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的肋下忽然探出一根细长的藤条,如同一条觅食的长虫,瞬间在郑清袍子的口袋间弹了一个来回。
“如果你是我的敌人,我已经死了。”郑清举起双手,抢先说出了认输的话。
“你打算怎么处理它?”萧笑收起肩膀上的两根葛藤后,用目光示意了一下肋下的那根小藤条。
郑清定睛一看,那根细长的藤条顶部,卷着一块令人眼熟的蛋白石戒指。
“你可以去步行街赚零花钱了。”郑清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口袋,忍不住挖苦道。
“你们两个耍的真漂亮,那边的女生们眼睛都看直了。”辛胖子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挤到两人之间,一手扇着风,一手抢过葛藤上挂着的魔法戒指,好奇道:“怎么,不想要这枚戒指了吗?”
郑清皱着眉,看着胖子手上的汗渍,没有说话。
“关键不是这枚戒指。”张季信抱着胳膊,站在几人身边,一脸严肃的说道:“你现在应该考虑他们会不会有后续的举动……这很重要。”
“这也很麻烦。”辛胖子摇头晃脑着,把戒指丢回给郑清。
郑清接过那枚有些湿滑的指环,随意在袍子上蹭了蹭。
“要不要向老师报告?”他重新将那枚魔法戒指塞进口袋后,小心瞟了一眼四处溜达的希尔达,犹豫着,问道:“也许学校能够制止他们这种肆无忌惮的行为?”
从小到大,作为一名乖乖的好学生,每次遇到这种学生之间的纠纷,他总是习惯于通过老师来解决麻烦。
“你是九有学院的公费生!”辛胖子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而且你是一个大学生了!不要动不动就给老师打小报告,或者找学校……很丢人的!”
郑清吭哧着,涨红了脸。
“证据。”萧笑从另一个角度否决了他的这个想法:“你们两个并没有发生冲突。所以,如果没有恰当的理由,老师,或者学校为什么要严厉制裁他?就因为你是公费生?”
“这种事情一目了然。”郑清嘟囔着。
“除非当场抓住他诅咒你的证据,否则这种事情完整属于‘自由心证’的范围。”萧笑扶了扶眼镜,补充道:
“事实上,你与安德鲁·泰勒之间没有一点仇怨——这就没有指认他加害于你的动机。更何况,对于巫师而言,有几百种方法来解释他窃取你这点鲜血的原因。”
“比如说他打算给你一个生日惊喜。”辛胖子用一种令人令人作呕的语气说道:“类似一枚血祭的魔法戒指。”
“我的生日在五月,”郑清勉强笑了笑:“这个理由可以排除了。”
“与其担心那些毫无来由的攻击,不如先计划一下你明后两天的日程安排。”萧笑忽然抬起头,眯着眼,看着郑清,语气非常肯定的说道:“在你跟伊莲娜约定时间之前,是不是忘了什么?”
郑清抓着法书的胳膊定在半空,愣了愣神。
“有人忘了自己早上做完早课以后,还要回去睡个回笼觉。”辛胖子拉长声音说道。
“有人忘了自己中午不午休,下午两个眼睛就会肿的跟桃子似的。”张季信也在旁边阴阳怪气的补充道。
“最要命的是,有人忘了周六晚上要去巡逻。”萧笑扶了扶眼镜,面无表情的看着郑清:“把下午用来休息的时间送给别人了。”
“oh!谢特!”郑清右拳重重砸在左手掌,爆了一句粗口。
刚刚只顾着看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完全忘了自己要巡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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