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心终于记得要还欠了好几天的学长外套。她并没有学长的联络方式(应该说学长要了她没给and加了她拒绝)想说等晚上社团活动时再拿给他。
叶之遥说他刚好也有课,两人就一起出门去上学。半路,叶之遥不知怎的很顺手地就将那装着外套的袋子给接了过去。
「干嘛?外套很轻啊又不重。」叶知心失笑。
「……看了碍眼。」
两人并肩走到教学大楼前,叶知心的肩膀突然被人从后拍了两下。她吓了一跳,回过头才发现竟是那位王兴学长。
这场景怎么似曾相似啊!怎么校园这么大又巧遇!
对上王兴的满面笑容,叶知心只觉得被他拍过的肩膀浮起一阵鸡皮疙瘩。不过正好,赶紧把外套还回去,就不用整天带在身上。
她压下心头的烦躁,语气尽量热络有礼:「学长,拖了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外套我洗乾净还你。」说着就把身后叶之遥手上的袋子递了过去。
王兴好像这时才发现叶之遥的存在,脸色剧变。
「知心,这位是……?」王兴露出明显的嫌恶,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叶之遥。
「喔,这位是我的弟──唔!」嘴巴突然被身后的人一把摀住。
「地下情人。」叶之遥眉毛都不抬一下,接得自然无比。
叶知心跟王兴的眼睛同时瞪大。
王兴:「你的……地下情人?」
叶知心:「呜嗯……咿啊唔嗯?(译:我的……地下情人?)」
叶之遥掛上一贯疏离淡漠的笑:「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学长再见。」
说完,就着还摀住她嘴巴的亲密姿势,半搂着她走到教学大楼里的穿堂一隅,才放开她。
叶知心混乱到直接无视他舔手掌的怪异举止,气冲冲地朝他质问:「叶之遥你干嘛!?你为什么要乱说你是我的地下情人?疯了吗!?」
只见叶之遥慵懒地回覷她,像是斟酌着语气般,慢条斯理地回道:「……姐姐,你一直到前阵子都以为自己是独生女,如果这学期突然对外说自己有个亲弟弟……你觉得大家会怎么想我呢?」
叶知心终于后知后觉地意会过来,惊愕地掩住嘴巴。
「突然跑出来的……啊,是私生子吧……这样?」
叶之遥那彷彿事不关己的淡漠语调,让她心疼得有如刀割。
「对不起!我忘了……不!不是!我是说!我没想到、我……!」她焦急地辩解,自责得眼眶泛红。
叶之遥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又下滑到她白嫩的后颈,安抚似地轻捏了捏。
「所以啊,以后如果有人问起我们的关係……」叶之遥凑近她耳边轻声呢喃,如恶魔的低语,引诱着单纯善良的少女跳入陷阱,「最好的方法就是像刚刚那样……说我们是情侣。」
「可是……可是我们是姐弟啊!说是情侣也太……」她无措地下意识抗拒。
「姐姐想让大家知道我是小叁的孩子吗?」
叶之遥哀伤地垂下眼睫,从勾人的恶魔瞬间变成装可怜的小狗。
「我不、我没有!我怎么可能……!」
见眼前少女慌乱的动摇,他正想再加把劲,不料这时从旁倏然插进一道声音。
「咦?真的是阿遥!你怎么在这里?不是没课吗?」
叶之遥的原寝室友兼同班同学的钟子铭远远发现他,热情地跑过来打招呼。
叶之遥:「………」
钟子铭走近看到叶知心,眼睛一亮,「啊,原来是陪女朋友啊,失敬失敬……呃,我应该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见叶之遥的脸色阴沉得可怕,钟子铭赶紧补了后面那句。
叶知心脑袋被这两句的信息量砸得一下转不过来。
「等一下……你不是说你有课才跟我一起来的吗?还有……」
什么女朋友?敢情他是先斩后奏了?
但叶知心惦记着弟弟刚刚的话,不敢贸然反驳自己是他姐姐,只能朝他射去一个凶狠质问的眼神。
此时正巧上课鐘响,叶之遥立刻趁势说:「你该去上课了。」随即长臂一伸扣住钟子铭的脖子把他拖走。
叶知心无可奈何,只得看着钟子铭痛苦挣扎、沿路乱叫远去的模样,心想等晚上回家再好好逼问他。
进教室后,口袋的手机嗡嗡震动了一下,她以为是叶之遥传讯来解释了,心想这傢伙还算有点良心,窃笑着掏出来一看。
却发现是一条不具名简讯,上面写着:
【跟你一样的味道好像我们融为一体了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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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是惯例的南友会迎新筹备。
叶知心已经大叁,其实应该是要将社务交接给学弟妹的半退休状态,但当年她一个人从南部上来北部,人生地不熟,在大学里第一个加入的就是南友会这个地缘性社团,给了她很多帮助与慰藉。所以她想最后一次参与活动筹备,为自己大学的社团经验留下个美好句点。
只是不知为何,她有预感这好像会变成一个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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