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心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不过穿着叶之遥的衣服,被裸上身的他搂在怀里,姐弟俩亲暱地抵着鼻尖廝磨嘻笑,准备一起去冲洗欢爱后的痕跡。
却生生在房门口跟林晓青打了个照面。
世界瞬间静止,叶知心感觉像整个人被丢进冰湖里,恶寒从四肢狠狠袭向心脏,灵魂好像飘离了身体。
林晓青凄厉的尖叫声划破这短暂的相覷,她貌似惊吓到无法吐出一个字,只扯开嗓子不停尖叫;而叶知心早已僵成一块木头。
全场唯一冷静的只有叶之遥,他紧紧搂住瘫软的叶知心,用带威吓的低沉嗓音大吼:「够了!」
林晓青被吼得浑身一抖、立刻闭上了嘴,但嘴唇仍肉眼可见抖个不停。
察觉到姐姐无神的异样跟被王兴袭击后的那时候很像,叶之遥深深蹙眉,迅速在心中排好了事情的优先顺序。
他口气冷静得可怕,对林晓青说:「去外面客厅等着。」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还隐隐透着威胁,「……不准再随便进来。」随后阴沉着脸当着她的面"砰"重重关上房门。
在叶之遥清理完两人、换好衣服后,他才带着叶知心来到客厅。
对叶之遥来说,没有什么是比"保护好叶知心不让她受伤"更重要的事。
双方经过了几十分鐘的各自冷静,终于可以好好交谈……吗?
一见到他们,林晓青终究还是控制不了情绪,崩溃地朝他们大吼:「你们是不是疯了?蛤?你们是亲姐弟啊!!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你们这样有多久了?你们……你们这样是乱伦啊!乱伦!如果被他、被你爸爸知道……你!」林晓青沸腾的怒火毫不意外烧到叶知心身上,「我早就觉得你不对劲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噁心!是不是你勾引我儿子的?是不是!?一定是你!都是你这婊子!一直都是你──呜!」
林晓青已经发不出声音,因为叶之遥挡在叶知心面前,毫不犹豫地单手掐住了他母亲的脸。
「你敢再骂她一次……!」叶之遥没有把话说完,但他周身极怒的气场已经让林晓青吓得连连发抖。
叶之遥松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跌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的林晓青,眼神冷酷得彷彿不是在看自己的亲生母亲。
只一瞬间,他就逆转了情势、掌握了现场气氛的主导权。
「我是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但被你发现也没办法了……」他缓缓地说,语气毫无做错事的辩解,更像是从容优雅的自述,「是,我和姐姐在谈恋爱,还上床了好多次……每次都没有戴套。」他嘴角噙着疯狂的笑。
「你说是姐姐勾引的我吗?错了,是我勾引的姐姐,一直都是我,从小就一直喜欢姐姐,每天想她想到发狂,我爱她。」
看着叶之遥语气近乎狂妄的狠戾,叶知心心里隐隐生出一种恐怖的错觉:好像弟弟"期待"这个时刻已经很久了──这个终于可以把他们的关係公诸于全天下的时刻。
「接下来你想怎么做呢?嗯?」他蹲下来,嘲讽般拍拍林晓青已完全吓傻的脸,「告诉叶昱松?告诉他自己当年费尽心思生下有他的血脉的儿子,却勾引了他的宝贝女儿?下贱的私生子玷污了高贵的正宫婚生女?他的两个亲生孩子乱伦?」叶之遥放声大笑,「我知道你不敢,因为你心里清楚知道,他骨子里压根瞧不起没有学识、空有外表的你,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与正宫生下的女儿,维护他”完美的家庭”。而你和我会立刻被逐出家门……喔,或许只有你,因为我可是"叶"之遥呢。」
不过,反正我也不在乎。他耸耸肩,无谓地补上一句。
林晓青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抖得似筛糠,好像眼前的人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听话可爱的宝贝儿子,又或者是,她时至今日才第一次认清了儿子的真面目。
孩子不管长到多大,在父母眼里永远都是受他们掌控的幼兽模样。不肯面对现实的下场,就是会被长大的猛兽反咬一口。
「说吧,接下来你想怎么做?」叶之遥笑嘻嘻地反问,明明做错事的是他,却彷彿上位者在施恩,「好心提醒你,要是想用乱伦罪起诉我们,你没有证据。看你是要告诉叶昱松然后被扫地出门呢?还是要带着这个秘密进坟墓?选一个吧──
一阵猛烈的鸡皮疙瘩,叶知心驀然从梦中惊醒,冷汗涔涔。
这个梦不同以往,鲜明地留在了刚醒还浑沌的脑袋里,梦里积满的强烈情绪延续到了现实,叶知心忍不住呜咽一声,哭了出来。
睡在一旁的叶之遥听到动静,反射动作般把她揽进怀里,「怎么了?做恶梦了?」刚醒的嗓音还透着沙哑。
叶知心只一个劲地哭。
「没事,我在这里……别怕,那只是梦。」
在叶之遥温柔的拍背安抚中,叶知心冷静下来,吸吸鼻子开始讲刚刚的梦,听完叶之遥哑然失笑。
「放心,我们现在可是在离他们好几千里远的非洲呢。」
叶之遥当年以第一名从k大兽医系毕业,许多教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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