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又同咸福楼经理了解了下人员伤亡情况。
由于咸福楼是贵宾楼,又没到营业高峰期,所以楼里没有太多客人。
仅有的三间客人,也都被服务员第一时间疏散了出去。
也就是没有一人被烧伤,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楚歌听说没有客人受伤,心里才算松了口气。
她让经理赶紧疏散其它两座相邻的贵宾楼里的客人。
虽然目前看,只是咸福楼在燃烧,但唐卫兵未必不会派人在其它贵宾楼里放火。
而且这栋楼烧得熊熊,其它贵宾楼的客人也未必能安心玩乐。
因此为安全计,还是把附近所有客人都疏散得好。
楚歌仰头看看这座烧得正旺的小楼,心头酸苦难受,泪水哗哗的流个不停。
刘锐站在一旁看着她哭,并没有劝解,因为劝也没用。
就算现在有用,楚歌晚上睡不着觉也肯定会再哭。
刘锐怒火中烧,只想跑到北城区,将这把火原样奉还给唐卫兵的家。
当然,他不能那么干。
他真要是那么干了,就和唐卫兵没有任何分别了。
“火~呜~~火~呜~~火~呜……”
这时前楼那里突然响起消防车的警笛声。
原来是消防队及时赶到,众人忙自发让开消防通道。
消防车赶到后,消防员们娴熟的接水灭火。
只用了半小时不到,就将大火全部扑灭。
此时再看这座咸福楼,虽然没有塌毁,却也已经被烧透.
从里到外都是烟火留下的熏黑,所有能烧的东西都已经燃烧殆尽。
四面八方的窗户也都只剩下一个个造型各异的窟窿。
望进去是一水的黑,除了黑什么都看不到。
带队的消防队中队长和楚歌等帝皇宫管理人员说明情况后,就要带队离开。
刘锐上前问道:“请问能不能查明起火点在哪以及起火原因?”
那位中队长摇头道:“我们查明不了,你得请我们专业的火调人员过来。”
刘锐不是很理解这个专业术语,重复道:“火调人员?”
中队长解释道:“就是火灾原因调查人员,简称火调。你可以请他们过来调查。”
说完,中队长招呼队员上车离开。
楚歌泪眼婆娑的看看咸福楼,再看向其它两座相邻的贵宾楼,长叹出声。
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另外两栋完好无损的贵宾楼,也不要想着营业了。
哪怕火灾没有降临到它们头上。
没有哪个客人,愿意出入则面对咸福楼这么一座烧得面目全非的火灾楼的。
旁边有个客人叹息说道:“这场火灾损失怕不要上千万。”
楚歌咧嘴苦笑,接口道:“岂止,光是这栋楼的装修装饰家具电器就要上千万。”
“如果拆除重建,还要再加大几百万。”
“另外要停业数月,损失也要过千万。”
“其它两栋贵宾楼要关门歇业,损失也是巨大的。”
刘锐拿出手机,道:“我打火警电话,让他们派火调人员过来调查下,看火灾是不是人为的。”
楚歌点头道:“嗯,调查下吧,查明了也好判断是不是唐卫兵干的。”
“如果真是唐卫兵干的,我一定要报警讨个公道。”
刘锐刚要拨打电话,一旁忽然有个二十来岁的短发青年趾高气昂的凑了过来。
此人梗着脖子,吊儿郎当的质问楚歌道:“你就是这儿的老板楚歌吧?”
“我要跟你说声不好意思了,这火是我不小心引燃的。”
楚歌和刘锐还有身边的几个贵宾楼经理,眼见有人主动站出来承担责任,都是吃了一惊。
一时间,十几道目光同时投注到那个青年脸上。
那青年满脸不在乎的神情,大剌剌的说起事发经过。
“我刚才在这咸福楼里要了个包厢,约朋友过来玩。”
“要抽烟的时候,却发现打火机打不着火了。”
“我就拆开修了修,结果不小心引燃了漏出来的煤油。”
“煤油又把沙发点着了,我躲开的时候又不小心碰倒了酒。”
“酒水又把火引到了地毯上,火就着大了,我只能跑出去。”
“过程就是这样,我也想赔偿你,不过我没钱。”
“我家里也没钱,只能把人撂这儿了,你看着办!”
那青年说这番话的语气,带着满满的轻松随意,就仿佛说的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屁事。
最后那句话又透出来浓浓的光棍风范——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俨然,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楚歌完全惊呆了,瞪大了秀目,怒视着这个嚣张的罪魁祸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啊,她能说什么呢?
责备教训对方?改变不了事实。
让对方赔钱?人家已经摆明了没钱,又能怎么样他?
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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