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刚大喜过望,他作为市电视台的记者,见多识广,明白当今社会乃是人情社会、关系社会。
很多时候,主持正义的不是法律,而是人情关系。
只要有关系,不要说白的本来就能说是白的,就连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因此樊刚现在听刘锐说已经找到了朋友帮忙,非常鼓舞欢欣。
可他却也不无担心,万一刘锐找来的朋友帮不上忙怎么办?
樊刚试探着问道:“你找的是什么朋友啊?县里的还是市里的?又是干什么的?”
刘锐能猜到他的小心思,笑道:“放心吧,肯定能帮得上忙就是了。”
樊刚尽管心中疑惑,可还是很相信他的话的,点了下头,没再多问。
等了一会儿,刘锐接到了何兴的回电。
何兴告诉他,已经找了县交警大队的大队长王振声。
王振声愿意帮忙,而且他现在正好在山里的谷口镇。
王振声托何兴转告刘锐一声,稍等一会儿,他尽快从谷口镇赶去八龙镇。
王振声作为双河县交警系统的最高领导,亲自出马处理这事,自然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刘锐由此放下心来,谢过何兴后,与樊刚耐心等候。
等了差不多半小时,大院门口驶入一辆黑色的新款帕萨特。
那辆帕萨特直接开到办公楼下,停好后没人下来。
刘锐其实始终都在盯着每一辆驶入大院里的车辆,盼望着王振声能从其中一辆车里下来,可惜一直失望。
他眼看这辆帕萨特熄火后也不下人,估计不会是王振声,便收回了目光。
可是他刚刚收回目光,手机就响了。
拿出来一看,见是个陌生手机号打来的。
刘锐心中一动,直觉是王振声打来的,忙接听了。
而在他接听电话的同一时刻,帕萨特驾驶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个头不高的瘦弱警官,其人正打电话。
“喂,你好,是刘锐吗?”
电话彼端响起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语气透着客气。
刘锐道:“我是,您是王队长?”
那人道:“对,我是王振声啊,何局刚跟我说了你朋友的事儿,你现在在哪啊,我已经赶过来了,咱们见面说吧……”
刘锐四下里望了望,当看到站在帕萨特旁那个正打电话的矮瘦警官时,意识到他就是王振声,急忙对他招手。
王振声对他笑了笑,挂掉电话,向他走来。
两人很快走到一起,握手见过。
刘锐并未因对方身形矮瘦就心生小瞧之意,笑道:“王队,今天这事可是要麻烦您了。”
王振声笑着摇头道:“哎,你是何局的朋友,那就不是外人,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不用客气。”
刘锐适当的卖弄了下自己的人脉,道:“市交警支队的陈海,王队认识吗?那是我大哥。”
王振声又惊又喜,叫道:“嚯,那可更不是外人了。我跟陈支队长认识好多年了,交情一直不错。”
刘锐笑道:“那可好极了,改天王队要是到了市里,我把他叫出来,由我做东,咱们一起吃个饭。”
王振声听出他是在变相答谢自己,哈哈笑道:“好当然好,但我还要说一句,刘老弟你太客气了。咱们先说正事吧,回头再叙交情。”
刘锐先把樊刚叫到身边,为二人相互介绍了下。
随后,刘锐让樊刚简明扼要的把事故经过跟王振声讲了一遍。
等樊刚讲完,刘锐还讲了之前听到的死者丈夫与那个朱队长的对话。
王振声听了沉吟片刻,半响笑道:“这事好说,只要方记者是清白的,我就一定还她一个清白。刘老弟你稍等,我先去了解一下情况。”
刘锐见他答应得这么爽快,很是高兴,道:“好的,那我们就等着您啦。”
王振声笑着点点头,转身走向楼门。
王振声刚走,刘锐余光瞥见,死者亲属那边走过来两男一女,死者丈夫也在其中。
三人俱都面色不善,直瞪着自己与樊刚走过来。
看到这一幕,刘锐脸色一沉,迎头迎了上去。
“你们想干什么?”刘锐当先质问。
三人中的死者丈夫抢先开口,怒道:“想干什么?你说我们想干什么?”脸色狰狞可怖,仿佛要择人而噬。
他作为死者的丈夫,如此愤怒也在情理之中。
但让刘锐感到惊讶的是,他只是愤怒,却没有任何的悲伤痛苦之色。
甚至眼圈都没红,眼泪也没流,只是纯粹的愤怒。
没有半点对死者的悲伤怜惜之色,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另外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急赤白脸的叫道:“想干什么,哼哼,你是肇事者的老公,那就跟肇事者一样!”
“现在她被铐起来了,我们见不到,就只能跟你讨个说法了。”
最后面那个面目阴沉的男人叫道:“就是,你是肇事者的老公,可以代表肇事者。”
“我告诉你,你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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