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泰还想说什么,长生正色打断了他的话,“今日太岁当头,不宜访友。”
听长生这般说,倪泰这才作罢,欢天喜地的跑回去报信儿去了。
倪泰是往东去的,宝清客栈在西城,长生便沿着城中主路往北去,走出十几丈之后转身回头,自此处他看不到城楼上的情况,不过他却看到有个太监自城楼上下来,正朝着先前询问记录他身份的文官走去。
太监果然自那个文官面前站住,拿过文簿看了几眼之后转身又回到了城楼。
见此情形,长生暗暗皱眉,长安城里当真是卧虎藏龙,他刚一进城就被人盯上了
虽是清晨,大街上的行人却不少,除了自各处赶来的武人,还有很多外地客商,他生平头一次看见金发碧眼的外族人,也第一次看到长着两个大罗锅儿的骆驼。
上次他和陈立秋等人是晚上过来的,行色匆匆,根本没来得及,也无心欣赏长安的繁华景象,此番终于有机会左右打量,远近观望。
虽然世道并不好,但长安仍是一派繁荣景象,这里见不到衣衫褴褛的穷人,行人穿戴的都很整齐,沿途多有雕梁画栋的高楼大院儿,大街两侧店铺林立,售卖的东西有很多他都不认得。
虽有灵气修为,却也是血肉之躯,先前很长一段时间长生都没有休息好,身心俱疲,也无心逛街游玩,寻人问明了宝清客栈所在的位置便牵马改道西去。
道路两侧不止有店铺,还有早食地摊儿,各种吃食蒸煮炖灼,煎烤烹炸,香气四溢。
长生腹中饥饿,便有心停下吃点东西,但是看到其中一个摊位前竟然有几名丐帮弟子,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儿,长安此时龙蛇混杂,为免节外生枝,还是先赶去宝清客栈落脚为好。
打定主意,便迈步西去,行走的同时暗自思虑,丐帮的弟子出现在长安说明龙颢天已经投靠了朱全忠,有了朱全忠的包庇,丐帮也会参加此番的比武大会。
正思虑,一道人影突然从巷口冲了出来,长生有感,本能闪躲,与此同时定睛细看,只见自巷口冲出来的是个武人打扮的中年男子。
“那道人,你抢了本门的护身软甲,还不赶紧交出来。”中年男子冲着长生高声说道。
此人一开腔,长生就知道他是朝廷派来的,什么护身软甲,其目的就是为了搜身,以此确认他肩上有无箭伤。
长生没有辩解,因为一个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对方存心污蔑,他说什么都没用。
中年男子高喊过后,又自巷子里冲出了十余个与其同样打扮的武人,将长生团团围住,高声呵斥,逼他交出护身软甲。
众人的叫嚷很快引来了路人的围观,眼见纠纷还牵扯到一个小道士,路人更感好奇,片刻功夫就围聚了上百人。
眼见围观的人多了,那为首的中年男子就开始颠倒黑白,污蔑长生偷盗了他们镇派之宝护身软甲,逼他交出来。
对此,长生只有一句解释,‘我刚刚进城,城门处的秉书文官可以作证。’
昧着良心,什么话都说得出来,那群武人只道他是昨晚潜入城中行窃的,他们都看清了他的样貌。
“你们究竟想做什么?”长生问道。
“你说你没偷,那就自证清白,打开包袱与我们察看。”中年男子说道。
“如果包袱里没有呢?”长生又问。
“那就是被你穿在了身上。”中年男子伸手指点。
“你们要我当众脱下道袍?”长生冷笑。
“若不是做贼心虚,你怕什么?”有人帮腔。
“我丢了十五条黄金亵裤,我亲眼看到是你们偷的,”长生笑道,“你们先脱了让我察看一番,我便脱了道袍自证清白。”
长生言罢,围观众人尽皆哄笑。
“少啰嗦,你到底脱不脱?”中年男子拔出刀来。
“不脱,我乃龙虎山的道士,当众脱袍,辱龙虎山清誉,堕龙虎山威名。”长生正色说道。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中年男子言罢,同伙一起亮出兵刃,合围逼近。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当街行凶,便不怕官府治你们的罪么?”长生问道。
“哈哈,官府?我们就是……”说话之人察觉到失言,急忙牵强掩饰,“我们就是有理,不怕官府。”
“他们手持利刃,我手无寸铁,他们人多势众,我孤身一人,”长生冲围观众人稽首说道,“如果他们先冲我动手,我只能出手自保,届时如果官府前来追查,还请诸位与我做个见证。”
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听他这么说,众人知道要开始打架了,唯恐他心存顾忌,畏手畏脚,纷纷鼓噪呼喊,只道都会实话实说,帮他作证。
眼见万事俱备,长生拍了拍黑公子的屁股,让它先走,之所以让它先走是因为那把寒月刀在它背上,他要确保所有人都看到他手无寸铁。
黑公子迈步,长生跟随在后,那群人旨在探他底细,怎会放他离开,立刻持刀上前,拉扯阻止。
“你们都看到了,是他们先动的手。”长生环顾众人。
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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