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从来不会道歉。
生在那样一个极为传统的家庭,父亲是小小堡垒之中的“上帝”。
他掌管一切,控制一切。
他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他不会承认自己的软肋。
但是,长大之后的陈斯绒并不觉得父亲是强大的。
反而,她觉得父亲是脆弱的。
他在外面多有辛苦、受气,回家会把脾气发在母亲以及孩子的身上。他误会、误解了孩子们的意思,最后只会以一句“难道你要我给你道歉?”作为结尾。
所有的委屈、不忿,最后以利刺朝内的方式被自己吞下,而它们其实并不会被消化。
这不是陈斯绒所认同的强大。
真正的强大是不会害怕展示自己的弱点,是坦然面对血淋淋的伤口,是永远直视所有问题的根本。
而不是掩饰。
c的两句回复在对话框上停留了很久。
这样的时候,陈斯绒无法克制地想起caesar。
想起他说的“y bad,grace。”
他的首字母也是c,但是她下午刚刚确定,caesar不会说中文。
于是,陈斯绒难以避免地开始猜测他到底是谁。
他说他在现实见过她。
陈斯绒筛选出关键信息:男人,会说中文,名字中有c,性格沉稳。
声音其实并非是可靠的找寻依据,因人的声音穿过电子设备传来,总是会发生一些变化。
陈斯绒在头脑中迅速地搜寻,车队pit crew(维修区人员)里的lee是中国人,他的first na是chengyu;咖啡店周末兼职的大学生chris chou,first na和st na都有c;研究生同学里,中国人也是不少……
陈斯绒知道,这样找寻无异于大海捞针。
c:找到符合你猜想的人选了吗?
c的消息在此刻到来。
grace:没有。
c:grace,如果我没记错,我们之间的误会已经解除。
grace:是。
c:那你应该叫主人。
陈斯绒倒吸一小口气,这才反应过来。
是,他把一切都坦白、解释得很好。
耳后烧红一小片,陈斯绒迅速发去信息。
grace:对不起,主人。
c:请打开视频,grace。
陈斯绒心跳漏了半拍,立马从位置上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去套上了睡裙。
思绪一瞬又想到为何要套上睡裙,可动作已叫她跑去墙边的地毯上坐下,点开了视频。
她想,此刻紧张地或许不是她一个人。
承认对她的性欲失控,也是对陈斯绒的一种认可。
如果可以的话, 陈斯绒也想看看主人……失控。
但是她想法还没彻底飞出屋子,c的声音已从手机中传出。
c:grace,请把衣服脱掉,跪在镜子前面。
陈斯绒听话地手臂垂下,捞起裙边往上。
白色的裙边在她细腻的大腿上逐渐层迭,变成圣洁柔软的白色花边。
她同样也穿着一条纯白低腰的内裤。
平坦的小腹向上逐渐收窄,最后露出滚圆的、挺翘的乳房。
黑色的长卷发一如既往地落了下来,她的乳头被轻轻刮蹭,耳后肉眼可见地挺立了起来。
虽然不是第一次这样,争执过后又重归于好,她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
心跳砰砰然,陈斯绒知道,这是因为他在现实中见过她,而她却不知道他是谁。
他可能是她见过的任何一位男性,他们或许只有一面之缘,又或许他们比陈斯绒以为的还要熟稔。
在现实中,她是那个穿着恰当、不会逾越的陈斯绒。
而在网络上,她在他面前一丝不挂地自慰……
她不应该想这些的。
陈斯绒知道,自己又一次湿了。
无与伦比的禁忌之感,那双注视着她的眼睛,是否在日常生活中也这样注视过她。
穿过她的外套、她的内衣,看见她赤裸裸的、毫无遮挡的身体。
陈斯绒目光不禁盯着屏幕上那一小块黑色的区域。
c:“面对镜子跪着。”
grace:“是,主人。”
陈斯绒确保手机的位置是对的,然后跪在了镜子面前。
手机正对着她的背部,看得清她于白色内裤下缘微微挤压出来的臀肉,形成正符合手感的圆形弧度。
spank时,如果用力恰当,可以在她柔软、富有弹性的臀部留下好看的红色印记。
而白色内裤,更是无上纯洁里的欲望禁忌。
她无辜、纯洁、鲜活、美好,邪恶之人会想要将她彻底地撕碎。
c许久没有说话,陈斯绒就也安静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只说跪着,没说不能做其他的。
很糟糕,陈斯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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