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的食物,直辣得嘴唇发麻,头皮扯着痛。
更凄惨的是,整整拉了两天肚子。
平时水光粉嫩的唇瓣直泛白,面色也泛着不健康的冷白。
去了三家医院,都说没有骨折的痕迹,最后找上当初替她诊断的季勇勇,季勇勇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说了实话,不用想,肯定是得到上头授意。
从始至终,男人都在骗她。
不是大事,但她生气。
生气到拉肚子的事情不告诉他。
知道瞒不住,岳棠会告诉他,他可以问管家,管他呢,反正她不想说。
断联了八天,第九天简昱舟回到港城。
飞机落地是凌晨两点。
到印象·汇3栋2801是三点十五分。
夜猫子林峤最近作息规律,早上七点半准时醒。
在男人怀里醒来的。
身边躺了具不着寸缕的肉体,她先是惊了一跳,接着立马认出是自己的骗子老公。
她被他抱在怀里,头枕着他健硕的大臂,身体紧密相贴,鼻尖触在他的喉结下方,鼻腔里都是熟悉的气息,四条腿以极亲密的姿势交缠。
“起——”
绵长的呼吸喷在额头,手刚碰到面前宽厚的胸膛,林峤顿住,又把手收了回来。
他看起来很累……
算了,先让他睡一觉,年纪那么大,免得猝死。
身体往下缩,林峤慢慢从简昱舟怀里钻出,轻手轻脚下床,拖鞋都没穿,踮起脚尖挪出房间,生怕发出丁点噪音吵醒男人。
在她离开房间后,本应熟睡的男人勾了下唇角。
因为是临时过来住,房子还要往外卖,只叫人把主卧布置了下,卫生间摆上洗漱用品,其他家具一件都没有。
而睡觉前还一片空荡的客厅,此刻一点都不显寂寥。
客厅中央排列着三大排滑轮挂衣杆,横杆上挂着情侣套装,不远处的地面堆着一大堆颜色各异的滑雪板。
她没有去看滑雪板,注意力都在情侣装上。
一套套取下来翻看。
都是秋冬款。
一天一套,能穿两个月。
正当她兴致勃勃挑选喜欢的款式,拿着件米色大衣在胸前比划,一扭头,男人正靠在卧室通往客厅的过道拐角,抱着手臂在看她,全身上下只穿了条黑色底裤。
美男当前,她没出息的吞了下口水。
“丑死了。”
她故意装作嫌弃的样子,把大衣随意搭在衣杆上,“什么眼光,没一套能入眼。”
抬脚往洗手间走。
路过拐角时,脚下趔趄,身子朝男人歪倒。
简昱舟将人扯进怀里,头按在胸膛,在她发火前先开口,“还生气呢?”
跟我回家
知道挣不开,林峤索性不挣扎,只抬头直视。
瞧见他古井无波的瞳孔中蕴着疲惫,只当看不见,“松手,我去洗脸。”
眼底有冷意,语气中同样有冷意。
在腥风血雨中熬大,纵横商场十多年,揣度人心、察言观色自然不在话下,她那点别扭情绪逃不出男人的法眼。
手臂收紧,将人更紧密的禁锢在怀里,啄了口红唇又把人打横抱起。
简昱舟这才气定神闲开口,“又不穿鞋,该不该罚?”
“我在自己家,想穿就穿,想不穿就不穿。”林峤没有去搂他的脖子,一条手臂垂在空中,另一只手有意躲开他的胸膛,离那赤裸发烫的皮肤远远的,语气不善,说的话夹枪带棒。
简昱舟心知肚明她在气什么,温声说:“跟我置气,也别不爱惜自己。”
又是糟践肠胃,又是搬到外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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