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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她都知道的。
世人对西凉军的评价,楼主的小声吐槽——张辽将军那讨价还价的本事压根儿不像个军队出身的,而那和董卓脱不了干系的吕布将军,冲锋陷阵时好似连命都不要一样。
“啧,感觉被拿捏了似的。”楼主叉腰,脸上多少有些不喜,“你知道他说什么?”回过头,冲着阿蝉抱怨,“他透过我问江东孙家要那些个生丝绢布也就算了,如果我给不了,他说要拿你去换!”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那一副小王爷男装模样的广陵王揽着阿蝉的肩,义愤填膺,“那老色胚子,当初第一眼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阿蝉不知如何解释,只能睁睁看着楼主的种种。
“他总跟我打听你这打听你那,你说他什么意思,嗯?”
戴着手套的食指勾了阿蝉小巧的下巴尖儿,“我家小阿蝉还成了红颜祸水了,啧啧啧。”
楼里知道那楼主真实身份的人自然而然只当这是小女娘之间的打打闹闹,可是那不知晓的,难免会戴着有色眼镜看待这一对俊俏人儿之间的互动——
匕首划过了传闲话之人的脸,酒肆中本熙来攘往,刹那就归为平静。
有人见那打扮怪异的高个儿男人起了身,将钉在墙上的小刀收回来,眯着眼睛,轻声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就……就是那、那广陵王……和自己的近身女官……”嚼舌根子的人颤颤巍巍说,却见那异域打扮的男人眯起眼,手中细刃抵上了他的喉咙。
“继续,说。”
身边有人拉他,低声说“将军,我等尚在广陵地域,不可——”
却被那男人扭头瞪了一眼,立刻噤声。
“那近身女官和广陵王怎么了?”男人唇角勾了个笑,声音温柔,手中的刀刃却紧紧逼着,已经见了血。
“那、那女官同他同吃同住——平日里来两人也毫不避讳。”那人几乎要吓尿了。
“一派胡言。”那手持细刃的男人轻声说,“你说我是该剜了你的眼睛,还是该拔了你的舌头呢?”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是小人亲眼、是小人亲眼看到的!”那人双股之间明显湿了,“小人平日去那绣衣楼运金水……亲、亲眼看见那女官每日清晨自广陵王的屋子里出来——”
一记清脆耳光响起,众人惊呼。
只见那异域打扮的男人伸手一记耳光,抽到那人的脸上,“继续说。”
“绣衣楼里谁都知道他们二人形影不离,那近身女官又是个面容娇美的,都、都说……她媚术了得、独享广陵王专宠!”
又是一记耳光,抽到那人脸上。
那口出妄言之人扑通一下跪到地上,呜呜哭着,“小人、小人没有骗您啊……”
“哼……媚术了得,独享专宠……”
那男人说话咬牙切齿,声音仿佛从牙缝里钻出来的一样。
他收了手中的细刃,转身朝着酒肆门口走去。随从连忙跟着,“将军——将军!”
却见店外已是一骑绝尘。
城里有宵禁,于是入了夜,月上枝头,万籁俱寂。
唯独楼中一派热闹非凡,原来是那江东的孙氏来人了。那孙氏少将军是个走到哪儿都咋咋呼呼的,这次更是如此。酒过三巡,宴席上众人都多多少少话多了起来,那孙氏少主直勾勾盯着楼主,楼主躲闪不及,只能用眼神瞥向阿蝉。却又见那孙家二公子立在不远处静静看着,一言不发。
阿蝉心中暗自叹气,上前一步挽住楼主摇摇欲坠的身子,只闻得一阵暗香浮动,她不禁莞尔,楼主纵然口口声声同那江东孙氏毫无瓜葛,却又暗自用那香粉涂了身。
“哎呀,阿蝉,今日这上的是什么烈酒,我晕了我晕了,快扶我回房——你们剩下的照顾打点好孙氏一众人哈——”楼主胡言乱语,在抹稀泥这件事儿上,阿蝉一向服她。
可是下一刻就听见门外一阵骚动,一阵熟悉的马蹄声自远而近。
楼中众人警惕,那孙氏二位公子亦然回首望向门口。
却见有那异域打扮的男人策马进了院子,正要进屋,就看见以楼人抽刀相拦。
“放肆!”
纵然那是有着生意往来的关系,但是也没见那北地军的头子如此不识抬举。
楼主将酒杯重重按在几案上,出口呵斥。
“张辽将军,我广陵同你从无间隙,你策马而来,是来当着江东客人的面儿,砸场子来了么?”
张辽却轻声笑了,眼神却轻飘飘的落在阿蝉身上。
“广陵王。”
翻身下马,步步靠近,待到近了,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们。
“以礼相待、清清白白?”修长的眼睛眯了起来,紧紧盯着那此时此刻正以一种暧昧姿势靠在一起的二人。
“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啊。”他轻声说,眼睛却直勾勾盯着阿蝉。
“啊?”楼主凝眉,莫名其妙。
一旁孙家少主抱着怀看了良久,随后到是开了口,“我说,要不你先从阿蝉怀里出来?”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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