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淑红闻言很是不悦,转身正对她道:“你一个小小的副县,能有什么要紧事?”
“再怎么要紧,能比我的事情更要紧?”
“我告诉你,这个省文旅投资集团,未来还可能去你们双河考察投资的。”
“今晚你把他们陪好了,说不定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你真当我只是找你帮忙?我这其实是赠你人脉,是在抬举你。”
“你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你怎么当的副县?!”
“废话少说,赶紧跟我进去,别不识抬举!”
刘锐眼看二女对峙起来,有些担心晏澄月,迈步近前,站到了晏澄月右后方。
樊淑红知道刘锐是晏澄月的同行朋友,看了他一眼,未加理会。
晏澄月听了樊淑红这番充满骄横霸道之情的话,气得脸面泛红。
樊淑红自以为级别高崇,使唤她晏澄月就跟使唤下人一样。
却殊不知,她晏澄月可不是寻常的副县。
在晏澄月的眼里,樊淑红这个副市根本算不上什么。
只是一个在处级层面上熬了十几年,终于侥幸跳到上面一层的幸运可怜虫罢了。
如果晏澄月愿意,随时都可以让樊淑红从此止步不前,甚至还要倒台。
不过尽管晏澄月没把樊淑红放在眼里,也尽管樊淑红咄咄逼人,晏澄月也没有爆发脾气,而是尽量保持气度,不和樊淑红翻脸。
否则会当众闹出笑话不说,还会坏掉今晚的好心情。
“感谢樊市抬举,但我今晚真的不方便。”
“樊市不便陪酒的话,不妨让张秘书代劳!”
晏澄月语气平静的说道,看了旁边的张秘书一眼。
樊淑红见晏澄月竟然两次违逆自己的心意,很是不爽,怒道:“晏澄月,你连我的话都敢不听?”
“你眼里还有没有上级领导?还有没有上下尊卑?”
“还是你从来就不把我樊淑红放在眼里?”
说到这,樊淑红四下看了看,见附近没有外人,才继续喝斥晏澄月道:“我叫你陪酒,是看得起你,是给你脸!”
“别人哭着喊着想要这份脸,我都不给。”
“怎么着,到了你这儿,我给你脸你都不要?”
“你个小小副县,在双河都算不上什么大人物。”
“到了市里,到了我面前,你还敢耍脾气?”
“我告诉你,公众场合,我不跟你废话!”
“我今晚就让你陪酒了,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你马上跟我走,再跟说半个不字,看我怎么教训你!”
晏澄月听得气往上撞,忽然间再也不想忍了,刚要发作。
谁知刘锐已经抢上两步,护到她身前,神情不忿的质问樊淑红道:“你凭什么要晏县跟你走?”
晏澄月本是一腔怒火,听闻刘锐的话,满腔怒火的半数,顿时转化成惊愕之情。
另外一半,则变成了数股感动的热流,一股又一股的冲击着她芳心之中最柔软的部位。
她不可思议的看向刘锐,不敢相信,他为了给自己撑腰,竟然敢于怒怼樊淑红这个堂堂的副市!
晏澄月自己,不惧樊淑红,是因为家势强横。
但刘锐作为一个没什么背景的私企中人,充其量能借沈晓舟的势,又哪来的胆量和樊淑红叫板?
难道他就不怕遭到樊淑红的报复吗?
以樊淑红的身份地位,整死他刘锐就跟碾死只蚂蚁似的简单呀!
晏澄月感动之余,开始担心刘锐会被樊淑红报复。
她忙伸手去拉扯刘锐,想把他拉到身后,避免他受到樊淑红的怒火冲击。
但刘锐既然已经站出来帮晏澄月撑腰了,在冲突没有解决之前,又怎会轻易退下?
他抓住晏澄月伸过来拉扯的纤手,轻轻放了下去,以此表示绝不退让。
晏澄月也就拿他无可奈何,只能目光复杂的看着他宽阔强健的后背,心中幽叹。
樊淑红也没想到,刘锐这么个小年轻,居然敢对自己这样说话。
她脸色刷的一沉,仰头瞪视着刘锐,鼻孔朝天的喝道:“放肆!你是什么人?”
“你知道,你在对谁讲话吗?”
刘锐浑然不惧,傲然反问道:“你又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吗?”
樊淑红一怔,问道:“什么先来后到?”
刘锐哼了一声,道:“看来你是真不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啊。”
“也就怪不得,你敢明目张胆的抢人了。”
樊淑红很快明白过来,刘锐所说的“先来后到”,是指他先和晏澄月约好了今晚饭局。
可那又如何?在绝对的权力面前,哪有什么先来后到?!
樊淑红脸色阴沉的道:“年轻人,你知道你面对的是谁吗?”
“连晏澄月都不敢在我面前大声说话,你也敢对我口出不逊?”
“趁我没有发脾气之前,马上给我滚开!”
“再敢说三道四出言不逊,可别怪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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