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偶遇天菜的好心情被爸爸的讯息一下打断,整颗心又跌回了不想面对的冰冷现实。
邻座少年帮她安顿好行李箱回到座位上时,她已经竖起了一道冷漠疏离的高墙。
「谢谢。」她面无表情地向他点头。
少年察觉到与方才截然不同的低压空气,只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开口。
一个小时后,高铁到站,少年带她去找行李箱,两人一起下车。
叶知心最后再一次对他说:「谢谢你。」便转身离开。
「……待会儿见。」
身后彷彿传来少年清润的声音,叶知心脚步一顿,再回头时,少年的身影早已被人流淹没,不知所踪。
她茫然地把耳机拿下来,四周吵杂的人声瞬间灌入耳里,一位西装笔挺的上班族讲着手机疾行过她身边:「我刚下车现在过去,待会儿见。」
叶知心苦笑着摇摇头,拖着笨重的大行李箱往捷运月台走去。
她刻意在外面消磨时间,直到叶昱松第二次发来催促的讯息,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进位于首都市中心的豪华社区大楼。
她戒慎恐惧地走过悬掛水晶灯的宽广大厅、亮到反光的大理石地板,拿着叶昱松给她的卡片,一层一层地嗶过。
在转了第两道电梯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整片偌大的门板。她困惑地走出电梯,想找是这层楼的哪号房,看到右边有一道白色小门,正想上前看门牌号码时,一道女人的訕笑声在身后响起。
「那是佣人通道……噗,知知还真可爱呢。」
叶知心讶然转身,看到那大片门板中间,已然开了一道向两旁敞开的大门,一位容貌姣好的女人倚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叶昱松从门里走了出来。
「到啦?应该没有迷路吧?这里整层都是我们家,电梯一出来就是大门玄关了,没看到旁边有鞋柜吗?来,你的鞋柜在这里。」
叶知心才刚被”我们家”叁个字给刺了一下,随即立刻被叶昱松拽进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近百坪的空间、挑高楼中楼的设计,以白色为基底,点缀着深浅不一的现代式装潢。
叶知心还没从"贫穷限制了我的想像"的衝击中回神,便看到不远处的客厅,墙边镶着一块勘比电影院的超大型电视萤幕,ㄇ型沙发上坐着一个人的背影。
「之遥,还不快过来!」叶昱松厉声喊道,向叶知心介绍,「这是林晓青,之遥的妈妈。这位是叶之遥……」
随着那个人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面前,叶知心的眼睛越睁越大。
「是我和晓青的儿子,小你两岁,今年刚要上大学。」
林晓青笑开了嘴,热情地把儿子推到叶知心的面前,彷彿献殷勤似的。
「来,叫姐姐。」
少年头上没了帽子,此时那清秀的五官完整露出,额上覆着细软不羈的黑发。
「……姐姐。」
熟悉的清润嗓音,直接酥麻了叶知心的耳朵。
她震惊地呆愣在原地,完全无法言语。
为什么高铁上偶遇的天菜,会是她父亲小叁的儿子、她同父异母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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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姐姐变脸太快了吧,刚刚不是还在偷看我的肌肉吗(′;w;`)
姐:要不要先解释一下跟踪我这件事?
第一次在po18发文,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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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心拖着行李,砰一声重重关上大门。
不知道是南部盛夏的艳阳,还是这几个礼拜的信息量远远超标,晕眩感不停,她的头一抽一抽地痛。
叶知心在北部念大学,在大二升大叁的暑假正计划要跟朋友去日本自助旅行,没想到突然接到了老家亲戚的急电。
妈妈谢美足意外车祸,走了。
她脑袋一下空白,半天说不出话。
谢美足是位普通的中学教师,性格孤僻古怪,对叶知心说好听是采放任主义,直白点就是不闻不问,母女两人的互动不是尖酸刻薄就是冷嘲热讽。
叶知心受不了,高中一毕业立刻选填北部的大学,就是要离家越远越好。
她跟妈妈没有什么好的回忆,但毕竟从小跟妈妈相依为命,说不难过是骗人的。
她木然地跟着亲戚处理完一连串后事,在整理母亲的房间时,发现除了留给她的一大笔赡养费及遗产文件外,竟然还有父母的离婚同意书,以及跟征信社的通联记录和捉奸证据。
她活到至今建立的所有价值观一下崩塌了。
她想起小时候吵着要找爸爸,妈妈总说爸爸在北部工作忙,一个月才能来看我们一次。
她在学校的公民课本上学到了「通勤家庭」这个词,放下心想原来这是"正常"的,世界上很多人都跟她一样。
她以为她的家庭只是形式特殊了点,没想到爸爸早就外遇出轨,而他们也早就离婚了,却不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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