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出大太阳。
经过昨晚的一场大雨,周围环境干净清爽。
贝可可是饿醒的,揉着睡眠不足的眼,脑子空白,过了会儿才想起原来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窝。
腰酸腿疼,哪哪不得劲。
她身旁放了牛奶和面包,应该是江琤早上来过。
兵员们已经开始训练项目,驻扎营地空无一人,贝可可吃了点东西,眼皮子还在打架,索性继续睡,正好没人打扰。
再次睁眼,已经是下午叁点多,贝可可被外面的嘈杂吵醒。
随意扎起头发,抹了把脸,她爬出帐篷,眯着眼睛挡住强烈的太阳光线,看到一群人在搭建木桩,搬运木头。
她一头雾水,抓住身为小领班的瘦猴儿问话,“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忙于指挥的瘦猴儿停下,看到贝可可,脸上布满笑,关心问,“贝子?你身体好了?”
贝可可一僵,心跳贼快,看瘦猴儿脸色平常,便试探道,“什么?”
“早上我想叫你,首长说你身体有点不舒服,让我不要吵你。不过看你现在生龙活虎的应该没大碍了。”
“啊,对,没错,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头疼,找江琤要了药吃后就好多了。”
贝可可顿时松下来,她以为瘦猴儿发现了什么。
瘦猴儿嘿笑,露出一床大白牙,夸赞他们江大首长人还是很好的,平日训练严格是严格,但谁有什么事绝不会坐视不管。
巴拉巴拉讲了一推好话,贝可可听得麻木,严重怀疑瘦猴儿是不是江琤的说客。
或者他本就是江琤的终极脑残粉和终极拥护者。
“不说了,首长来了,我先去忙,咱们找个时间再聊。”瘦猴儿扔下这句话,跑到江琤跟前打个报告,又带着一群兵砍拖木头去了。
山上多虫蚊,喷了防蚊喷雾作用不大,贝可可细皮嫩肉,露在空气的皮肤脖子额头很快出现了红包。
江琤走过去,看到贝可可正在挥舞着手,又是扭脖子又是拍额头,举动十分滑稽。
“你在干什么?”他问。
贝可可没好气回答,“打蚊子。”
江琤顺着视线,注意到她额头上的两个大包,脖子被挠得发红破皮,问她有没有带防蚊药物。
身上痒得快要崩溃了,贝可可苦着脸说有,但是没用。这些蚊子好像就盯准她一个人咬。
“贝可可,别动!”江琤突然严肃道。
贝可可霎时吓住,一动不敢动,一脸懵懂看着江琤,“怎,怎么了?”
江琤靠近她,伸手从她后衣领子上取出一条绿油油的东西,然后说,“虫子。”
虫子……
脑海里立马浮现的是那些恶心的长毛的蠕行虫子。
贝可可失声惨叫,表情惶恐变色,几乎没多想,她慌里慌张地蹦到江琤身上,像只章鱼紧紧吸附。
“快给我拿走,拿走。”手慌乱又惊惧地拍着后衣领,完全崩溃边缘。
知道她会害怕,但没想到怕到这种程度。
江琤不自然地干咳,才发觉自己过于幼稚的行为,便扔了手里的东西,“好了,没有虫子,树叶而已。”
“……”
树叶而已!!
贝可可垂眼,在地面果然寻到一条卷起的叶子,的确像一条虫。
心情就像过山车,坐到顶点又急剧落下。
居然耍她玩。
“江琤你个乌龟……唔唔……”乌龟王八羔子!
江琤捂住她嘴巴,以她那把尖嗓,这一怒喊整个山头都能听见。贝可可愤恨地瞪他,觉得这样还不够,张开嘴咬在他虎口上。
就算再皮糙肉厚也是肉,也会疼,江琤却笑说,“我手脏,细菌多,怎么,用口水帮我灭菌啊?”
贝可可立即恶心了,她忙松开嘴,呸呸两下,用手背猛擦嘴唇牙齿。
不行,她得刷个牙。
这么想着,她蹬腿要下去,江琤没让她下去,就这样挂袋的抱姿带她来到帐篷内,放下她后看她还在那嫌弃的呸,不由好笑。
“别呸了,过来,给你涂药。”
气归气,贝可可不拿自己身体开玩笑,脱了鞋子,走到防潮垫上坐下,伸手,“给我,我自己来。”
江琤无视,下巴一扬,“衣服领口口子解开两个。”
贝可可捂住衣领,“休想占我便宜。”
江琤面无表情,用矿泉水净手,擦干。挤出白色管子的软膏在手指上,一股清凉薄荷味散发,他直接点涂在贝可可额头的蚊子包。
“自己解还是我帮你?”威胁味道明显。
最终,贝可可顶不住江琤的眼神施压,乖乖解了扣子,露出抓痒泛红的脖子锁骨。
江琤专注地涂抹,到了后脖,他一检查,发现背后都红了一片,没有起红疹,看样子是过敏。
他叫她脱掉上衣,贝可可眼神防备,没动,是拒绝的表情。
“你后背过敏泛红了知不知道。”他皱着眉。
她这才不情不愿脱掉,自我安慰着,都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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