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友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依然没有动。
“刚才主动牵我的是你,主动亲我的也是你,这会儿又欲擒故纵上了是吗?一会儿那个叫汪尘的瞎子跟来,看你在楼下扮演望夫石,就如你意了是吗?”
“快走!”祝小友觉得自己真是造孽啊,被周琛堵得心脏疼,她痛下决心,但凡他敢乱来,她就跟他鱼死网破。
周琛扬起嘴角,往前走,用头发丝都能想到她在背后对他翻白眼。
两人走进电梯,祝小友“哔”的一声刷完电梯卡后,周琛先一步按了16层,祝小友斜眼瞪他。到了16层,周琛先走出电梯,径自走到了祝小友家的门口,就像回自己家那么熟络。看得祝小友心惊胆战。
“你跟踪我?”
“我犯的着吗?你知道人体有个器官叫脑子吗?”
周琛知道她家楼层这件事儿,她是知道的。那顿外卖火锅是周琛点的,火锅外卖单子上地址那行只写到了楼层,没写具体门牌号,她以为他只知道楼层。
那天朱萧的车喇叭声她听到了,她踱到窗口,没想到他们两个一直没走,居然还幼稚地在那较劲。她收到外卖后,断定不是汪尘点的,她就又走到窗口,想看看是那两人谁定的。当她看到周琛随着外卖员的电动车离开时,心里有了答案,接到朱萧的电话后,她更确定了。
祝小友懒得理他,开了门。她看周琛一副自来熟,随意地坐在沙发上,有点儿后悔引狼入室。她刻意扯起话题,缓解尴尬,问他:“喝点什么吗?”
“咖啡,两杯,不然我怕一会儿睡这儿,谢啦!”
周琛进门时,看到咖啡机了,正好,要不然在这温馨的环境下真容易犯困。他刚才环顾了一圈她家,看得出祝小友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即使是租的房子,布置得也很是温馨。公寓的面积不大,厨房和卧室是连在一起的,整间屋子里散着淡淡的洗衣液的清香味,闻起来很舒服。在温馨的环境里,容易使人放松,一放松就容易想睡觉,他最近也确实很累,忙着画室的课和学校的油画作业,现在又为了她能多考几分,他真的是怕一会睡着了。
祝小友皱眉,并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到底是谁怕谁一会儿会睡这在这里啊!她洗了手,帮他打咖啡。真庆幸她妈妈从意大利给她寄的咖啡中有一款特别苦。
祝小友把现打好的两小杯espres递给他,她一粒糖都没给他加,她要苦死他。
随后她在晚间平时画画的角落坐下,一睹来自周琛的死亡凝视,感觉自己通体舒畅。
“去帮我加点糖!”周琛抿了一口,便瞪向正在那幸灾乐祸的祝小友。
“真的太赶巧了,没了,今早刚用完。”祝小友演得跟真事似的。
周琛忍着烫、忍着苦一口喝了下去,便一脸痞笑地走向她,“是挺巧的,喝完咖啡我刚好也来了兴致,你祈祷一下,一会儿叫得不要太惨烈!”
“周贱琛!你要做什么?”祝小友刚才还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瞬间顶着像掉进红染缸里的脸噌地站了起来,在站起来的时候还不忘双手揪着她本就不是开襟的卫衣胸位上方,直勾勾地盯着他。
周琛走到她跟前,看着她滑稽的举动、害羞警惕的表情,他的恶趣味得到了满足,随即拿了另一把椅子坐在祝小友的右侧,仰头看着她说:“我要坐下!”
周琛抬起手,食指轻点她额头,继续说道:“祝小友,你脑子里就不能想点干净的东西吗?快坐下吧,都10点了,今天先画速写!”
祝小友现在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她是主人,她要豁达,要有格局。她宛若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装作很自然地坐下去。
当祝小友一切准备好后,周琛直接拿起祝小友的手就开始画了起来。
祝小友一时没反应过来,扭头错愕地看着他。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赏他。细碎的短发遮不住那双神情专注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侧脸。都说男人专注认真做事的时候最帅,那此时此刻的周琛该怎么解释?
当祝小友看至他嘴角的时候,她还隐约能闻到他嘴边那咖啡淡淡的香气。这时,她居然不受控制地咽了下口水,两个人离得太近,他听到了
他侧过头看着一脸娇羞泛着红晕的她,眼波流转,性感的小嘴还不自觉地微张,她就这么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真是考验他的定力。他咬了咬牙,忍住了想要吻上去的冲动,他生怕这么吻下去会吓到她,小不忍则乱大谋他还是懂的,于是在她额头上轻轻地弹了一下,“手放松,你太紧张了。我好看吗?看画!”
祝小友羞地低下头看画。
可她画着画着眼睛又不自觉地看向被他握着的手,他人长得好也就算了,手也这么好看。白皙修长,即使每天画画,指甲也很干净。两人挨的那么近,他的体温还不断地涌过来,祝小友心里嘀咕着这哪是在帮她进步啊,这分明是来勾引她,分散她注意力的。
周琛发觉祝小友不太对劲,便低头看着这会儿正在神游的祝小友,真是怪他把这帮她进步的过程想得太简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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