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忙。”高弦平易近人地亲自给展培忠倒上茶水。
“您还记得黄创杉吧?”展培忠双手捧起茶盏,似模似样地品了一口,然后陪笑问道。
高弦点了点头,“就是那个赢得香江甲级足球联赛冠军的球队老板吧。”
“对,就是他。”展培忠详细解释道:“黄家在泰国做生意做得很大,一九七二年的时候,把业务打包成保光实业国际有限公司,拿到香江股市上市。”
“现在呢,香江股市不是行情转好了嘛,黄家想让我帮忙炒炒股价,好进行融资,把业务扩大到马来亚、星加坡等其它东南亚国家。”
“可我本事有限,前段时间炒青洲英坭的股票,看起来如鱼得水,春风得意,但实际上是幸运地抱上了大腿。”
“青洲英坭被高兴集团收购后,很快就和内地外贸部门签下了长期的石灰矿供应协议,被认为是一个大大的利好消息,股价根本不用炒,自己都能飞起来。”
“可黄家的保光实业,对于香江股市是个外来户,可不具备青洲英坭那样的利好条件……”
看了一眼讪笑着的展培忠,高弦善解人意地主动问道:“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呢?”
展培忠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高益的股票评级,能否给保光实业提一提呢?”
一听这话,高弦的眉头挑了挑,心说,展培忠想走的这个后门,还真就只有自己具备放行的权限。
一直察言观色的展培忠,注意到高弦的表情变化后,顿时心里一紧,不由得暗道一句,“看来要被拒绝了。”
其实,展培忠脑袋里想得很明白,自己这次来找高弦帮忙,属于胆大妄为,甚至痴心妄想。
不过,展培忠的事业目前正处于关键期,好不容易有了个漂亮的开端,当黄创杉这位前东家送生意上门后,他只能硬着头皮先接下,然后壮着胆子、厚着脸皮,找高弦这位前前东家帮忙。
另外,展培忠心里存在一个侥幸,即之前高弦给自己提供翻身的炒股资金,还透露高兴集团收购青洲英坭的内部消息,是真的赏识自己、提携自己。
如果这个情分属实的话,那请求高弦提高高益对保光实业股票的评级,还是有希望成功的。
煎熬一般地等待的展培忠,紧张得都快要窒息的时候,作沉思状的高弦终于缓缓开了口,“高益提高保光实业股票的评级,也需要保光实业的漂亮财报做依据啊。”
展培忠闻言大喜,急声说道:“保光实业还没有发布年报,我立刻去找黄创杉。”
“别急,别急。”高弦又给展培忠倒上了茶水,然后语重心长地提醒道:“培忠,香江证券业监管越来越正规和严格,你做事可要经得起考量,别到时候真的出了事,就算我非常欣赏你,也只能爱莫能助、徒呼奈何。”
“培忠明白,培忠明白。”展培忠不停地点头,“我会谨记高爵士的教导。”
说到这里,展培忠站起身来,“时间紧张,我先告辞,去找黄创杉要保光实业的年报,尽快送过来。”
高弦拍了拍展培忠的肩膀,玩味地说道:“培忠,有些底牌要藏起来,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展培忠一边走出新华人行,一边品味着高弦话里的真实含义,逐渐明悟,高弦确实要提携自己,但要求两人之间的关系,必须低调隐秘。
虽然一时之间想不出来这里面的全部原因,但展培忠还是觉得自己严格执行为好,毕竟对自己没坏处,而且他没得选择。
……
前来汇报工作的叶黎成,正好看见下楼的展培忠,不由得带着疑惑地请示道:“老板如此欣赏展培忠,要不我亲自把他请回来吧?”
高弦哈哈一笑,坦诚地和叶黎成说道:“我并不是否定当初你解雇展培忠的决定,而是现在我发现,这个人放在外面还挺有用。”
说到这里,高弦放下茶壶,仔细想了一下言辞,然后缓缓地继续说道:“以目前我们在香江的业界地位,有些事情已经不适合做了,但无论为了自保,还是为了利益,有些事情我们又不能任其发生,或者像脱缰野马一般肆意发展,这时候就需要动用我们体系之外的野战军了。”
“老板运筹帷幄,高深莫测,我是无法领会了。”叶黎成笑道:“不过,我们在外面扶持几个炒家,也很正常。”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叶黎成开始汇报工作。
在过去不久的四月份,港府终于出台了酝酿许久的,以改变对证券公司吸收资金没有专门法规监管的局面。
简单来讲,以高益财务公司为例子,之前吸收存款,几乎不受任何限制,因为它遵循普通的公司条例,即使用比银行业高的利率争夺民间存款,或者毫无节制地拿着这些存款去投资,都不受监管。
随着像高益财务这样的公司越来越多,尤其香江之外的投资者,甚至那些没有港府所发牌照的外资银行,也以财务公司的形式,在香江开展业务后,香江本地银行很吃亏,并且港府也害怕由此引发新的金融危机,于是推出了,将此类财务公司纳入体系中来,在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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