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锐听得一怔,急忙凝目观瞧。
只见伊人表情痛苦,急慌慌的放下小豪,一屁股坐在石滩上。
随后她将右腿蜷缩回来,把右足抓在手里观瞧。
至于她脚上的高跟鞋,早就在山洪中遗失了。
刘锐走过去问道:“脚怎么了?”
文若竹表情痛苦而又悻悻,看着脚心不说话,完全无视密集的雨点。
刘锐蹲下去看,微微吃惊。
原来文若竹右脚脚心偏上部位,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割伤了。
细嫩的肌肤被割出一道两公分长的口子,鲜血正汩汩的流出来。
“啊,小姨你流血了!”
小豪吃惊的叫起来,也忘了哭。
文若竹回过神,勉强对他一笑,道:“没事,小伤而已,小姨不怕的。”
姨甥对话的当儿,刘锐已经在四下里转悠起来。
他要看附近有没有清水,能给文若竹冲洗下伤口。
当然,他失望了,这片石滩就只是片纯粹的石滩,没有泉眼,也没有深潭。
不过,刘锐在石滩最深处的崖底,发现一处堪可容人的凹洞。
凹洞深有半米多点,宽有一米五的样子,半人来高,可以避雨。
看着这处凹洞,刘锐又回想起,上次在金矿营救文若竹时,和她夜宿过的那个山间石窝。
“我跟这臭丫头怎么总是沦落到这种境地?”
一时间,刘锐都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并且傻傻分不清、是梦回了那天夜里,还是那天夜里所做的梦还没醒?
刘锐回到二人身边,先将小豪抱起来,送到了那处凹洞下面,让他坐进去避雨。
随后刘锐回到文若竹身边,问她道:“你还能走吗?”
文若竹气鼓鼓的反问道:“你觉得我还能走吗?!”
刘锐大奇不已,道:“你这是跟我撒气吗?”
文若竹既委屈又不忿的道:“废话,不拿你撒气,这里还能有第二个人让我撒气吗?”
“怎么我就那么倒霉,先碰上落水的事,又被割破了脚?”
说完之后,文若竹狠狠的甩了下头发上的雨水。
刘锐听得笑起来,自然也不会跟她一般见识,道:“你要是不能走,我可就抱你过去啦。”
文若竹红着眼圈指着脚底伤口道:“这么严重的伤,你让我怎么走?”
“我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刘锐嘲笑她道:“是啊,是够严重的,再不包扎肠子都快流出来了。”
文若竹气得直接笑了出来,白他一眼,道:“我告诉你,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少气我。”
刘锐再次征求她的同意道:“那我就抱你过去啦?”
文若竹瞪大美眸,不耐烦的道:“你抱啊,我又不是没让你抱过。”
“你打我屁股的时候都不征求我的意见,这时候假惺惺的征求我意见干毛?”
刘锐笑着指指她两腿膝盖,道:“腿骈起来。”
文若竹很听话的照做了。
刘锐绕到她身侧蹲下,左手穿过她膝弯,右手揽住她后背,双臂一叫劲,人也跟着挺身而起,将伊人横抱起来,冒雨走向那个凹洞。
“小姨快来快来!”
小豪见刘锐抱着小姨过来,挥手招呼,还懂事的给她让出了位置。
刘锐把文若竹抱到那处凹洞前,将她慢慢放进去坐好。
眼看姨甥二人都被头顶山石遮蔽住雨点,刘锐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也坐过来吧,雨好大呢!”
文若竹其实还是非常懂事的,眼看旁边还有一点空地,便喊刘锐一起坐进来。
“先不忙!”
刘锐蹲到文若竹身前,看了下她右脚脚底,见血还在流,吩咐她道:“你把右脚抓起来脚心朝上。”
文若竹好奇地问道:“干吗?”
刘锐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看回她的脚丫。
这丫头双足生得瘦生雪白、曲线玲珑,脚趾甲上还涂了红色的指甲油。
白红两色交相掩映,愈加的勾人眼球。
文若竹扁扁嘴,按刘锐话做了。
刘锐从洞里地上抓过一把干燥的灰褐色泥土,慢慢洒落到她伤口上。
文若竹差点没恶心死,腿一动就要躲开。
刘锐眼疾手快,按住她小腿,喝道:“别动!”
“这土你看着不干净,实际上已经被阳光杀过菌消过毒了,敷到伤口上可以止血。”
文若竹不敢相信的问:“真的假的?”
刘锐敷好她伤口,将剩余的土扔掉,又从自己T恤上撕下一圈差不多一米长的布条。
他随后将布条缠到洞内一块凸石上,道:“等布条晾干,我再给你包扎伤口,估计一整夜怎么也干了。”
“这期间,你自己注意,右脚不要踩地。”
文若竹闻言大为震骇,叫道:“什么?一整夜?我们要在这里等一整夜?”
刘锐指指面前的洪水,道:“山洪这么大,咱们肯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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