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沈晓舟已经把柳安和骗局抛到了脑后,只想尽力确保文若竹的安全。
“你有没有文二小姐电话,立刻劝她别去了。”
“就说,这件事会由我们临都市公司调查个水落石出。”
沈晓舟语气焦急的询问刘锐。
刘锐摇头道:“没,我要给她留号码来着,但是她拒绝了。”
“唉,我也是笨,要是当时就想到像您这么说,可能她就不会去了。”
“呃……也不会,那丫头脾气倔得很,她决定了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沈晓舟唉声叹气起来,在办公桌里来回绕步。
刘锐自从认识他以来,还没见过他如此焦虑不安的模样。
由此也可以看到,文若竹的分量有多重!
刘锐劝慰他道:“老板,其实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吧。”
“首先,文若竹会带着男同事一起过去,会受到保护。”
“其次,他们也未必一定会被金矿方面发现。”
“就算被发现了,他们亮出记者身份来,金矿方面也不会拿他们怎么样。”
“最后,实在不行,文若竹还能亮出自己二小姐的身份。”
“柳安再胆大妄为,也不敢伤害文天海的女儿啊。”
沈晓舟听了他这一条条的分析,也意识到,自己是过分担心了,也就是俗话说的关心则乱。
饶是如此,沈晓舟却也没有因此放下心来。
他道:“小锐你分析得不错,但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发生矿难隐瞒不报,柳安是犯了重大责任事故罪和不报谎报安全事故罪。”
“哪怕部分主体责任落不到他头上,他也要被判刑的。”
“他本来计划好了要跑路,自然不想再被判刑。”
“因此文若竹他们去揭开事故的盖子,柳安是很可能铤而走险伤害他们的。”
刘锐点头道:“您分析得也很有道理,但是,文若竹是带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去调查的。”
“她不是要揭开事故的盖子,而是要帮死者家属讨回公道。”
“免得他们到处告状,影响华佑集团的声誉。”
“另外,柳安在当地也已经打点好了,只要事情不外传,他就没事。”
“所以在两人都有谈判余地的前提下,柳安是不会伤害文若竹的。”
沈晓舟觉得这话很有道理,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就不管文若竹的事了?”
刘锐苦笑道:“我倒是想管呢,可那位二小姐,脾气比大小姐的还大,根本劝不住。”
沈晓舟听他提到“大小姐”,好不吃惊,叫道:“你连文大小姐也见过了?”
刘锐摇摇头,道:“我就是那么一说,形容她脾气不好。”
“事实上我到今天才知道,文主席生了两个女儿。”
沈晓舟叹了口气,道:“行吧,那就只能祈祷文二小姐好运了。”
刘锐转而说起之前想到的那个小细节:“老板,柳安之所以骗到钱后没走,根本不是贪恋大权和奖金,而是另有牵挂的人、物或者事。”
他将自己的分析讲了出来,反正也就是两句话的事情。
沈晓舟先是一惊,随后深以为然,点头道:“连矿难发生了,他都不舍得走,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人、物或者事。”
刘锐倒是没想到那起事故给柳安带来的刑责压力,闻言又有所醒悟。
他试着分析道:“应该不会是某个人,因为以柳安的财力,大可以直接带那个人跑路,不管那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也应该不是什么事情,什么事情两年都解决不掉呢?”
沈晓舟眼睛一亮,道:“排除了人、事,那他就是被某种东西牵挂住了!”
刘锐继续分析道:“那东西比两点八亿现金,外加两大罪名还要更重要,能是什么?”
“金矿!”
两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喊了出来。
华佑金矿里头只产金矿,也产不出比金矿更贵重的矿产,比如钻石。
因此,柳安只能是发现了一条新的原先没有发现过的金矿脉。
这条新的金矿脉资源,不仅能圆了柳安的骗局,还能让他赚更多的钱。
也正因于此,现在柳安不仅不急着跑,而且没理由跑路了。
刘锐想到这,忽然有些沮丧,看着桌上的勘探报告道:“看来我白跑一趟了。”
沈晓舟则是兴奋的道:“柳安一定是发现了新的金矿资源!”
“但他没有汇报给总公司,是因为他有两个想法。”
“一,这条新的金矿脉,可以在关键时刻,让他免于诈骗罪。”
“二,他想偷偷开采这条新的金矿脉,好让自己获利更多。”
刘锐点头不已,心中暗想:“老话说得好,一人智短,两人智长,此言果然是诚不我欺啊。”
“我只能分析到,柳安被牵挂于人物事。”
“可有了老板的补充与提示,我就能慢慢接近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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