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秦妧手拢齐胸布裙时,指尖不可抑制地颤了颤,深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素了将近一年的男子,哪能放过她。
见男子去沐浴,她摇起绣花团扇,慵懒地靠在床围上,身姿曼妙肤白胜雪,竟将身上简单的布裙穿出了妖娆感。
她本清瘦,但自从哺乳,身段愈发凹凸有致,可谓活/色/生/香。
裴衍撩帘出来时,就见到了这么一幅画面,美人侧卧简陋木床,轻摇团扇,明艳不失秀美,媚妩不失清冷,似美有万千,她占了一半。
春意莫辜负的道理,裴衍自是深谙不已。他走到床边,如一头优雅的豹子,俯在女子上方,将人困在了双臂间。
宽大的寝衣只系了松松垮垮的接扣,双臂向下俯撑时,露出了大片冷白紧实的胸膛。
许久不曾亲昵,秦妧颇为生疏地挪了位置,彻底平躺在床上,心跳如鼓地等待着“豹子的啃食”。
可裴衍只是俯撑在上方,静静地凝着她,像是要将过去的三百个日夜都讨要回来。
他的妧儿已蜕变得成熟嫣妍,身上的清甜夹着奶香,诱他深陷。
暮色渐暗,雀鸟恋枝,一切都归于闲适的静谧,可秦妧的心始终狂跳不安,有种被待宰的滋味。
她败下阵来,抬手揽住裴衍的肩,附耳轻喃:“时寒,你在等什么?”
像是从沉醉中被唤醒过来,裴衍转眸,对上女子的眼,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捏住她的下颔吻了上去。
久违的柔腻感在彼此唇间蔓延,两人均是一顿。
裴衍张开唇齿,衔住她的两片樱唇,深吮慢舐,眼帘不自觉地合在了一起,彻底放大了感官,浸入花茶奶香中。
秦妧同样闭上了眼,迎着冷梅的气息,活络了百骸,渐渐变得大胆,单手反撑床褥坐起身,扣住裴衍的后颈,偏头加深了吻。
屋外传来脚步声和男子们的大笑时,她哼唧一声,窝进裴衍怀里,一边仰头啄他的下颌,一边闻到:“会让人发现吗?”
“他们不会进来。”裴衍勾住她的裙带,向外稍一用力的同时,弯曲下了背脊,与雪霖争起了夜里的口粮。
秦妧双手反撑在枕头上,向后伸展脖颈,以最优美的体态,奉送了自身。
随着一声惊呼,秦妧捂住自己的嘴,“会、会听见吗?”
裴衍不敢再咬,扣住她的肩头,将人压回床褥上,食指一转,将那件布裙连同外衫撇出青绿帐子,跨过秦妧的双膝,跪坐了起来。
屋外还未拉开夜幕,秦妧清清楚楚地瞧见了裴衍的渴望。她张了张口,不知所措地攥紧床褥,别开了脸。
之前的每一次,裴衍即便强势,也不会如此刻这般放肆,毫无避讳地展露了出来。
青绿帐子荡起波纹时,简易的架子床不堪重负,轻易就会传到楼下去。
裴衍虽说过衙门中人不会乱闯入,可秦妧还是胆战心惊,不管怎么说,她初来乍到,不想落得妖女的名声。
睡在小榻上的雪霖听见动静,揉揉眼睛坐起来,没有立即瞧见自己的娘亲,吭哧哼哧地爬下榻,朝帐子跑来,“娘。”
他站在两片帘子重合的位置,咬着食指,不解地唤了好几声。
一只大手撩开帘子,赤脚下地,将春意遮得严严实实,拎起小家伙走向木榻,替他看了一眼尿布,“雪霖乖,继续睡吧。”
裴衍披着雪白寝衣坐在榻边,隔着毯子拍起儿子,希望儿子不会喊饿,坏了已经旖旎无边的气氛。
还好雪霖是个让人省心的,很快就睡着了。
裴衍扯出他嘬在嘴里的食指,又替他掖掖被子,才起身回到架子床上,见秦妧将薄被盖在腰上,随时丢开。
秦妧抬脚踢去,被反抓住脚踝,高举过肩。
秀眉微蹙,她握紧床柱扛下了风雪的吹拂。
深夜,裴衍卷起帐子,递过一杯水。
秦妧躺着不动,感觉五脏六腑都不舒服,稍动一下就会有异常。
“哭了太久,润润嗓子。”裴衍像是看不出秦妧的窘迫,非得将人拉起来抿上一口温水。
秦妧很想捂住耳朵,那会儿她并没有哭,但压制的声音跟哭声很像,一想起就烧红了面颊。
不情不愿地起身,她一连喝了三口,将杯子一推,“你喝。”
出那么多汗,他才更应该补充水分。
裴衍将剩余的水喝完,放回杯子,拥着秦妧躺进被子里。
夏日闷热,只有细微的暖风透过窗子输送清凉,却完全解不了燥。秦妧拉开些距离,想要凉快些,却再次被男子搂进怀里。
“睡吧,别乱动了。”
“热。”
裴衍拿过塞在里侧的折扇,一下下为她扇起凉快,宁愿麻烦,也不打算放开她。
是许久不曾相见所致吧,秦妧没再挣扎,在男子怀里寻了个舒服的睡姿,合上了眼帘。
“时寒。”
“嗯。”
“谢谢你没事。”
裴衍眸光微闪,放下折扇,紧紧拥住她,如同拥住了属于自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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