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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时光正好。
江南一片春暖花开,与那西凉不同,没有风沙遍地,有那吴侬软语,鱼米之乡。
绣衣楼楼主养了一群鸢,阿蝉第一次见了,轻轻摸着其中最肥的一只,笑问那立在一旁的绣衣楼楼主,“这是谁养的肥鸡,可以炖一锅好汤。”
在场几人表情诡异,唯有那被称作肥鸡的鸢鸟,舞着翅膀朝她奔来,差点撞她个趔趄。
“阿蝉……这是咱楼里的鸢儿,不是肥鸡。”
楼主小声说到,面露难色,却又回头冲着别人嚷嚷,“是谁又让它们吃了!是谁?!”
彼时阿蝉刚到绣衣楼,又因为好身手成了绣衣楼楼主的贴身女官。
起先她是有些踌躇的,心想那绣衣楼楼主好歹也是个男子,却在关了门,褪了衣,看见个娇俏的姑娘露出真容,才放下心来。
比起广陵王的身份她更喜欢叫她楼主,两个年纪相仿的姑娘凑在一起,总觉得莫名的亲切就是了。
楼主不问她家事,又或者这绣衣楼里都是奇人异事,她的那些根本算不得什么值得炫耀的本事。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楼主忽然问她,“阿蝉,你有家么?”
阿蝉一愣,她自然是知道楼主背后种种,剪不清、理还乱。
她迟疑一阵,摇头,又点头。
“没事没事,你不愿意说就别说了。”
楼主连忙摆手,笑眯眯的。
任凭谁都有秘密,而秘密只有拆吃入腹才能成为真的秘密。
她又长大了 一些,楼里的人张罗着给她介绍那年轻才俊。楼主总是调戏她是个漂亮姑娘,却冷冷清清的,偶尔是朱钗,偶尔又是绫罗,新进楼里的小姑娘凑着讲那街头新出的胭脂粉底,楼主伸出纤纤玉指,勾着她的下巴——“我的小美人儿,陪爷出门逛街去啊。”
她笑得乱七八糟的,阿蝉也就抿嘴莞尔。
自然身边就传来冷清清的声音,“这月的例钱,楼主好像是还没发呢。”
楼主回头去讨几句傅融副官的嘴上便宜,阿蝉一旁看了,不置可否。他看她的眼神是熟悉的,阿蝉想,连同楼主身边那些个男人,不也如此么?
入了夜她会听见那些稀碎的声音,来自楼主,又或者是来自楼里的其他人,关了门就可以忘乎所以,都是这天下有情人,中了情毒,谁又比谁金贵?
她到是可以置身事外做个旁观者,冷眼看着那一切。
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她会怀念。
说是怀念也不尽然,怀念是主动行为,而她的那些思绪却是如影随形的在深夜之中猛地张口,撕咬她那些个内心深处最为可怖的秘密。
楼里新来的方士总会搞些乱七八糟的法术,捧着食袋四处问人家“吃点我的米吧”——可是幻境并不可怕,阿蝉想,可怕的是人心。
她偶尔撞见楼主站在院子里独自望月,她有些犹豫,却想开口问她,楼主,你也有伤心事么?
她最终还是闭了口,若是楼主反问她呢,她又要如何回答?
那一夜她终究还是摸上了吕布的床。
蹑手蹑脚,却在探身的刹那,被那人猛地扑在身下。
她异常大胆,丝毫不惧怕了似的,她紧紧盯着夜色之中那人的眼睛,窗外月光皎洁,于是可以透过窗子,把他们二人的身子都照亮。
她不过是想问问他,那一天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还是甩了我的手,自那之后再也没来过我的屋子。
可是她却伸了手,勾了他的颈子,寻寻觅觅、却冷冷寂寂。
唇是凉薄的,身子也是。
一切寂静无言。
那个人掀开她的肚兜,要她咬在口中,于是潮乎乎的双乳应声滚落,坠在她的身前。
乳头被调教得红润而诱人,裹了男人的津液,于是晶莹剔透的,好似两枚果子。她却因为口中咬着的柔软的布料而无法言语,自然而然那些兴奋与雀跃的吟哦,只能通过鼻腔哼鸣出来了。
吕布扬起身子,抓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下带。
他不说话,身影隐在黑影之中,阿蝉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粗粝的手抚着她的身子,纵然无言,却又好似千言万语一般。
他俯下身子,用唇和手在她身上游走着,小女孩就那样颤抖着咬着口中的软布,双手不自觉抚上男人的身子。
啊啊——
她想。
好奇怪。
那感觉好生奇怪。
手指之间粗粝的茧子好似惹起一处又一处火焰一般。
沿着她的曲线一路辗转。
阿蝉不自觉抬起腿,伴随着他的浮动架在吕布的肩头。
大腿内侧的嫩肉好似引人遐思的仙药一般,他低头去吸去吮,用牙齿小心翼翼的碰了,却张口狠心,咬了去。
“唔——”
阿蝉发出闷墩的呼喊。
疼,又麻酥酥的,而那可恶的口却还不肯罢休,要将她每一寸肌肤都凌虐一遍才行似的。
那是惩罚吗?
她情不自禁撑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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