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吟走后,周聿文伫立在原地,默默良久,潜藏在逼仄角落泥泞肮脏的满足感顺利释放。
他试探了秦吟多次,对她欲拒还迎的态度一直隐隐不安,总担心她背后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算计。
没想到这蠢女人这么好骗,仅仅是几个月的恩爱缠绵,竟然还真对自己上了心。
都说动了心的女人智商全无,但他以为像秦吟这种浪荡名声在外,混迹风月已久的老手按理说不会这么快妥协。
可从她刚才入情入理的百般挣扎里却不难分辩内心的焦灼和落魄,他以为是自己道行更深,所以无往不利。
他这半生浮沉,接触过不少形形色色的女人,有小鸟依人的,也有坚强独立的。
但哪怕是行事再彪悍的女人,内心也渴望被疼爱和呵护,颠沛流离太久的更是这样。
现在看来,他倒是把秦吟想复杂了,什么叱咤瑞丽矿场,精明干练,都是虚名,动了情也不过是蠢货一个。
轻啧了声后,他瞟向病床上形容憔悴的周京洄,喉咙一哽,气不打一处来。
这狗崽子简直就是废物一个,交代的事一件也办不好,不过运气倒是不错,又躲过一劫。
他三两下拧开紧绷的西装排扣,手插着裤袋,狰狞的笑堆满眼底:“别装了,你是昏了还是醒着能瞒得了我?”
周京洄虚弱地睁开眼,点漆的黑眸瞥向他,平静,淡然,了无生气。
“没用的东西。”周聿文低斥,“一点小事都办不好,黑灯瞎火的被下了药还拿不下一个女人,废物”
这种话听多了,周京洄早就能自动隔绝,只管盯着天花板,双目放空:“既然没用还留着我干嘛。”
“呵,”周聿文冷笑着俯下身,老茧纵横的虎口直接压上点滴管,待暗红血色顺着针管回流后,阴狠暴戾被彻底引爆。
“胆子不小,都敢冷嘲热讽了,别以为你现在躺在这儿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不老实听话的下场只会比这次更惨。”
周京洄嘴角抽动:“我天生不老实,那不如给个痛快,直接送我上西天。你手下养了那么多听话的狗,给点钱打发一条去勾引秦吟岂不是比我更省心。”
见周京洄一副求死的烂泥模样,周聿文真想拧断他的脖子扔出去喂狗,这种没用的烂货根本不配做他的儿子。
但眼下还有用得到他的地方,最终没有当场发作,紧捏成拳的手指缓缓张开,在他惨白的右脸上用力扇了几下。
周京洄的脸上瞬间多了几道触目惊心的红色指痕,那点血色根本唤不回他的生机,他依旧死气沉沉,一脸不配合。
周聿文急火攻心,索性把闷在胸口的话吐个干净:“你懂个屁,还敢质疑我的计划,你以为我找来的女人这么好骗么,随便找条狗勾引就会乖乖爬过去?你是我的儿子,只有你才具备让阿吟情不自禁享受背德快感的先决条件,也只有跟你发生关系,再被我当场捉奸,才会让她羞耻难堪到极点后对我有求必应。”
最后一个尾音落下,他捏着周京洄的下颌左右转动,轻蔑地笑着:“呵,我的阿吟是不是也挺喜欢你这张脸的,虽然那段视频只有几十秒,但看得出她挣扎地根本走心,反而还挺享受,啧啧啧”
“要不是你特么跟你母亲一样长了张老少通吃的脸,你以为我会留着你?现在这个社会,长一张好看的脸皮不一定卖得出好价格,但只要利用得当,照样能帮我成事。你这张脸也有我的贡献,还要供你吃喝玩乐,你当然该十倍百倍听话。”
“行了,别特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恢复好了继续做你该做的,做得好,这次的过失我就既往不咎,要是再失手,你等着”
说完,转身吩咐手下:“看好他,别让他乱跑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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