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昱舟并没有停下脚步,“没人会要。”
二百米外就是土著部落的大门。
在木头和兽骨搭建的大门口等了会儿,领着他们穿越密林的女孩弥瓦菲娜急匆匆跑出来。
进森林前,导游说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找弥瓦菲娜。
虽然弥瓦菲娜不懂汉语,也不懂英语或法语,但完全能听懂游客的需求。
最重要的是弥瓦菲娜是酋长的女儿。
势大。
十二三岁的弥瓦菲娜,皮肤黝黑健康,下身套着褐色兽皮超短裙,看到林峤露出大大的笑容,特别存粹真诚。
林峤拍拍瓦罐,又做了个喝水的动作。
弥瓦菲娜点点头,转身跑回部落,又很快跑出来。
出来时,头上顶着超大号取水瓦罐。
到了打水的山涧,简昱舟从林峤怀里拎走瓦罐,不用弥瓦菲娜示范,利索的刷碗、刷瓦罐、打水,动作娴熟得根本不像新手。
他单手将装满水的瓦罐圈在怀里,把木碗塞给林峤。
林峤接过碗,欢快的从溪流中舀了半碗水。
一喝,登时眼前一亮。
随后用另一只碗舀起大半碗,站起来端给他,“又凉又甜。”
简昱舟大口喝水,面颊和脖颈覆盖一层薄薄的汗液。
林峤盯着他滚动的喉结咽了下口水。
本着不能白跑一趟的原则,两只碗都被林峤装满水,一手一只端着。
可她低估了密林山路的崎岖程度。
到木屋时,两只碗的水倒一起还没三分之一碗。
反观简昱舟抱着的瓦罐,水满到罐沿儿,乍看一晃荡就会洒出来,但愣是一滴也没晃出来。
林峤很佩服,酸溜溜赞叹,“简叔叔,你挺厉害呀。”
简昱舟没睬她,放下瓦罐转身走出木屋。
林峤瘪瘪嘴,懒得管他去哪儿,左右他的证件都在行李箱里,不怕被他丢下。
简昱舟是去解决生理大事了,回来后靠在门框上盯着她看。
看她先是在自己行李箱一通翻找,又在他的行李箱一通扒拉,好几次从洗漱包掏出他的毛巾,最后还是放了回去,拿起他的一件蓝色棉质衬衣。
瞟了眼递到手边的衬衣,简昱舟不解。
林峤理所当然道:“我要擦地板,没有抹布怎么擦。”
简昱舟接过衬衣,三两下撕成五六片。
林峤突然想起那天在办公室他撕她衣服时的样子,不知咋的,当时看来特别吓人,这会儿回想起来居然有点怀念。
屋檐下的地面是木方搭成的平台。
林峤让简昱舟把瓦罐搬出去。
行李箱也搬了出去。
然后她用木碗从瓦罐舀水打湿抹布擦地。
地干净了。
瓦罐也空了。
打水的山涧离木屋只有五六百米,简昱舟打水回来见她盘膝坐在屋檐下,趴在行李箱盖上呼呼大睡。
他拿出拖鞋换上,靠在门框上也睡了过去。
……
一觉醒来星子满空。
月光落在林间和屋檐,天地间亮堂堂的。
喧闹的热带虫鸣,随风而来,随风而去,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身处这样的地方,有种让人后背发凉的空寂和诡异,又有种与世隔绝的宁静祥和。
擦洗过的地板已经干了,散发出原始木料的清香。
视线落在歪倒在行李箱旁边,嘴唇微张,睡梦香甜的小娇妻脸上,简昱舟不自觉勾起嘴角。
她也不是全无优点,至少脾气不错。
还很可口。
拿两包榨菜
炽热的阳光穿过木墙孔洞,不偏不倚落在林峤稍显婴儿肥的脸上,惊扰一场好梦。
她咕哝着伸出手掌遮挡,几分钟后彻底苏醒。
醒来第一反应是床好硬。
偏头一看果然睡在硬邦邦的地板上,身下只铺了薄薄一层床单,连个枕头都没有。
她按了按酸痛的脖子,随口问道:“几点了?”
简昱舟靠近门口伸腿坐着,后背倚着墙壁,拿着本书在看。
听到林峤问他,掀起眼皮看过去。
刚睡醒小娇妻还不够精神,浑身上下透出小猫崽的慵懒。
她一手撑起身子坐着,另一只手轻轻捶打肩膀和脑袋,望向他的眼睛雾蒙蒙的,带着迷离和茫然,饱满的唇瓣被阳光照耀,泛出水润鲜嫩的光泽,让人特别的想扑上去咬上两口。
简昱舟的目光不自觉深了几分,“九点十分。”
林峤“哦”了声,想起她好像趴在行李箱上打盹来着。
“昨天是你抱我进来的吗?”
简昱舟的视线已经重新落在书页上。
没有回答她的提问。
林峤自觉没趣,兀自再一次打量这片狭窄空间。
从门口进来,稍微宽敞的左侧全铺着床单。
剩下正对门洞不足一米的过道,被两个行李箱和一些杂物填满。
装水的瓦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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