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周医生,你可能是有所不知,你可还记得,有一个叫覃元武的病人?他之前是沙市八医院的普外科主任。”
周成仍然不解,不过覃元武,他还是极有印象的,更有印象的是他哥哥,奇葩覃元文,那是真叫一个奇葩中的葩中葩。
魏宏就说:“周医生,不瞒您说,当时覃主任被您做过手术之后,转到了我们医院来,正好是我接诊的急诊手术。我把您给他做的手术啊,给剪开了。”
“后来被我老师狠狠地骂了一顿,说实话,当初,我还挺不服气的。但是现在,我回想起来,唉。”
“后来,覃主任的手功能还是恢复欠佳。”
“我这心里啊,到现在,都还存在着一个心结,我当时就想,我一个副教授,拆了您一个住培的手术缝线,能咋的?”
魏宏倒是很大方的一个人,直接就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而且还把心里话当面讲了出来。
周成则吸了吸鼻子:“魏老师,话糙理不糙,如果是我的话,我对当初的我,也不太信任,您是没错的。”
“而且,以后,还要和魏老师您多多讨教,相互学习和成长,魏老师您不用太客气了,您这么客气,我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和说什么好了。”
“左老师,您说,对吧?”周成只能向左葫求助。
希望左葫能够帮忙说点话,这件事,周成之前有听说,但没往心里去,现在魏宏旧事重提,而且还这么郑重,周成略有些无所适从。
站在魏宏的角度,他又不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一个住院医师做的缝合,他拆开,那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么?
“魏教授,我觉得小周说的有理,之前的事情,都过去了。咱们医生,就是在不断地成长期,若按照您这么说起来,那么我们医生的成长过程,都得内疚了。”
“从现在回头看,的确是觉得之前有太多的不足。”左葫站起来,很认真说。
没有任何人是天生而知之,每个医生都是从小医生成长起来的,之前也犯过很多错误,魏宏提供的治疗,在一定程度上讲,是省内顶尖的,只是不如周成这么高的高度而已。
人怕比,因为总有人会比你强,你也会比之前的自己强。
魏宏也叹了口气,嘴巴抿了抿:“小周,谢谢你不计较,其实在我们外科领域,随便去触碰其他人的手术,是一种大忌讳。”
犯错的不是其他人,而是魏宏自己,当自己拆开了周成的缝合后,又不能提供相应水平的缝合,那种难受和无力,谁经历谁知道。
“魏老师,咱们不提之前的事情了吧。其实我也有责任,按照我的角度,我应该不要让覃主任离开科室的。但您也知道,覃主任自己就是主任医师,而且也是患者,他自己就有选择的权利。”
“知情同意权,就诊的权利,选择权,咱们都没有办法剥夺。魏老师,我们今天,就是聚在一起,好好地过一遍这个断肢再植的衍生课题。”
“这方面,魏老师你肯定是更加专业的,你帮我们一起把把关。”周成赶忙转移了话题。
魏宏和左葫两个人亲自来常市帮他一起做课题,这是很大的荣幸,也是湘南大学附属医院,对自己的信任。
把专业的事情,交给更加专业的人,周成是比较放心的。
左葫也点头:“对,魏教授,如果小周设计的课题方案,有什么不妥之处,你还得帮忙把把关。”
周成一定程度上,也代表着湘南大学附属医院,以后周成极有可能是留院的,作为医院里面的前辈,左葫得帮周成说说话,即便周成现在已经有了一定的名气。
但是论资排辈,还得进行一些积累才行。
魏宏也不再纠结,说:“小周的课题方案,肯定没问题的,就是这个流程啊,在我来之前,我已经与邓教授,磨了很多遍,最后还是发现,这个流程,可能出现着纰漏。”
“我们查了许多文献,暂时都不支持,这种神经、肌肉的缝合和再植,能够达到相当好的康复程度。所以,可能在进行这么个大课题前,我们得好好地捋一捋神经及肌肉生长与缝合之间的关系,作为一个中途的桥梁架构在这个大课题之下。”
魏宏从很专业地角度来讲的这个事情。
课题,不能一蹴而就,必须要有足够的底层逻辑和课题的支撑,否则就是空中楼阁,这有些类似于数学里面的猜想。
猜想的对错与否,必须得用现有的手段和方法去印证与证明,否则永远都只能是猜想,而不能成定理。
魏宏则继续说:“周医生,左教授,这边,理出来了这么几个方案,你们一起看看,这合不合适啊?”
“是这样的,如果要进行……”
周成在认真旁听,中途,已经也抵达了常市的安若,给他发来了一条信息,周成也只是看了一眼,都没有及时回复。
现在是做事的时候,儿女情长,就不要太影响了。把生活与工作,与研究分开,这是每个成年人都必须要做到而且要做好的事情……
……
我以为他们就是天花板了!
在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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