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避开警察的盘问,高弦还是很愿意先去医院做一下缓冲。
只是,高弦想要清净,并没有那么容易,他刚给自己在米国的公司打完电话,神通广大的记者便摸了过来。
好在,有警察当门神,目前暂时和帕特丽夏·赫斯特呆在一个病房的高弦,无需真的去应付。
此时,身体极度虚弱的帕特丽夏·赫斯特已经清醒了过来,但似乎心理阴影很难消除,不是看着屋顶发呆,就是看着高弦发呆。
高弦于心不忍地安慰道:“赫斯特小姐,一切都过去了,你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现在梦已经醒了,上流社会的精彩生活,还在前面等着你。”
帕特丽夏·赫斯特望着高弦胡子拉碴的脸庞,轻声问道:“你怎么不叫我甜心了?”
高弦被逗乐了,“甜心,你感觉好一些了么?”
帕特丽夏·赫斯特脸上的神情终于有了少女那种的生动,眼波流转道:“好一些了,多谢你在这段时间里一直照顾我。”
高弦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暗自琢磨道:“这位赫斯特小姐,果然有点类似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那样的心理问题啊。”
“要知道,这些天,我被威廉·沃尔夫那个死变态逼着担任男主角,对她的‘照顾’,实在太复杂了,现在就没一点怨恨残留下来么?”
想到这里,高弦不由得感觉一阵头大,也不知道自己留下的那颗定时炸弹,能否把那些菲林炸得灰飞烟灭,否则的话,就只能疏通关系拿回来了,他可不想做那位已经去世的联邦调查局局长胡佛所留下的艺术品里面的主角。
帕特丽夏·赫斯特没话找话地继续和高弦聊天道:“大卫,你的伤口痛么?”
高弦轻轻地挥舞了一下手臂,“还好吧。”
帕特丽夏·赫斯特眼神里透着痴迷和崇拜地称赞道:“大卫,你真勇敢,那个叫威廉·沃尔夫的恶魔,真的被你惩罚了!”
高弦迎着帕特丽夏·赫斯特柔情似水的眼神,郑重提醒道:“帕特丽夏……甜心,这些天的经历形容为不堪回首也不夸张。”
“我们两个都是体面人,一些内情可以倾述给最亲近的家人听,但外面那些记者,甚至警察,则绝对不允许知道,否则的话,我们就会成为全世界最大的娱乐八卦人物。”
帕特丽夏·赫斯特有些苍白的脸色,泛起红晕,“我懂了,我都听你的。”
高弦挠了挠头,“帕特丽夏·赫斯特所表现出来的状态,有点粘人啊,希望心理医生能够让她真正恢复如初。”
……
易慧蓉和帕特丽夏·赫斯特的父亲伦道夫·赫斯特,差不多同时赶到了病房。
亲人相见,自然免不了一番人间悲欢离合。
只是,帕特丽夏·赫斯特时不时地望过来的眼神,不可避免地引起易慧蓉的注意。
高弦叹了一口气,含蓄地说道:“这些天的经历真是一言难尽啊,共生游击队的成员里,不乏沾染毒品、性情暴力、癖好怪异的家伙……”
易慧蓉和伦道夫·赫斯特都不是笨蛋,自然当即品味出了高弦的言下之意,而伦道夫·赫斯特看着女儿的眼神随即阴沉下来。
高弦转移话题道:“慧蓉,我让你请律师和心理医生,找得怎么样了?”
“仓促之间,我还来不及找到全美最好的律师和心理医生,但现在这两位人选,绝对具有一流的业务素质。”易慧蓉问道:“你要马上见他们吗?”
“那就早点沟通一下吧。”高弦点了点头,“警方和媒体那边,总要有一个应对。”
易慧蓉和伦道夫·赫斯特都深以为然,于是易慧蓉请进来了一男一女,并介绍道:“这位是李·贝利律师,曾经办理过至少五件全美关注的案例;这位是玛格丽特·辛格博士,著名的临床心理学家和研究员。”
高弦分别和李·贝利、玛格丽特·辛格握了手,然后无比真诚地拜托道:“二位,我曾经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为了自保,杀了一个名叫威廉·沃尔夫的共生游击队成员。”
“每当想起威廉·沃尔夫倒在保险柜前的血泊里,我心理上就有些不适,更担忧接下来要面对什么样的法律层面风险,而这位帕特丽夏·赫斯特小姐受到的负面影响更为严重。”
“另外,在被共生游击队绑架的这些天里,发生了一些涉及个人隐私的事情,希望二位帮忙处理妥当。”
李·贝利当即干脆利落地表态道:“我会最大化保证委托人的利益,过往的案例如此,现在这个案例也不例外。”
玛格丽特·辛格也跟着点了点头,“我在治疗心理创伤方面积累了不少成功的经验,应该可以帮助到你们。”
……
有钱有势,自然能够享受到特殊待遇。
就拿高弦和帕特丽夏·赫斯特来讲,便省去了应对警方询问的不少烦恼。
坐在病床上的高弦,接过易慧蓉削好的苹果,一边吃着,一边翻着今天的报纸。
当看到上面报道了联邦调查局如何英勇睿智地消灭共生游击队,安全解救出人质的事迹时,高弦会心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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