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桌的筹码被直接叠起来放在他手边,没有人能不感到肾上腺素狂飙。
王思言忍不住也点了根雪茄,烟雾缭绕中他对着谢朗挑了挑眉毛:“继续吗?”
他虽然这么问,但刚才翻牌的时候手心竟然已经冒了一手冷汗,虽然一把直接赢了谢朗这么多,可不知为什么竟然觉得凶险。
很难说他心底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或许,其实不怎么想继续的人是他。
“继续。”
谢朗坐在那不动如山,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仍然只锁定着他一个人。
“成,奉陪。”
王思言对一直站在角落里的人招了招手:“去叫两杯白兰地。”
其实这种小事吩咐服务生就好,但是他的目的不在于此,说完这句话就压低了声音:“去查查——这人他妈什么来头。”
“朗哥……”
趁着这个时候,黎江也终于忍不住了。
他走到谢朗身旁,用很轻的声音道:“别继续了,你不会赌的。”
谢朗转过头看向了男孩。
这是他自从坐下来之后,第一次把目光从王思言身上移开。
他的眼神在黎江也的面孔上专注地看了一会——小也的颧骨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冒出了几点俏皮的小雀斑,在白皙的皮肤上很醒目。
然后他的眼神渐渐向下,直到停留在黎江也手上的冰淇淋上的时候,顿时又变得晦暗不明。
“冰淇淋都化了。”他把那个冰淇淋拿过来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后才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手帕递了过去,低声说:“你的手黏了,擦一擦。”
在这一刻,只听游轮外面传来“嗖”的一声,那是烟花窜上天时发出的声响,然后紧接着就是“砰”的一声,窗外,绚烂的圣诞烟花在夜空中炸了开来。
谢朗重新转过头注视着王思言,那是一种凝聚得近乎有些危险的注视。
“继续。”他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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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犬大战豺狼虎豹!
话说小王名字的问题,说真的我当时起的时候先想的是妹妹思悦的名字,然后哥哥就顺成了思言,完全没往那边联想,现在看确实有点蛋疼,不过大家就尽量不提真人了吧!啵啵!
《谢朗,你干什么》
夜色正浓,圣诞夜的游轮上的确热闹,除了烟花秀还有各种舞蹈、魔术表演,然而赌场的贵宾包厢里气氛却越来越焦灼。
“我这把不跟。”
王思言翻到第二张牌的时候,就知道这把几张牌是不成的了,果断叫了弃牌。
果然荷官把两边的牌一翻,他还真就没谢朗大,这把被谢朗给翻了一局。
但这很难说是谢朗自己玩得好,因为谢朗根本连一张牌都不看,等于说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牌。
“呦,撤得挺果断啊。”姓宋的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点评了一句。
“还行吧。”王思言若无其事地笑着应了一句。
他看起来是个纨绔子弟,可其实做决断很快,如果不是这时候就迅速放弃跟注,这一把肯定又要多翻一番地输进去。
所以说,赌局其实一直都是心理博弈的战场。
贪婪、胆小、冒进还是狂妄,每个人最致命的弱点都会在牌桌上暴露无遗。
而王思言一直都很狡猾,该止损就止损,该后退就后退,绝不会让自己处于险境,这也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地方。
明明是得意之作,可王思言眼睛里却并没有丝毫轻松的神色。
他转头拿起酒杯的时候,忍不住又把谢朗全身上下迅速扫了一遍企图看出些端倪,然而对方却好像铜墙铁壁。
谢朗是什么样的人,他的弱点是什么?
王思言发现自己竟然看不明白。
即使这一波从他手里顷刻间赢回来了一大把筹码,却看都不看一眼——
这个人,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输赢。
一念至此,王思言忽然觉得后背一凉。
于是等荷官再发下一轮牌的时候,他故意把身子前倾,看着谢朗的眼睛问道:“谢公子,怎么,准备就一直暗牌玩了吗?完全看天吃饭?”
他这番话有些激将的意思在。
因为很明显,如果谢朗就这么暗牌盲玩,那就好像在挂机和他玩一样,一把能靠运气翻一翻盘,但一直玩下去的话,绝对不可能会赢。
“你放心。”谢朗回答道:“今天晚上,我一张牌也不会翻。”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王思言把雪茄给掐了,虽然还带着笑,可那笑里已经带上了点狠劲:“输的人应该不会是我吧?那谢公子,你打算和我玩到什么时候?”
“玩到我们两个人之间——”
谢朗的双手就只是交叠着放在牌桌上,声音低沉:“有人不想继续了的时候。”
这句话那么简短平淡,可在这一刻却如同利刃出鞘。
王思言猛地抬起了头。
只见坐在他对面的人一双眼睛如同深潭,他望进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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