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往东湖山一路飞驰,闹市区的喧嚣一路倒退,直至被一片环抱的绿荫彻底隔绝。
天幕黑沉,薄雾挡了最后几缕黯淡的月色,纵是白天青山翠柏的东湖山,入了夜也似百鬼夜行,惊悚吓人。
车内寂静无声,周京洄望着窗外发呆,秦吟则依着周聿文一阵好眠,
周聿文不忍心吵醒她,无奈之下只能自作主张将她一起带回别墅。
车还未停稳,周京洄率先摔了车门冲出去。
“这小子”周聿文气得牙痒痒。
秦吟被吵醒了,揉了揉惺忪睡眼,看着周围不怎么熟悉的环境,小声咕哝着:“这是哪儿?”
司机眼疾手快打开了车门,却没想一阵风瑟瑟而来。
秦吟刚从酣睡中醒转,身体还没反应过来,冷得直打颤。
周聿文忙脱下身上的外套将她包裹严实后柔声道:“这里是东湖别墅。”
他先一步下车,为她挡着风,俯下身,对上秦吟探究的眼神,又补了句:“看你睡得好不忍心打扰,所以直接把你带过来了。”
“今晚暂时住这儿,可以么?”他朝她伸出手,像个高贵温柔的绅士。
秦吟笑了笑,送上自己的手,与他十指交扣:“当然不会。”
两人腻腻歪歪地进了家门,周聿文在前边带路,秦吟则乖巧地跟在他身后,听他向管家和阿姨介绍自己。
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太知道怎么利用自己的成熟和贴心蛊惑人心。
更何况他还生了张不错的皮囊,温文尔雅,举止矜贵,都是信手捏来。
嗓音如大提琴般低回婉转,眸光若春水般脉脉含情,哪儿有半点中年男人的油腻味。
秦吟搀着他的胳膊,全程垂眸含笑,娇羞和兴奋交织的情绪拿捏地恰到好处,写满好奇的目光却忍不住四处乱窜打量。
周聿文名下这套是东湖区的楼王别墅,一楼光落地面积就有六百平,一眼望去,四通八达,望不到边。
秦吟本以为按照周聿文的品味,该是布置成欧式古典的重工风,但进来才发现,都是清一色的美式田园,一扫硬装的空旷和压抑,倒是多了几分闲适的恬静。
但该有的奢侈一样都不落下,环形的下沉式客厅,意大利进口的手工定制沙发桌椅,吊灯茶几,字画摆设细节处到处都花了心思。
秦吟在客厅的壁炉柜上看到了一张女人的独照,定定出神了很久,脚步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周聿文顺着她的视线,大方解释着:“那是京洄的妈妈。”
“她真漂亮,”秦吟忍不住感叹,怪不得周京洄那小子模样上乘,原来都是挑着好的遗传。
周聿文偏了偏身子,挡住那张照片,心内不忍,歉意流淌在眉间:“阿吟,对不起,景洄的妈妈始终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我”
“没事的,”秦吟的指尖按上他的唇,“我不介意。”
周聿文吻上她的指尖,抬眸之际无意间瞄到她胸前的旖旎风光,眉眼变色,迅速挪向别处,胸口似千百只虫蚁啃舐。
这一细微表情变化逃不过秦吟的视线,她假模假式地咳嗽起来,小脸涨得绯红,打破刚才那几秒的暧昧气氛。
周聿文忙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神情紧张起来:“阿吟,你发烧了?怎么不和我说。”
“不难受,吃点药就好了。”
“那怎么行,老高,叫张医生过来,”周聿文扭头吩咐管家。
“好的,先生。”
秦吟忙拦下管家:“这么晚就别麻烦医生了,一点小感冒而已,吃点药就好了,我没这么娇气,你别小题大做。”
她执拗,周聿文也不再坚持,吩咐管家和阿姨整理出客房,再准备药和姜茶。
一时之间,楼上楼下往来的脚步声不断。
秦吟苦笑着:“聿文,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怎么会,原本这些就是我该做的,阿吟,是你太见外了,”周聿文在她的鼻尖上刮了下,笑开了,“下回别硬挺着不说了知道么,不然我会生气。”
“知道了,先生。”秦吟的声音并不绵软,但撒娇的时候依旧是千娇百媚。
两人正深情对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楼上而来,紧接着一名戴着耳返的年轻男人迅速闪到周聿文身侧,俯身耳语一阵。
周聿文听完,垮了脸:“什么?这小子还想翻窗逃走,真是反了天了。”
男人似是为难,等着他答复。
周聿文叹了口气,扶住秦吟的手臂:“阿吟,你先回房休息,我去处理那小子,晚点再来看你。”
转头又对边上的阿姨说:“送秦小姐上楼休息,仔细照顾着,别怠慢了。”
“好的,先生,”阿姨惯会看眼色,立马慈眉善目地迎上去,“秦小姐,请跟我来,小心台阶。”
秦吟知道轻重,也不多话,点点头,默默地跟着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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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宝子们预估失败哈哈,涩涩在明天,我的锅~~~~12点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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