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之后立刻动身,赶到长安也需要好几个时辰,若是发现事态发展对己方不利再临时感召,肯定来不及的,还是现在将我师父请回来吧。”
长生抬头看天,“现在是巳时,肯定不是休息的时辰,你知道令师在做什么?万一在跟仇人决斗怎么办?”
杨开知道长生心中所想,沉吟过后出言劝道,“大人,此番比武争的不是个人富贵,亦不是门派荣辱,而是社稷民生,百姓福祉。大唐本就风雨飘摇,朝不保夕,好人为官忠君爱国,力挽狂澜,若是再让丐帮那群坏人跻身庙堂,入朝为官,便会与阉党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大唐还有救吗?”
杨开言罢,长生没有接话。
杨开又道,“大人,我师父已然命不久矣,能在临终之前帮助诸位道长上位,也算是积德行善,为黎民百姓做了点事情,你们道士明窥阴阳,通神御鬼,届时多为他做做法事,让他境遇好一些也就是了。”
眼见杨开惆怅悲伤,长生便没有再拒绝他,叹气过后点了点头。
杨开自贴身衣物里取出一张整齐折叠的纸张,又自腰囊里取出磷石磨铁,摩擦取火,将纸张引燃。
待得将纸张烧掉,杨开接过长生手里的两个小罐子,那卷裹伤用的白绸也拿了过去。
就在此时,台上突然传来了宇文寒夜的阴声厉喊,“寒冰掌!”
几乎与此同时,罗正子亦在出掌之时提气呐喊,“五雷掌!”
伴随着呐喊和呼喝,二人右掌相接,先前对掌二人只是试水,此番才是尽出所能。
双掌相接的瞬间,巨大的气爆之声随即传来,轰隆刺耳,彷如雷鸣。
阁皂山的五雷掌与龙虎山的天雷掌都是镇派绝学,罗正子的一记五雷掌直接打的宇文寒夜口吐鲜血,身上的黑衣也被雷霆之威震的褴褛破碎。
反观罗正子,情况亦好不了多少,眉发挂霜,面色煞白,整条右臂连同衣袖都被宇文寒夜的寒冰掌冰封冻结。
二人都是紫气高手,知道机不可失,受创之后宇文寒夜张嘴仰头,急展双臂,快速吸纳阴寒之气压制体内的雷霆余威。
而罗正子则快速自怀中取出一张符咒塞入口中,随即咬破左手中指自额头点下血印。
就在此时,己方阵营突然有人高喊,“师兄,你已被降为盟威箓,施不得请神上身。”
听得此人高喊,罗正子这才回过神来,他因为当日帮罗顺子隐藏实情,被阁皂山掌教大淳真人降箓一级,危急时刻他忘记自己已经失去了五雷箓,想要施展只有五雷箓才能施展的请神上身。
罗正子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改换法术,掐捏中指,将指尖鲜血挥洒擂台,转而左手捏诀,真言急念,“法无常形,斗转七星,分身幻影,草木皆兵,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真言念罢,法术瞬间起效,沾染罗正子鲜血的那根擂台圆木急挺翘起,化作罗正子的模样,形态衣着与真身别无二致。
此时宇文寒夜已经暂时压住内伤,疾冲而至,而罗正子中了对方的寒冰掌,不但右臂不得随意伸展,寒气入体也导致气血流动变慢,眼见宇文寒夜冲来却不得及时躲闪,被对方凌空起脚,踹下了擂台。
在疾坠落地之时,罗正子左手中食二指急贴自己左脑承灵,与此同时台上那个由圆木幻化的分身疾冲上前,将宇文寒夜拦腰抱住,纵身跃下了擂台。
长生站位靠前,早在宇文寒夜凌空起脚之时便预判到罗正子一定会坠下擂台,此时罗正子的右臂已经被寒冰掌给冻住了,若是径直坠落很有可能会折断,情急之下率先冲进场中,施出追风鬼步,赶在罗正子坠地之前险之又险的接住了他。
此时擂台南侧的宇文寒夜正在愤怒的攻击罗正子的分身,连出三拳终于破了罗正子的法术,将分身打回圆木,但此时他距地面已经不足三尺,先前所提的一口灵气几近枯竭,已经不足以支撑他跃回擂台,只能直身落地,连连跺脚,气恼痛惜。
“你懂不懂规矩,为何贸然进场?”宇文寒夜迁怒长生。
“我只是进场,又不曾上台。”长生反驳。
“你凭什么进场?”宇文寒夜怒目瞪眼。
“就凭我是朝廷的三品大员,监察百官的御史大夫,我进来看看监考官有没有渎职,救人只是顺手为之。”长生回以颜色。
“你…...”
“你什么你,你要是御史大夫你也能进场。”长生扶着罗正子走向己方阵营。
“死到临头尚不自知,你且猖狂,早晚弄死你。”宇文寒夜低声咒骂。
罗正子闻声回头,冷声开口,“你敢弄死他,我们就敢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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