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说着,忽然被陈慕江从身后抱了个满怀。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很爱你,关一禾。”
她不明所以,却不自觉放柔了声音,“我知道,我也很爱你,陈慕江。”
“我很爱很爱你。”
“好啦,今天怎么了?”
“忽然有些感慨。”他在她的肩窝里深吸了一口气,“前几天任高卓又因为唐璟雯的事半夜给我打电话。”
她瞬间笑了,说任老板不是都换俩对象了。
他也笑,抬头道,“还有小关和蔡安彤…完了林姝尧的离婚官司终于打完了吧?”
看她点点头,他感叹道,“都是分分合合。但我俩一直都好好的,真好。”
关一禾转了个身,搂住陈慕江的脖子,在他唇边轻轻落下一吻,满脸温柔,“嗯,真好。”
顿了顿,她歪头,“不过,别太爱我。”
陈慕江挑眉。
“别太爱我,多爱你自己。”她放开他,继续整理着手中的衣物。
他挪到另一边,一边和她一起收拾,一边答话,“为什么?你难道不需要我给你我所有的爱么。”
她笑着摇头,“我可以给我自己,我所需要的、所有的爱。”
“所以,”她望向他,“你要多爱你自己。”
“你要爱你自己,爱你的家人,爱你的朋友,剩下的爱,再给我。”
“我也是,我会很爱我自己,然后剩余的爱再给你。”
他并不恼怒,反而也笑了起来,“不怕我觉得你的爱不够?”
“那你觉得我不够爱你吗?”
“不觉得。”他干脆摇头。
“那不就好啦,我也不觉得你不够爱我。”
她一只手抬起,抚摸他的脸,“我们都不要被‘爱’禁锢住了,不让要‘爱情’超越了自我,好不好?”
“嗯,我知道。我爱你,但我还是我自己。”
他抬起手,二人手掌重迭,他的脸颊在她的手中慢慢磨蹭,随后他们对上眼神,默契地倾身上前吻住了对方。
一吻结束,关一禾哼着歌继续收拾。
她迭他放,一切井井有条。忽然她身后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气声,她奇怪转头,看到男友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孩子气表情。
“关一禾,”他假装瞪人,“我合理怀疑你还在玩欲擒故纵那一套。”
她哈哈大笑,问何来此言。
“你这样,我只会更爱你。”
“每天早上起来都在想,我怎么会找到一个这么好的女朋友?”
她忍不住跑了个火车,“感谢关炜烨啊,出道就为了帮我追你。”
然后被一把抱起倒进了床内。
关一禾其实有时候也在想,为什么她和陈慕江的恋爱如此平顺。
她从没想过天长地久,所以对恋爱中许多的难题她都能接受——不外乎就是能解决就好好解决,不能解决就和和气气说再见。
但她和陈慕江没有什么难题,甚至连磨合期都很短。
“…就算是老手们一旦决定要稳定恋爱了就会非常稳定,但我和他也太合拍了吧?”
文若柳说,“你秀恩爱呢?”
林姝尧说,“因为你本身就是个情绪很稳定的人啊。”
“对,”文若柳赞同地点头,掰起了手指头,“你看看你,成熟不说,嘴甜会哄人讲道理,还愿意给空间,生气归生气,出了问题从来都是好好解决,跟你这样的人谈恋爱,论谁都会很合拍。”
关一禾却摇头,“情绪稳定不是单向的。纯单向的话,只有可能是另一种形式的冷暴力。”
她回忆起了和陈慕江相处的点点滴滴,“…因为他也是一个情绪很稳定的人,还能给予我我需要的情绪价值,所以我的情绪才能这么稳定。你看我跟李修泽,还有德国那谁,名字我忘了,谈恋爱的时候,我不是也三天两头就发疯的。”
好友们也想了想,随后若有所思地点头。
“好啦,”文若柳一摆手,假装嫌弃,“不要在单身贵族和离异人士面前秀恩爱了,羡慕死我了哦。”
“瞧不起离异的啊?我怎么就不是单身贵族了?说好的girls help girls呢?”
“我不管,”文若柳撒泼,“你们都遇到过真爱,就我没有,我就是贵族。”
两个女人忍俊不禁。
又是几杯下肚,文若柳像是想到了什么,问关一禾,“你们快两年了吧?”
“嗯,”关一禾点点头,指着手机,“还有四分钟,两年。”
“啊?!”
“哈??”
朋友们大惊,问她怎么不去跟他过纪念日,跑来跟她们喝酒干什么。
她笑,“他在西北拍戏,出不来,我最近也有工作,去也呆不了多久,所以他觉得太远要我别折腾了。”
确实远,她上次去探班,飞机加火车还要开车,一顿折腾才能到达拍摄地。本身她就不是注重仪式感的人,纪念日可过可不过的,于是两人一拍即合:随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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