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锐看着眼前这一幕惊变,脸色不变,目光冷凝的看向白世荣。
这个盆景重达一二十斤,虽然不是很重,但白世荣搬起它来,也势必要用很大力气。
在这种前提下,白世荣不可能因为碰了他刘锐一下,就把盆景失手摔落。
因此刘锐怀疑,白世荣极有可能是故意摔到地上的。
至于白世荣这么做的目的,不用想都知道。
老爷子不是喜欢你刘锐的寿礼嘛,那我就把它摔掉,看老爷子还怎么承你的人情!
但刘锐也并未发作,因为这是在白老爷子的寿宴上。
要是在外面,刘锐不介意把白世荣打得满地找牙。
但是在老爷子寿宴上,刘锐还是要给老爷子面子的。
不过刘锐也相信,白老爷子会公平处置此事。
白世荣最终的结果,只能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却见白文生哼了一声,呵斥白世荣道:“世荣,你少把责任往刘锐头上推。”
“咱家谁不知道你呀,从小到大,做事都毛手毛脚,毛毛躁躁。”
“就算刘锐挡着你来,你不知道绕开他呀?啊?”
“你还把责任往他头上推?他可是咱家的客人,你好意思往他身上推?”
“你也别给我瞎告状了,赶紧的,把这一摊收拾了。”
“回头你再想办法,给你爷爷买一盆新盆景回来。”
假意训斥过白世荣、实则是帮儿子开脱责任后,白文生面带微笑对父亲白敬亭说道:“爸,这事不怪刘锐!”
“要怪只能怪世荣,这小子从小就这样,怎么都说不改!”
“还好只是一盆盆景,摔了回头还能再买一盆来。”
“这要是世繁买的珊瑚瓶摔了,可就坏了呵呵。”
白世荣眼看老爸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刘锐的寿礼却被自己摔烂了,别提多高兴了。
但他脸上却不敢现出得意之情,假作惭愧的答应道:“好的爸,我马上叫服务员过来收走!”
说完之后,白世荣就要兴冲冲的去叫服务员。
“站住!”
白世荣刚要动步,白敬亭启唇发声,叫住了他。
白世荣心头打了个突儿,回身站到白敬亭身边,敬畏的看着他,心说老爷子总不会看出我是故意摔的吧?
白敬亭没言语,脸上也没有一丝笑容,只是用那双昏花却依旧锐利的眼睛盯着白世荣的眼。
白世荣被他看得心头怦怦乱跳,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讪讪陪笑。
“碎盆收走,假山给我留下,回头你买个新盆回来!”
白敬亭深深看了白世荣几眼,才如是吩咐。
白世荣心里松了口长气,答应下来,这才敢举步离开。
白文生上前陪笑说道:“爸,大喜的日子,就别跟小辈一般见识了。”
“寿宴也快开始了,您准备上台说两句吧。”
白敬亭淡淡的道:“既然世荣这么毛躁,就让他先在家里改改脾性吧。”
“等他什么时候能把一件小事做好,再让他上班。”
白文生、白世繁父子听闻此言,都是心头巨震。
老爷子这一句话,等于是剥夺了白世荣在集团的职务啊。
换句话说,老爷子这是让白世荣为刚刚的错误付出了代价。
尽管白世荣刚才第一时间将责任推到刘锐头上,尽管白文生从中和稀泥给白世荣开脱责任,但最后,还是没有逃过老爷子这一关。
白文生心中惊疑不定,老爷子不会是火眼金睛,已经看破了白世荣的小心机?
不然的话,只是摔破一个盆景,何至于剥夺了他的职务与工作?
白世荣目前在集团,也算是一个中层干部。
他与父亲白文生、哥哥白世繁还有妈妈一起,构成了家族集团里最为庞大最为中坚的一股势力。
尽管白世荣的职务层级比不上老爸和哥哥,但他要是被赶出集团,白文生一家的实力也会受到影响。
因此白文生绝对不能允许这种事的发生,忙道:“爸,世荣只是失手摔了盆景而已。”
“而且,真要说起来,挡着他的刘锐也有一定责任。”
“今天又是您大寿的日子,没必要对世荣这么严苛吧?”
“等回头,我一定对他严加管教,让他学会稳重……”
白敬亭轻哼了一声,没再理他,转头看向刘锐。
刚才白世荣去找服务员收拾破碎盆景的时候,刘锐已经去拿了那个纸箱子回来。
现在,刘锐又蹲到地上,小心翼翼的将假山清理出来,放进纸箱。
现场这么多人,没有任何一个人自降身价做这种事,刘锐却做了。
甚至白世繁、白娜等人都知道,老爷子要留下其中的假山,可谁也没去收拾躺在地上的假山。
只有刘锐,毫不顾及外人的眼光,也不嫌这么干没面子,默默地蹲在地上,踏踏实实的干这件事。
只凭刘锐这个举动,白敬亭就可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