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聚会取得的成果,让三人都感觉很满意。
从高弦这个角度来讲,表面上撮合了邱得拔和包裕刚化干戈为玉帛、两人还答应参与今年的香江外汇市场运作,实质上则做好了接下来的香江银行业格局调整的铺垫。
从邱得拔这个角度来讲,除了弥补来香江发展,却没有拜对码头,以至于闹得灰头土脸的失误之外,还通过答应高爵士参与香江外汇市场运作,而开始融进圈子。
从包裕刚这个角度来讲,他现在处于热衷政务的阶段,自然很重视人脉,能和邱得拔这位东南亚华资大亨冰释前嫌,自然再好不过,更重要的是,和高爵士继续保持亲厚的关系。
做为这次会面的延续,高弦邀请了邱得拔和包裕刚出席了以日元离岸金融中心为主要驱动力的一系列商务活动。
有必要指出一点,在过去贵为世界船王的时期,包裕刚和日资联系紧密,一本的船务公司是他的主要大客户之一,可以说,对一本商界的熟稔,是人家的底蕴之一,现在正好为高爵士的宏图大计提供辅助。
看得出来,对于能够参与这种表明自己正在融入香江圈子的商务活动,邱得拔非常高兴,热情也很高。
在这种情况下,邱得拔突然打过来一个充满歉意的电话,有十万火急的事务,要返回星加坡处理,就显得很不寻常了。
高弦表面上不动声色,像他这样的大人物,露出八卦之心可不好,但暗地里则动用资源,打听了一下,邱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结果发现,邱得拔还真就摊上大事了,而且这个麻烦并不单纯,涉及到了一国的权谋博弈。
虽然邱得拔在马来亚创办的马来亚银行,被马来亚土著正府收走了,但他在文莱也有银行业务,叫文莱国民银行。
有些社会潜规则不言自明,在某类环境里,开银行少不了和当地权贵搞关系,邱得拔在文莱走的是“太上皇”的门路。
当“太上皇”驾崩后,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形势了,真正全面掌权的那位苏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查了文莱国民银行的账,问题是肯定难免的,进而在当地坐镇的邱得拔长子邱班克,被囚禁了起来。
通过进一步打听,新的情报送到高爵士的案头,文莱国民银行问题的一个典型是,邱家从文莱国民银行贷了一笔大约三个亿的款子,在抵押和程序方面,禁不住审核推敲。
其实,在高弦看来,这些问题还真算不上事。
要知道,这个社会是复杂的,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放到生意场上,万事循规蹈矩,不越雷池一步,有点那个啥,大家都懂的。
拿香江这边的华资银行来讲,其董事会里的大股东,谁还没靠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便利,拿着贷款去投资行情火爆的股市和房地产?关键还是取决于“上面”怎么看!
目前,文莱国民银行的情况是,一,没有发生银行危机,遭遇挤提;二,“太上皇”活得好好的时候,安然无恙,“太上皇”驾崩了,随之来事了,这里面很是耐人寻味。
通过留洋同学这个圈子帮忙打听消息的霍大公子,说道:“现在看来,那位苏丹应该没有置邱家于死地的意思。”
“什么程度才叫置于死地?”高弦乐了,“现在邱得拔都不敢亲自去文莱当面交涉和捞儿子,文莱国民银行的命运,估计和马来亚银行差不多了。”
霍大公子好奇地试探,“看你煞费苦心的样子,这是想帮邱得拔度过难关吗?”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这是得人情的好机会嘛。”高弦没有掩饰自己的意图,但没提他看重的是,邱得拔的经营银行经验,在不久的未来,可拿来一用。
“只要高爵士出马,苏丹也要卖面子。”霍大公子笑道:“自从第一次世界石油危机爆发以来,文莱王室通过石油贸易积累了巨大的财富,这个过程里,可没少从高益得到指点,而复杂的理财需求,更是离不开香江这个国际金融中心。”
高弦沉吟道:“我倒是愿意尝试一下,可也要邱得拔肯主动开口才行。”
霍大公子打趣道:“邱得拔不至于连如何找对人求帮忙,都搞不准吧,要不想办法好心提醒一下他?”
……
邱得拔倒是没有忘记新结交的圈子,估计是折腾了一阵子,感觉效果不佳后,便来找高爵士了。
高弦很关切地主动问道:“邱生,听说你在文莱的产业,遇到了麻烦?”
邱得拔苦笑道:“高爵士,我不瞒你,我不是圣人,文莱国民银行做不到纯洁无暇,但绝不至于把我儿子囚禁起来等着判刑,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邱家成了立威的道具,根本没地方讲理去,我也不敢亲自去文莱,害怕也遭到囚禁。”
高弦深表同情道:“南洋华人缺少与经济地位匹配的正治地位,徒呼奈何啊,也就星加坡算是一个避风港了。”
邱得拔试探道:“高爵士手眼通天,可否帮忙救出犬子?邱家必定铭感五内、结草衔环!”
“我倒是可以自不量力地试试。”高弦沉吟道:“就是不知道,邱生准备付出怎样的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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