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锐闻言自然只有高兴的,当下牵起伊人的素手柔荑。
这样一来,两人可是又亲密了一分,暧昧气氛也在渐渐生成。
走到山脚处,二人略微休息了下,随即走向那条河。
不一会儿,已经走到河边。
这条河宽有七八十米,靠岸边水流平缓,清可见底。
聂雨虹蹲到河边,先掬水洗了洗脸,又忍不住捧起来喝了两口。
最后她童心大起,想要下河玩水。
询问过刘锐的意见后,二人一起扒下鞋袜,挽起裤腿,走入河里,戏水嬉戏。
这时从上游方向,慢悠悠走来一群羊。
那群羊一边啃食河边的青草,一边往下游来。
羊群中间走着个五十多岁的邋遢汉子,脸色晒得红膛膛的,一看就是个老羊倌儿。
那老汉瞥见刘锐二人在河边戏水,走上前去,细细观瞧。
一看二人都是城里人的穿着,那老汉咧嘴叫道:“痒痒不?”
刘锐和聂雨虹都是听得一怔,面面相觑。
这在河里玩水,跟痒不痒有什么关系?
“啊,难道他在提醒我们有水蛭?”
刘锐忽地想到这一点,低头看了眼水下。
但见河底全是细沙,干净纯粹,连水草都没几根。
至于能活动的生物,除了偶尔游过的小鱼,其它什么都没有。
刘锐松了口气,抬头看向那老汉。
那老汉见二人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走到距离二人最近的地方,再次喊道:“痒痒不?”
聂雨虹蹙眉问刘锐道:“你痒吗?反正我是不痒。”
刘锐哭笑不得的问那老汉道:“什么痒痒不?我们不痒!”
那老汉急得吹胡子瞪眼,叫道:“我问你们,要羊不?”
他这句话的最后三个字,说的是带有几分本地口音的普通话。
尽管并不标准,但至少比他之前那晦涩难懂的山里方言强得太多。
刘锐和聂雨虹这才听明白,他是问自己二人,要不要买他的羊?
只是他之前说的都是山里方言,让人听成了“痒痒不”。
二人对视一眼,都是不知道该笑该哭。
刘锐摆摆手,道:“大叔,我们不买羊,买回去也没法收拾。”
那老汉执着的道:“你们买了,回去交给饭店,饭店就给你收拾好了。”
刘锐摇头道:“谢谢,太麻烦了,不考虑。”
那老汉又问:“那你们要核桃不?大枣?柿饼子?栗子?榛子?我们这儿都有。”
刘锐怔了下,走到岸边,问道:“你们这里盛产山果啊?”
那老汉双臂展开,划过四外的山地,道:“我们这儿啥都缺,就是不缺山果树。”
“你瞧见没,四外这些山地,我们全种满山果树了。”
“可这几年,山货卖不上价,全砸家里了。”
“你要是买啊,我可以给你算便宜点。”
刘锐一听就明白了,肯定是前几年,甚至是更早些时候,山货值钱。
于是乎,这里没什么远见的山民们,就一股脑全种了山果树。
然后山果市场供应过大,价格自然而然就降下来了。
价格一降,收购商也就没兴趣跑到这大山深处收购了。
最终导致,山民们辛苦种植采收下来的山果,只能砸在家里。
好在都是山果,比如核桃、栗子等,都能长时间存放。
就算是不好存放的柿子,晒成柿饼,也能长久存放。
当然,这里的长时间存放,也只是相对而言。
真要是存上个几年,也就都坏掉不能吃了。
这么想着,刘锐心中忽地一动,在桑阳县,甚至是整个临都市,山果市场可能已经饱和了。
但在没山的地方,比如沿海城市,山果肯定还是稀缺货。
而且真要说起来,山果市场永远没有饱和一说。
因为山果是消耗品,永远都有人在买在吃。
没有卖不出去的山果,只有不会卖的山果。
如果对山果进行精选加工,配以消费者们喜爱的口味。
再加以时尚漂亮的包装,最后再大肆宣传,肯定可以卖得出去。
如果能找准市场和定位,说不定还能火爆全国呢。
想到这,刘锐心情有些激动,问那老汉道:“你们全村,或者全乡,现在砸在家里的山果,能有多少?”
那老汉呆了下,半响摇头道:“这可不好说,我只知道我们村……”
刘锐点头道:“你就只说你们村儿。”
那老汉道:“先说我们家吧,呃,我想想……”
“我们家只种了山核桃、枣树和柿子树。”
“现在家里囤的核桃,有十几麻袋,五六百斤。”
“大枣也有个几口袋,一百多斤。”
“柿饼子也不老少,能有两麻袋,小一百斤。”
“这还只是我们一家,我们村上百户人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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