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信义”这项人品属性,会发挥出灵丹妙药的效果。伊维特·莱马瑞克这位早年间来自巴黎的名媛,便把关乎自己莫大利益的宝,压在了高爵士的身上。
当然了,不可否认的是,伊维特·莱马瑞克的选择也不多。查尔斯·布卢多恩去世得太突然了,导致很多事情烂尾,没有周全的交代。就拿其设立的家族慈善信托基金来讲,海湾西方工业公司在多米尼加首都圣多明各附近开发了一个二十八平方公里的度假村,经营状况堪称理想,而其中相当一部分权益便放在家族慈善信托基金名下,可马丁·戴维斯想把它收回来,冠冕堂皇的理由是,有一位大买家非常感兴趣,足以改善海湾西方工业公司的财政状况。
伊维特·莱马瑞克的境遇如同胳膊拗不过大腿,暂时拖延一下勉强凑合,最终还得妥协,能保住多少利益,就保住多少利益,总比鸡飞蛋打强;可表示应该尊重查尔斯·布卢多恩生前所奉行策略的高爵士,决定接管海湾西方工业公司后,那就另当别论了,靠山出现了!
吉姆·朱德尔森这位查尔斯·布卢多恩生前的亲信,帮助高爵士牵线搭桥说好话,让高弦的意图很好猜,收编查尔斯·布卢多恩的班底,收购伊维特·莱马瑞克继承的海湾西方工业公司股份。
伊维特·莱马瑞克为了最大程度维护家族信托基金的利益,满口答应,双方可谓一拍即合,如此一来,难免有些风吹草动,被马丁·戴维斯这样的有心者察觉到。
严格来讲,当在查尔斯·布卢多恩的葬礼上,注意到高弦和吉姆·朱德尔森、伊维特·莱马瑞克等人过从甚密后,马丁·戴维斯就已经意识到,之前被查尔斯·布卢多恩拿来当马前卒? 制衡自己的高爵士,摇身一变为主帅了。
马丁·戴维斯一点也不意外,他是为了利益? 高弦当然也是为了利益? 机会摆在那里? 错过了,就不是商人了。
于是乎,马丁·戴维斯没在康涅狄格州里奇菲尔德市过多逗留? 迅速返回了纽约? 出了机场后,直接去见自己的“生意伙伴”——阿方索·范朱尔。
只是,马丁·戴维斯没有发现? 在机场的时候? 他便被两个人盯上了? 直到马丁·戴维斯进入会所? 其中一人离开? 去向自己的老大汇报? “那个地方挺私密的,我们正想办法混进去。”
温恩辉翻着面前的一大堆资料,微微皱眉道:“关键是,我要拿到他们的交易内容。”
“等混进去,偷听好了。”
“你们这些大老粗? 就算偷听到了? 也不知所以然? 等转述回来? 肯定走形变样,大失价值。”
正说着,另一个兄弟兴冲冲地走进来邀功道:“老大? 那个洛拉斯,已经被我们控制在车库里了。”
温恩辉一听,顿时吓了一跳,斥道:“不是让你们不要节外生枝、打草惊蛇吗?”
“不是我们主动招惹他的,这个家伙喝得浑身酒气,还自己开车,我们的车在那里都没启动呢,就被撞了,人很挺横,左一句gook,又一句gook,估计看我们是亚裔的面孔,好欺负了,那兄弟们也就不惯着了。”
温恩辉眼珠一转,起身道:“走,去看看。”
等风风火火地到了地方后,温恩辉围着近期纳入目标人物范围的洛拉斯转了两圈,啧啧赞叹道:“还好没打坏,脸蛋保住了,这上等货色弄到拉斯维加斯去,肯定很受达官贵人们的欢迎。”
被结结实实地绑在椅子上,嘴角肿了一块,已经看不到丝毫酒意的洛拉斯,吓得脸色苍白,连声求饶道:“老大,我错了,只要你们放过我,我马上赔偿,赔,赔一辆新车……”
温恩辉大马金刀地坐在小弟搬过来的椅子上,懒洋洋地说道:“你竟然敢主动冒犯我们,难道以为随便赔偿一下,就可以万事大吉了吗?”
说到这里,温恩辉一挥手,吓唬道:“去检查一下,他有没有痔疮,可别是个样子货,空欢喜一场。”
“老大,你开价,你开价,不管多少钱,我都答应……”见有人开始戴手套,洛拉斯疯狂挣扎,咣当一下,连同椅子,一起倒在了地上。
温恩辉貌似心动地问道:“你真的那么富有,不管多少钱,都答应?”
“当然,当然……”大口喘着粗气的洛拉斯解释道:“我有个非常要好、非常要好的朋友,是一家大型上市公司的执行董事,而且很快就要出任董事会主席和首席执行官了。”
温恩辉脸色一沉,“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随便编了一个大人物,做缓兵之计?”
洛拉斯带着哭腔地报出了马丁·戴维斯的名字,“老大,你可以派人去查,绝对千真万确。”
温恩辉顺水推舟地吩咐一个小弟去“查资料”,并让人扶起了洛拉斯,和颜悦色地安慰道:“放心,只要我满意了,你肯定没事。”
尽管表面上温恩辉并不凶神恶煞,可洛拉斯就是不由自主地打心里往外冒寒气,怕得要死,连头都不敢抬。
温恩辉津津有味地继续打量着英俊的洛拉斯,并不时地点评着可能的卖点,不到五分钟,就让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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