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陛下。」?陈桓的身影出现在寝宫入口,在后方的宜儿看到陈桓就是一声惊呼,随即倾身垂首。
「夫人这是要上哪去?」
陈桓对着詹淼拋出一句,接着扬手示意,宜儿頷首,立刻退出寝宫。
陈桓与她擦肩而过,步入寝宫,将系在腰间的湛军解下,置回墙上木架。
「找……」
「找朕么?」陈桓反身,看着身后垂首低吟的詹淼,笑了又笑。
「今日您才陪妾身到处游览,又逢大雨,如今这么晚了还在批改奏章……」
「真抱歉让夫人担心。」
陈桓失笑,向前拍拍她的肩头,一眼瞅到那件金红色的外袍,小声惊呼,「喔?你穿了?」
听得此话的詹淼微抿唇瓣,几秒后她抬起头,紫眸盯着陈桓开口道,「陛下,婚礼那晚那个叫南宫的艺妓……」
「怎么?」陈桓朗声,指尖冷不防抓住詹淼下頷,温热的气息扑往顏面,「夫人忌妒?」
「这话不能……这般说。」白皙面颊红了一块,可柳眉却微蹙。
她举起双手,硬是推开欲要拥住她的陈桓。
「不然?」被拒绝的陈桓也就罢了手,回身坐上茶几,目光望向詹淼变得有些冷漠。
「夫君看她的眼神……不大一样。」詹淼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她不能因为陈桓的举动而乱了心神。
她想要弄清楚一切,她不想被他、或者是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有么?」
「有。」詹淼凭几而坐,歛起的面孔迎向陈桓。
只见陈桓面上剎那间覆上一层阴鬱,不过随即发出一声冷哼。
「夫人可能看走眼了罢。」
「不,妾身很肯定。」不晓得何来的胆子,让詹淼脱出如此忤逆的话语。
陈桓沉默,深蓝色的眸静静瞅着詹淼。
外头的雨声似乎轻了些,听来不在是扰人的噪音,而是令人愉快的旋律。
「夫君?」
陈桓没有回应,只是轻轻闔起双眼。
是默认了么?詹淼看在眼底,痛在心底。
原本她是没有预料自己会爱上眼前的男人,只因这人是除了懂以外对她好的男子,所以她才会将她藏在心中二十年的感情全部投了下去。
不过如果她的臆测得到证实,那么现在收回她的感情,应当还来得急。
她闭起眼,思忖。
只不过她闭眼的时间,只有短短十秒不到。
「夫……」
猛然睁开双眼,只视得陈桓的脸,挨得她好近好近。
那掌,和那晚一样,将她欲要开口的唇给紧紧摀住。
「你甚么都不要想。」
拜託你,甚么都不要想。
都别再想下去了。
一手扯开覆盖在胴体上的青色绢衣,微温的唇伴随着粗重的呼吸声扫过吹弹可破的玉肌。
詹淼纤细的手臂紧紧抱着陈桓,在他吻着她的同时,不晓得为何的,他身体上所夹带的莫名哀伤,混杂她胸口那种难以承受的疼痛,由眼角不争气的滚落下来。
*
「懂?」
步伐有些紊乱的邱司在踏入房内同时间喊出懂的名字,只见坐在案桌上的懂抬起脸。他反过身,原本想要微笑的嘴角可怎么也笑不出来。
自从游览蓝廻湖那日以来已过五个时日,而那日大雨断断续续下了好几日,一直到昨日方才停歇。
案桌旁的铜檯烛火映得未束发的懂顏面更加惨白,脣齿微咬,看得出此人内心的煎熬。
「听说……听传令说,吴云发兵从东南面进攻了?」
懂没有开口,只见他手指隔着遮布抵额间。
「你……懂?!」
察觉到异样的邱司赶紧向前,一把接住突然失去气力而向前倾倒的懂。
「懂!」
「邱……别叫这么大声,会……」
懂的话还未说出口,双手立刻揪住邱司尚未卸下的战袍,咳了好几声。
「喂!你该不会……」
说着邱司的手就要解开遮住盲眼的布绢,却被懂的手给拍了开来。
「没事。你小声点,我还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可是这种事情……迟早的罢?」邱司皱紧眉头,发现懂的脸庞的脸颊往内侧更加削了下去,而身体则是异常冰冷。
「我军的消息可以暂时压下来。」
「我替你去和陈桓陛下……」
「不行!这样他会认为我们在利用你们,詹淼才刚嫁给陈桓陛下没几日,我们就要和契国请兵,说甚么也太快了些。」
「吴云算准的就是这点,不能这样!懂,我替你去看陛下说明清楚,他定能瞭解!」邱司边说,边轻轻摇晃懂的肩头。
懂咳了几声,面色疲态,「晚些再说,现下我已派军先行镇压,应该不会太快……」
「你少骗我!你别以为你每次都可以这样欺骗我!」邱司揪着懂的衣衫,音量不自觉得又大了起来,说话的口气除了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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