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会,许凤很清楚的知道,这女人从以前到现在看着自己的视线总是相当不友善。?「有事么?」她别开视线,冷道。许凤实在不喜欢那双紫眸瞅着她看的那种神情,好像她是甚么污秽不堪的
「懂说你在这里。」詹淼瞇起眼,踏着莲步挨近坐在床铺底下相拥的二人。
许凤有些不知所措的抓紧南宫戮的臂膀,可南宫戮却神色自若的自动松开许凤,抱着他的琵琶挪动到一旁。
詹淼站在许凤面前,紫眸瞥了南宫戮一眼后又復对上许凤。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和你正面谈话?」
「皇后娘娘忘了么,结婚典礼那天你不是跟我说了不少话?」许凤对上詹淼的视线,絳唇轻轻吐出冰冷的语气。
瞬间无语的两人视线在比方才更近的距离下交会,数秒后,这次是詹淼先主动移开了视线。
身上的杀气登时锐减,她摇了摇头,发出一声长叹。
「你有甚么事罢?否则不会亲自跑到这里来找我。」许凤察觉到詹淼的态度已经软化,也跟着降低自己身上的杀气。
「嗯。」詹淼頷首,「陈桓要我找你。」
听到「陈桓」二字从詹淼唇口说出,许凤的内心登时涌出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金色的瞳孔愣愣地瞅着她,忽然间觉得会被感情困扰的自己相当可笑。
打从一开始她就没有选择的馀地,可不是么?
就只因为一句话语,让她误以为那就是他给她的山盟海誓。
许凤只能选择的人、她能爱的人,至始至终,就只该是南宫尚。
「你不用想了。」詹淼看着许凤脸上不断变换的表情,冷冷地丢给她一张纸,「他现在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称呼我。」
许凤接过那张纸,上头白纸黑字写的清楚,还有两人的印章及压印。
「这……」
「就只不过是场政治婚姻罢了。」詹淼边说边优雅地跪坐下身子,紫眸对上仍然写着不敢置信的金眸,「反正现在大陆上也不会在发生甚么大规模的动乱,也不再需要这种无意义的联姻。」
许凤沉默。
「陈桓现在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他从懂那得知你好像恢復了不少,就说想要见你。」詹淼耸耸肩,「之前有好几次他都想偷偷跑去找你,不过想当然都被我们发现而抓回床上去。好不容易听到好消息,就希望你能过去找他。」
「可是……」「你自己心底很清楚,你对他来说何等重要。」
詹淼瞅着许凤垂下脸,双手揪着自己衣料的手不断发抖,她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
她是从很多人那里得知许凤和南宫尚的事情,因此身为女人的她异常能够体会许凤的心情。
虽然詹淼曾经把她视为可恶至极的风尘女子,可是当她知道其中的缘由后,她早就失去当初那种强烈的恨意。
詹淼缓缓伸出双手,紧紧握住许凤的发抖的手。许凤讶异得抬起脸来,映入她眼帘的,竟是詹淼对她展露出善意的微笑。
「呃……」
「还有他要我把这个交给你。」詹淼松开手时,许凤手中已经多了一张小小的纸条。她站起身,再道:「他交代我告诉你,看完字条后再去找他。」
「这个是……」
「我也不知道。对了,陈桓他人就待在之前兰帝使用的寝宫,你等等有空就去找他罢。」
说着詹淼便挥挥衣袖,反身要往牢房门口离去。
「等等!那个……」许凤本欲脱口而出的「皇后娘娘」登时嚥了回去。
察觉到许凤的尷尬,詹淼停下脚步回过首,唇角勾起淡笑,「叫我淼就可以了。」
「呃……淼……淼小姐……」
「甚么道谢的话那都不必,总之你只要记得以后好好对待陈桓就好,我走了。」詹淼腾开衣袖,犹如许凤第一次看到她时那样高贵优雅。
金眸静静目送着詹淼离去的身影,许凤真心诚意的希望她在未来能够找到可以与她廝守终身的伴侣。
「快去找他罢。」待在旁首的南宫戮轻声说道,低沉的嗓子勾回许凤的意识。
许凤侧过脸,目光投往抱着琵琶的南宫戮,那张美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戮大人……」
「我会等你的答案。」黑眸望着许凤那双不知所措的眼,薄唇勾起了令许凤感到心酸的笑容。
她咬着下唇,頷了頷首。和南宫戮道别后,她紧握着字条走出了监牢所。
*
染红的夕阳协横在西边天际,几隻归巢的飞禽展翅划过天际,明明是春日,如此景象仍使人感到黯然萧索。
夜,退走了黄昏。
悬吊在廊上纸灯笼内的烛火被宫中的僕役点燃,暖红色的光芒映在停留在底下的女子脸庞上。
重新回到这里的感觉让许凤感到分外痛心,她的目光静静地瞅着寝宫入口。
想想,那好像是最后一次与南宫尚交欢了罢。
让她感到最温暖、却又最痛心的一次。
许凤曾经想过,南宫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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