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过场,然后就打道回府,向皮埃尔·特鲁多交差,开始心安理得地收加拿大的回报。
不得不说,米国人的待遇不如加拿大人。
就拿总领事理查德·莫菲尔德来讲,他和另外八个人质,被一起关在一个无窗的地下室里。
估计德黑兰方面有意通过这次探视,向米国传达压力,所以便没有进行“粉饰”,让高弦和记者们见到了最真实的近况。
好在,理查德·莫菲尔德心态不错。高弦进入地下室的时候,这位老兄正在做俯卧撑锻炼身体。
在交流过程中,高弦很是欣赏地称赞道:“莫菲尔德,你的状态看起来不错,相信你的家人得到消息后,心情会好一些。”
理查德·莫菲尔德平静地说道:“对我而言,现在并不是最艰难的时候,三年前,我的儿子里克在弗吉尼亚一家餐馆的抢劫案中被枪手杀死,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我都挺过来了,眼前的困难也不在话下。”
高弦拍了拍理查德·莫菲尔德的胳膊,“你需要我做什么?力所能及范围之内,我一定做到。”
理查德·莫菲尔德眼里闪过一道亮光,“我可以给我的妻子多萝西娅写一封家书吗?”
高弦点了点头,从身旁的记者手里拿过纸和笔,递过去,郑重地说道:“你写吧。”
探视过程中,高弦也了解到了一些细节。比如,包括理查德·莫菲尔德在内的一些人,得到重点“关照”,会享受到“模拟处决”的待遇,那才叫刺激。
总体而言,数量颇为可观的几十号米国人质,除了副领事理查·奎因,身体和精神的状态都还可以,生存压力是无法避免的,但还不至于真的危及生命。
高弦见到理查·奎因这个例外的时候,吓了一跳,因为此人无法站立,正身体蜷曲地躺在床上。
伊朗一方的陪同人员,见怪不怪地解释道:“我们的医生已经做过诊断了,他这个症状是因为之前患有脊柱侧弯。”
高弦恍然地点了点头,便和这位比自己还年轻几岁的卧床副领事聊了起来,只是理查·奎因强忍病痛的神情,又让高弦不由得心生疑惑。
于是,高弦转而向理查·奎因详细了解了一下病情,最后对陪同人员说道:“我在我投资的高氏医学研究所里参观的时候,恰好了解到一种名为‘多发性硬化症’的神经系统疾病,和理查·奎因的症状很像,所以我想请贵方再让医生往这个方面检查一下。”
说到这里,高弦压低声音道:“这种病完全发作起来,整个人就瘫痪了,到时候要是被西方媒体知道了,说不定怎么大力渲染呢,根本解释不清楚,必然会严重影响伊朗的国际形象。”
陪同人员当即神情紧张起来,立刻向上级汇报去了。
……
等探视过了米国人质,记者们终于心满意足了。完成任务的高弦,不想继续在德黑兰呆下去,着手启程,进而整个团队都沉浸在可以回家过元旦的喜悦氛围当中。
高弦正和肯·泰勒乐观地讨论此事,萨迪·霍特本萨迪再次出现,并直奔主题道:“高爵士顺便把那个病号理查·奎因带走怎么样?”
“为什么?”高弦惊讶地反问了一句,“贵方和米国之间的较量,我可掺和不起,也不想掺和。”
萨迪·霍特本萨迪一脸晦气地解释道:“还要多谢高爵士的提醒,我们让更专业的医生,给理查·奎因做了针对性的诊断,结论确实是多发性硬化症。”
“这种神经系统疾病,就是绝症啊,要是理查·奎因真的完全瘫痪了,外面还以为我们如何虐待他呢,简直是百口莫辩,主动让把柄落到敌人手里。”
深知米国那边情况复杂的高弦,可不认为这是天上掉馅饼地白送功劳,因此他沉吟着,没有马上回答。
萨迪·霍特本萨迪摆出推心置腹的姿态,诚恳地游说道:“高爵士,你就当帮朋友的忙了。毕竟,能权威地把这件事解释清楚的最佳人选,就是你!”
头脑飞速运转的高弦,缓缓说道:“我感觉,仅仅释放一个理查·奎因,痕迹太明显,不如贵方亮出一个更主动的姿态?”
萨迪·霍特本萨迪眉头一挑道:“什么叫更主动的姿态?”
高弦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之前我在探视米国人的时候,注意到其中有少数属于女士和非裔人士,贵方不如将这十几人和理查·奎因一起释放,进而占据更高的道义,获得更广泛的国际支持。”
萨迪·霍特本萨迪一拍大腿,“高爵士高见啊,我这就去请示。”
……
高弦急着告辞,德黑兰高层的反应也特别快,没过太长时间,萨迪·霍特本萨迪便传来消息,高爵士的提议被采纳了。
获悉这个结果的记者,无不目瞪口呆。
高爵士的能量怎么这么大?捞完了加拿大的人质,还能捎带着捞米国的人质!要知道,之前花生炖可是一直束手无策啊!
高弦对此则暗自苦笑,米帝倒是沾了他的光,可自己也要在德黑兰多呆几天,以配合释放这批米国人质的伊朗官方造势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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