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以为我已经长大了、释怀了,怎么…眼泪还是流不停呢……」
叶之遥喉间发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呜咽,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她却感觉到叶之遥在颤抖……为什么抖得比她还要厉害?
她苦笑着说:「……抱歉啊,今天明明是你生日。」
她却把弟弟的生日会搞得乌烟瘴气的,现在还把场面搞得这么难看。
叶之遥急忙摇了摇头,像隻受伤的可怜小狗蹭了蹭她的脸颊,又像是想用体温安慰她,双臂箍得更紧。
悲伤已在不知不觉间乾涸成无跡的泪痕,取而代之的是紧贴着的两具身躯里强而有力的心跳,怦怦、怦怦……为彼此注入了温暖的勇气及力量。
她把头埋进他的颈间,闭上眼睛,贪恋着熟悉又安心的体温,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从来没有后悔跟你在一起。」
叶知心感觉到他的身子微微一震,于是微笑着继续说,「真的,我只是太震惊了,我没想到我的弟弟这么优秀,竟然17岁就考上了大学。」她的笑还带有浓浓鼻音。
她缓缓退了开来,怜爱地捧着他的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眼角晶莹的光,望进他深邃的黑眸里。
「我喜欢你。」
不再是”我好像喜欢你”,而是肯定句。
「是你让我不再感到孤独,是你救了我的生命,你是我的太阳。」
「你能作为我的弟弟出生在这世界上,真的太好了。」
「叶之遥,生日快乐。」
她在他唇角轻轻烙下一吻。
他眼角晶莹的光化作实体,沿着脸颊滑落下来。
「哎……怎么哭了呢。」叶知心失笑,心疼得一抽。学着他曾对她做过的举动,温柔地吻去他的泪水。
「姐姐……再说一次。」
「嗯?」
「全部再说一次。」
「………」这就叫得寸进尺吗。
「……那不然,倒数第二句就好。」
「你能出生在这世界上真的太好了?」
「嗯。」他轻蹭了蹭她的脸颊,偷偷把泪水抹在上面。
怎么特别执着这句话呢,她笑。
「谢谢你出生在这世上,我的弟弟。」
「嗯。」
「生日快乐。」
两人繾綣相吻,互相嚐到对方嘴里淡淡的咸味,却有更加浓郁的甜味缠绕、蔓延在两人之间,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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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人用童年治癒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癒童年。
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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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心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能保持冷静地继续跟叶昱松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不然像叶昱松这种打从心底瞧不起女性、等于瞧不起她的人,她干嘛要跟他一起吃饭?她才不是这么没尊严的人。要不是叶昱松是她的亲生父亲,她早就甩头走人了。
她咽下隐隐作呕的情绪,闷头不发一语地撑完了这场生日餐会。
回到家后,叶知心坐在客厅沙发上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之遥面露忧色,默默地热了杯蜂蜜水递过去,却听见她幽幽地开口:「你也觉得爸爸讲的话是对的吗?」
叶之遥皱紧眉心,似是极度厌恶般地说:「当然不。」
「嗯,那就好。」
叶之遥在她身边坐下,看上去有些局促不安。
半晌,叶知心叹了口气,双目无神地望着前方虚无,喃喃道:「我好像知道,为什么我妈会跟他离婚了。」
在叶知心的印象里,谢美足一直是强势的、高傲的。她一样出身贫困,外公是做工的、外婆是夜市摆摊卖衣服的,谢美足凭着一己之力一路念上来都是第一志愿,念到顶大毕业,经由顶大的朋友圈认识了叶昱松。
叶知心至今除了叶之遥以外,对其他人的外貌没有概念,加上从小跟谢美足生活在一起,她其实不知道谢美足的条件如何。但这几年的经验,她也知道自己不错的外貌定然遗传自谢美足。
听说当初谢美足本来想当空姐,却因为叶昱松迷恋上她进而死缠烂打,她才放弃了空姐梦,嫁给了叶昱松。但身为有自己主见的新时代女性,想来她不甘仅仅在家依他教诲的"相夫教子",于是考了中学的教职,分发到南部继续工作。
无法更改分发地的教职工作导致分居,加上出外工作违反了叶昱松"女人不可在外抛头露面"的信条,两人间的摩擦才会越来越大。
一个大男人,一个大女人,怎么可能会合?
结果就是两人离婚,男人在父权社会里悠然自得地寻找第二春;女人独自扶养着拖油瓶、浑浑噩噩过一生,最后还早逝于意外。
一位本该凭着自身优越能力开创美好人生的漂亮女人,就这样轻飘飘地殒落消失在世上,好似不曾存在过。
不胜唏嘘。
在今天与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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