比我高,我不敢大意,出招之时只能力求快速,根本无暇避嫌。”
见对方还不说话,长生又道,“你与你同伴约定的应该是在御史台滞留一晚,明天一早他们如果见不到你,就知道你出事了,届时他们有两种选择,一是过来救你,而我已经有了防备,他们此来只能是飞蛾扑火。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自忖救不走你,便将你出事的消息告诉其他人。不管他们怎么做,对你来说都不是好事,你敢孤身前来,说明你并不怕死,但你怕不怕名誉扫地?怕不怕连累那些无辜的遣唐使?”
再厉害的劝降高手也不可能三言两语说动对方,长生继续努力,“我知道你不会投降,我也不需要你投降,我只需要你与我对等交换,你与我说出实情,我让你全身而退。我也知道不可能与你化敌为友,以后再见,刀兵相见也由得你。”
长生说了这么多,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长生多少有些失望,但他并未放弃,再度说道,“我刚才说过了,任何的错误和失败都要付出代价,做错了就得认罚,失败了就得认栽,犯错的人,失败的人不要试图逃避应有的惩罚,不止是你,我也一样,你应该知道丐帮的龙颢天,此人曾经设计害我,我一时疏忽落入了圈套,我不恨他设计害我,我只恨自己冲动鲁莽,所以我将天蚕神功给了他,为自己的冲动和鲁莽付出了代价。你来见我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我也只是细心的发现了端倪,好不容易将你拿下,我也不曾盛气凌人,只想与你对等交换,换你几句实话,就这么难吗?”
该说的长生都说了,可谓诚意十足,坦诚相见,但对方还是三缄其口,长生有些恼了,恰好余一巡视回来,便转身冲余一说道,“你去告诉杨开,明日早朝上奏朝廷,御史台抓到了一个日本武士,此人携带大量暗器,经过审讯此人交代与遣唐使里应外合,试图行刺皇上。”
余一没想到长生会跟自己说这些,而且身为资深捕快,她也知道对方此行的目的并不是刺杀皇上,心中存疑,便没有立刻应是。
长生转头看向那个女武士,“我今晚就留在大牢里陪你,如果你改变主意,我就出去收回成命,如果你一心找死,那就等着明日早朝之后朝廷下旨将你们全部砍头正法吧。”
“大人息怒。”余一在旁开口。
“息什么怒,我说的口干舌燥,她始终一言不发,”长生劝降失败,气恼焦躁,“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真以为我不敢大开杀戒。”
“大人,她不是不想开口,而是开不了口,先前我亲眼看到释玄明封了她的哑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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