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江照在休息室的时候, 那几个人闹得太厉害了,他实在看不下去,怕闹出事来, 只好上前阻止了一下,不知道是谁打翻了茶几上的茶水, 泼了他一身, 现在裤子上还沾着几根茶叶。
他伸手想去拿江黎黎手里的手帕:“借我擦擦。”
江黎黎急忙缩手,把手帕牢牢地护在胸前:“不给!”
“擦下茶水怎么了, 又不是不还给你。”
“不行, 这是他借给我的, 呀, 忘记问他,洗干净以后怎么还给他了,对了,他会来参加傅媛媛的生日会,肯定是跟傅家有什么关系的吧, 江照, 你帮我问问呗, 哎呀, 我还以为他早就离开宁澜了呢,没想到还在呀!”
江照脸都黑了:“听你的语气, 还挺遗憾这段时间没见过面啊?”
“唉,也就有那么一点点吧!”
虽然不太情愿, 但江照还是说了:“他应该是陪着他领导来的, 他领导是傅媛媛爷爷的朋友。”
“那你能帮我打听一下他们现在住在哪里吗?”江黎黎眼巴巴地看着江照。
江照看着她那不争气的样儿就来气,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谁叫她是妈妈呢,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好吧,我去试试。”
“不过我建议你现在还是尽早离开比较好,你把傅媛媛的生日会闹成这样,我可保不准她不会迁怒与你。”
江黎黎想,何止是迁怒啊,傅媛媛这会儿怕是想要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那还是快走吧,再不走我怕你姑父出来打我了。”要是江黎黎她爸爸,看见自家女儿难过成这样,肯定是要打人的。
“这个倒是不会,他们不是那么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弄清楚事情原委之后,他们还得感谢你呢!”江照说。
不管上辈子害傅媛媛自杀的男人究竟是不是谢逸凡,经此一役,她总不会再这么恋爱脑,轻易被男人欺骗了吧!
两人匆匆从生日会上溜走,回到家黎美琴还特别惊讶:“哟,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江黎黎进了卫生间老半天不出来,黎美琴的心里就有点发毛,孩子静悄悄,准是在作妖。
进去一看,哟,站在洗脸池旁边“哼哧哼哧”地搓手绢呢:“今天怎么这么勤快?”
再问问空气中的味道,不对,这不是她才买的那套老贵老贵的护肤品里面洗面奶的味道吗?
“江黎黎!你用什么洗的你的破手绢。”
“哎呀,那么小气干什么的啦,你这个洗面奶味道好闻嘛!”
“三天没打你,屁股又痒了是不是?”
“爸——,救命啊!”
“好了好了,老婆,别气了,生气容易长皱纹,不就是洗面奶嘛,咱有钱,再买就是了。”
“有钱有钱,就那么点钱,你还真当不会坐吃山空啊!你们队长又给你穿小鞋了是不是?这个月的奖金又少了吧?”黎美琴没好气地说。
虽然江广亮回来从没有说过这些,但也不妨碍她能从别的地方听来,她有个同事的丈夫也是江广亮单位的,这点小八卦早就跟她说了。
江黎黎瞪大了眼睛:“怎么回事啊?你们队长欺负人了?”
江广亮叹了一口气。
说起来还是跟何家福有关。
在何家福的这件事上,江广亮是大大地出了一口恶气的。
上次何家福自以为是,跟他买的那个股票跌得妈都不认,他自己把代收的货款都赔进去也就算了,还带累好几个跟着他一起买的同事也输了个倾家荡产。
何家福拿不出钱来补上货款,他挪用公款这事也就瞒不住了,单位也没手软,直接把他给送去坐牢了。
何家福这种人,之前之所以能一直留在单位,全赖了他有一个在车队当队长的堂哥,这次他出事,他堂哥虽然没有被撤职,但也受到了牵连,被单位批评不说,还扣了一年的奖金。
这些怨气,到头来就落在了江广亮的头上了。
队长给他穿小鞋,给他安排的出车路线都是那些路最不好走,事儿最麻烦,又特别消耗时间,平时都没人肯跑的路线。
这么一来,有苦又累不说,出车的次数还少了,奖金当然也会跟着缩水。
而在股市上信错了何家福吃了大亏的那几个人,也埋怨上了江广亮,到处散布他自己私底下闷声发大财,却故意指点别人走歪路吃大亏的谣言,搞得单位的人都开始排挤他。
这人啊,大家都过得差不多的时候你好我好,最怕的就是有人突然好起来,眼红的,妒忌的,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
江广亮在单位的日子一下子就变得不好过起来。
每次队长给他安排了不好跑的路线,他要是敢抱怨一句,别人就开始阴阳怪气起来:“你都炒股挣那么多钱了,一辈子吃喝不愁了,还跟我们这些穷人争什么争啊!”
江广亮本来就老实,更是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车队里倒是也有几个跟他关系好的,只是也都是老实巴交的汉子,帮他出头说了几句,反而也被人一块儿排挤。
江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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