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的看到,着实吓人。
黑公子并不只是吓外人,数日之后的晚上长生也险些被它给吓死,当晚明月当空,他露宿野外,由于有心事,便闭着眼睛想事情,二更时分隐约听到有动静,便睁眼察看,却发现黑公子正在咬绳子。
在发现他睁眼之后,黑公子立刻停了下来,转头一旁,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长生感觉有趣,便眯着双眼偷看。
等了片刻不见长生有动静,黑公子又开始咬绳子,如果只是单纯的啃咬长生也不感觉意外,看了片刻却发现黑公子竟然在解绳子,而黑公子竟然记得他先前拴捆的顺序。
解开一个简单的绳扣对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黑公子是匹马,它竟然能记住绳扣是怎么打的,还能反向再用牙咬开,这就很恐怖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令长生更加震惊,解开绳扣之后黑公子竟然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行走之时还一直在偷看他,直待走出十几丈,确定不会惊动他黑公子方才开始撒丫子乱蹿。
耍够了,跑累了,黑公子又偷偷摸摸的回来了,它竟然还能咬着绳索将自己再拴上,所打的绳扣也与他所打的绳扣一模一样,感觉所打绳扣比较松,还知道昂着头往后拽拽。
也亏得黑公子先前只是在附近乱跑乱蹦,没干出什么不该马干的事情来,不然长生怕是要被它给吓死了,即便如此他也感觉毛骨悚然,这家伙已经聪明的不像马了。
这么轻车熟路,说明类似的事情它不是第一次干了,怪不得近段时间它表现的这么温顺,原来是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次日天亮,长生将黑公子脖子上的缰绳卸了下来,这家伙太聪明了,是拴不住的,得靠它自觉,一味的不信任它,约束它,反倒会引起它的反感。
长生本来就有跟牲畜说话的习惯,卸了黑公子的缰绳之后便更加频繁的与它说话,黑公子虽然不会说话,却貌似能听懂他的话,让它回来它就回来,晚上不拴它也不再乱跑,便是喂的晚了也不去拱那母羊。
进入豫州地界之后,沿途见到和尚的次数明显增多,此前陈立秋曾经说过禅宗祖庭少林寺就在豫州,路上见到僧人也就不稀奇了。
豫州只是山比别处少,并不是一座山也没有,走了数日之后终于看到了一片偌大松林,早些时候曾经下过雨,见到松林,长生便习惯性的进去捡拾松菇。
他本以为附近多有灾民,林中即便长有松菇也都被人家给捡走了,没想到林下的松菇还不少,走出不远就捡了七八只。
正在低头寻找,突然发现不远处的草丛里有什么东西在反光,走过去一看,竟然是把刀,拿起端详,发现刀把上缠着的布条是干的,这说明这把刀是下雨之后才掉落在这里的。
正拿着刀疑惑打量,一瞥之下发现前面草丛里躺着几个人,壮着胆子走过去一看,竟然全是死人,杂乱的堆叠在一起,足有十余人,根据身上的衣着来看,应该是草莽匪类。
这些人死去的时间并不长,嘴角的血迹还不曾干透。
短暂的观望之后,长生跑回大路,快步离开,行走之时后怕不已,他不知道这些贼人是被什么人给杀掉的,但如果这些贼人没有被人杀掉,他路过这里势必会遭到他们的拦截。
走出百十丈,长生突然想起一事,随即停了下来,沉吟片刻转身又往回走,重新进入丛林仔细打量那些尸体,他不愿翻动尸体,只是围着尸体逐一端详。
这些尸体的身上都没有外伤,所有尸体的死状都是七窍流血,而他们也没有中毒的迹象,这说明他们都是被人用灵气给震死的。
之前自废弃的驿站里见到的那些丐帮弟子也是同样的死状,难道他们都是被同一个人给杀死的?
倘若这两伙人都是被同一个人给杀死的,那就有两种可能,一是有习武之人行走江湖,行侠仗义,遇到恶人贼寇便出手为民除害。
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此人一直在暗中保护自己,不管是杀掉丐帮弟子还是杀掉这些山贼,都是为了帮他消除威胁。
至于具体是哪种情况,目前还不能确定,该小心还是要小心,该谨慎还是要谨慎。
揣着满心的疑惑又走了几日,偶然之间发现路西草地里有处孤零零的屋子,百姓居住的屋子通常只有三间,但那处屋子至少也有九间,而且屋顶比寻常房屋要高出尺许,外面有院墙,两侧没有厢房。
那处屋子距大路约有两里左右,明显已经废弃了许久,院墙和屋顶上已经长出了杂草,周围全是齐腰的杂草。
路上没有通往那座破屋的路径,路旁的杂草也没有被踩踏过的痕迹,这说明不管是过往的路人还是逃难的灾民都没有涉足那片区域。
至于众人为什么不去那里避雨过夜,原因也很简单,那座破屋是处废弃的义庄,北方的义庄都是这种样式。
长生行走之时一直在打量着那处义庄,虽然露宿荒野对他来说已是家常便饭,但要住在义庄他还是有些打怵,毕竟义庄都是停放外乡人尸体的地方,如果还在使用中他也不怎么害怕,关键是那座义庄已经废弃了,天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它被弃之不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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