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味儿?”昨天晚上就没刷牙,简昱舟以为是自己口腔有味道,但回味了下自己没闻到。
味儿是没有,但食物残渣藏在牙齿缝里发酵一晚上,想想怪恶心的,林峤不仅嫌弃他,也嫌弃自己,她摇摇头,委婉地说:“我昨晚也没刷牙。”
“我不嫌弃你。”简昱舟掰开捂在嘴上的小手。
林峤又赶紧捂住自己的,“我嫌弃你!”非要说这么直白,真是。
此话一出,男人的脸色青了黑、黑了青,经过长达三秒的思想斗争后一把扯开林峤的手,将她两只手压在脑袋两侧。
“不许嫌弃。”
当男人的唇压上来时,林峤是抗拒的,然而“唔唔”挣扎了不到两秒就缴械投降了,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和平时的味道也差不多嘛,一点不臭。
“起来吃饭,吃完陪我再睡会儿。”
看着被他吻的晕头转向的小娇妻,简昱舟忍不住又在她唇上啄了口。
侥幸心理再次战胜理智,仅仅一个吻的时间,林峤已经将困扰她一宿的烦恼抛到九霄云外,死皮赖脸拽着老公撒娇:“简叔叔我帮你解领带解扣子解皮带吧,你帮我拆头发卸妆洗脸。”
都学会要东西前先给颗甜枣了?
简昱舟觉得小娇妻耍赖皮的本事见长。
林峤花半分钟的时间替简昱舟解领带解扣子解皮带,顺便替他摘手表、拿居家服和搭配眼镜。
前后用了不到两分钟。
而简昱舟光替她拆头发,就耗费将近二十分钟。
昨天一共换了两套造型。
第二套的晚宴造型偏甜美,头发被编成看似随意实则繁复的一条大辫子垂在脑后,辫子上插了很多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水晶小花和一些白的、粉的小珍珠,而固定这些小佩饰又用了大量隐形卡子,拆起来相当费劲。
拆完头发,卸妆洗脸又是一项大工程。
卸妆是细致活儿,一步不许错。
洗脸更不能马虎,各种美容仪一大堆,清洁的、柔肤的、面部激活的、抗衰老的,顺序不能错、时间不能错、搭配的精油不能错,档位也不能错,按摩眼角的几档、按摩下巴的又是几档,必须按照美容师列的步骤按部就班完成,卸个妆洗个脸比他开一晚上会还累。
一套流程下来,整整用去一个多小时。
简昱舟重新审视“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的分量。
连天生丽质的小娇妻卸个妆都如此麻烦,谨慎小心的保护皮肤,换做那些相貌平平或皮肤开始老化的中年女人,上妆卸妆岂不是更繁琐?
他暗自决定,以后只要小娇妻为他精心打扮,她要天上的月亮他也给她摘下来。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林峤都靠在椅子上睡了一觉。
罢工的脑子终于上岗了,会转了。
看着替她收拾妥帖才给自己洗脸的男人,顿时有些自责和心疼,忙了一夜工作还要照顾她这个巨婴,要换作她,早一脚给踹飞了,亏得他居然没发火。
这么好的老公,打着十台灯笼也找不着。
呜呜,她更舍不得了。
俞风弋那个疯子怎么不让一口汤给噎死!
下不去手
晚饭后。
简昱舟陪简老爷子下象棋。
一局过后,他的对手换成了林峤。
简老爷子坐在林峤旁边教徒。
“这是将,将最大,这是马……马走日,象走田,车是一杆枪,炮是隔山箭,老将不出院,士走斜线护将边,卒子一去不回还,卒子是趟路先锋……下这儿下这儿……怎么能走这儿,哎呦,笨的哟——”
“少爷,少奶奶,喝药了。”
空气中飘来一股浓烈的中药味儿,方老管家端着红木托盘走过来,将两碗黑乎乎的中药分别放在小两口面前。
“这是什么?”林峤一脸茫然。
方老管家:“这是老首长特意让我亲自给少爷少奶奶抓回来的药,祖传秘方。”
林峤看向简老爷子:“什么秘方?”
“让你喝就喝,小丫头问那么多干什么!”简老爷子顿了下拐杖,严肃道:“一滴都不许剩下。”
林峤乖巧地“哦”了声。
她捧起药碗晃了晃,药汁挂壁效果棒极了,快赶上糖浆了,又凑近闻了闻,差点被送走。
也太臭太苦了!
林峤抬起头朝桌对面看过去,却见简昱舟端起药碗,眼都没眨一下来了个一口闷,她震惊地咽了下口水,慢吞吞转向简老爷子,“爷爷,能不能、不喝呀?我牙疼。”
“牙疼也得喝。”简老爷子一眼识破她的谎言。
“那……”林峤的小脑瓜子转啊转,快转脱轨了才鼓起勇气,“那能不能加糖?我怕苦。”
“喝完再吃!”
事关百年归世后有没有亲孙子亲孙女给自己上香,简老爷子比谁都立场坚定。
老爷子又顿了下拐杖,吓得林峤一哆嗦,捧起婉就想效仿简昱舟一口闷,可嘴唇刚碰到药汁,下一秒她就“砰”地把碗放下,接着赶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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