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法院强制执行的时候, 是不会管这些的, 只要有财产, 都可以强制执行,房产也是一样的。”
欧阳卫鹏一听, 脸色都变了。
恰好这时殷德成也反应过来:“我看这买房的事还是算了吧,我再到别家去问问, 这买房子啊, 最怕就是遇上这种纠缠不清的了, 到时候就算买了住下来,也住不得安生。”
欧阳卫鹏慌了, 错过了这个村,还上哪儿去找这个店啊!
“你别听她胡说,我跟他妈早就离婚了,说好了她们净身出户,我家里的事儿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殷德成:“可刚才那位领导可不是这么说的啊,我是听明白了,她要是去告你,一告一个准,反正我是不想招惹这样的麻烦的,又不是再买不到别人家的了,我再问问去,只要有钱,还怕买不到好房子吗?”
这时,旁边有看热闹的看出点儿门道来,忍不住凑热闹喊了一声:“这位小哥想买这儿的房子啊?要不来我家看看?我家房子比他这儿好多了。”
说实话,要不是实在无可奈何,只要能有其他办法的,都想办法搬出去了,谁爱住这种春天潮湿、雨天漏水,大冬天的还能冷死个人的破房子啊!
要是有冤大头愿意买,想脱手的人不止一家。
哪怕卖了这里到外面去租个条件好点的呢。
这年头租房子的租金极其便宜,这个时候的人们眼界所限,也想不了太长远的东西,只是觉得,这破房子要是能卖个几万块,那到外面租房子住都能租一辈子了。
何乐而不为呢!
顿时又有好几个人争先恐后地嚷嚷起来:“去我家去我家,我家便宜。”
殷德成作势要走,欧阳卫鹏一把抓住他的手:“两万五,一口价两万五,钱拿来,这房子马上就是你的了。”
殷德成脚步迟疑了一下,欧阳卫鹏立刻接着说:“你别听他们瞎嚷嚷,两万五,在这一片你再也买不到别的房子了。”
“可是……”殷德成为难地看了看欧阳婷婷,又看看欧阳卫鹏,意思很明显,还是不太想惹麻烦。
欧阳卫鹏狠狠地瞪了一眼欧阳婷婷:“死丫头,别坏了老子的好事!”
欧阳婷婷于是对殷德成说:“叔叔,您放心,我不会无理取闹找您的麻烦的,我只找我爸要钱。”
妇联的那人也说:“这样也好,就算法院强制执行,如果他没有其他财产,这房产要变现的话也不容易,卖了更好,你可以直接要求他给你一次性支付抚养费。”
殷德成挠挠头:“这么说我还算是做了件好事了?”
周围的人听了眼红不已,连他家的房子都能卖两万五,那自己家的岂不是能值更多?
张群娣这才听明白自家儿子居然要卖房子,虽然她也嫌弃这房子破旧,可是毕竟是住了几十年了,当年一嫁过来就住在这里,老了老了居然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慌:“这卖了房咱们去住哪儿?”
欧阳卫鹏不满地翻了个白眼:“有了两万五,您还怕没有地方住?”
又转向欧阳婷婷:“这些都是老子的钱,你一分钱也别想要。”
妇联那个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女同志温和地对欧阳婷婷说:“我们有免费提供法律援助的公益律师,你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可以给你安排一下。”
欧阳卫鹏嘴硬:“律师算个屁!”但心里还是有点慌的,一个劲儿地催着殷德成赶紧掏钱,他已经想好了,那死丫头就算要找律师打官司,哪有那么快的,他只要一把钱拿到手,立刻就走得远远的,谁也找他不着,强制执行?做梦去吧!
欧阳婷婷目的已经达到,谢过两位妇联的工作人员之后,也离开了。
殷德成熟门熟路,很快就跟欧阳卫鹏一块儿去办好了房产过户的手续,这个时候这方面的管理还不是太严格,虽然是他出面,但房子过户之后,却是落户到了欧阳婷婷的名下的。
当然欧阳卫鹏是不会知道了。
他拿到了两万五千块钱,欢喜得不得了,一回家就忙着收拾细软,招呼老娘赶紧走人。
张群娣不舍得家里的那些老物件,一样样的全都想带走,根本收拾不利索。
欧阳卫鹏不满地吼她:“这些破烂还要来干什么,老子现在可是个万元户了,什么好东西用不上。”
张群娣心疼得心头滴血:“什么破烂,这都还好好的呢,你不要,我得让你哥你弟过来搬走,咱们把房子卖了,这里边的东西可没卖给他的,可不能让他白占了这个便宜。”
欧阳卫鹏吓唬她:“你又不是没听到,那死丫头可是说过了要找律师来告咱们的,你再磨蹭,待会那丫头带了律师过来,咱们走都走不了了,白白地赔钱给她,你乐意?”
张群娣这种升斗小民,这辈子打过交道最大的官就是居委会主任,律师这种高级的称呼,更是一听到就要腿软的,她这是又心慌又心疼:“那这些,就真的都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了,我都打听好了,东边城乡结合部那片,有很多当地的农民挣了些钱盖了楼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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