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儿子的消息,李清睿迫不及待地告诉身边人,当然包括陈星。
陈星得知喜讯,还特意请了假,为他烹饪了一场丰盛晚餐。
“我想把儿子接回来。”
陈星温柔地抚摸着爱人的发丝,“当然,那我得给他准备一份礼物呢。”
李清睿笑问:“你送什么礼物呀?”
陈星拢着他的肩膀,“怎么不能,我也算是孩子的爸爸?”
“你算个屁!”两人扭扭捏捏地打闹着,不一会儿就亲上了。
亲得真投入呀,都没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人。
是李清智,他一进门就看到自己哥哥跟另外一个男人拥吻。
“啊!”
分不清是谁在尖叫。
暴怒的李清智一把将陈星从沙发上拎起,直直摔在地上,一顿输出:“曹尼玛的。”
“住手!”
太晚了,李清智的大力拳头已经出现在陈星的肚子上、胸口上和脸上。奇怪的是,陈星并没有反抗,只道:“你冷静点。”
李清睿赶紧将弟弟拉开,“你疯了吗?”然后催促陈星快点离开。
陈星捂着破裂的嘴角,迅速起身,念叨着:“对不起,打扰了,我先走了。”
谁打扰谁呀。
闹剧过后,徒留一地狼藉和令人窒息的无声。李清智尚未平复火气,胸腔起伏的都是难以压制的情感,他望向哥哥,眼里都是哀怨、愤怒与失望。
弟弟学聪明了,这次来没有戴眼镜和穿正装,只是简简单单的法式宽袖麻布上衣,露出胸前大片肌肤和诱人的锁骨。他低头把手腕上的玫瑰金碎钻手表摘下,以防误伤。他知道很快就会有一场大战。
哥哥一脸不屑,冷漠地整理了一下方才弄皱的衣裳,“你来干什么?”
李清睿这才想起是自己告诉弟弟找到儿子的消息。他笑了,带着耀武扬威的嚣张气焰,逼近弟弟,“是的,我找到儿子了,是不是让你很失望、很伤心?
我告诉你,我还要把他带回家,带到父母的墓前,认祖归宗。
还要给他上户口,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李华辰。正好是华字辈。”
弟弟再也受不住了,他青筋暴怒,双手掐着哥哥脖子,用强壮的身体将他死死压在了墙上。浑热的气息和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神让哥哥都无法呼吸了。
“你这个骚货,是不是没有男人你会死?明知道那是个孽障,还要带回家!?”
哥哥听不得儿子的坏话,挣扎着抓住弟弟的手臂,狠狠掐出血印。对着那张愤怒的俊脸,故意激怒他:“孽障?!他是孽障,那你也是孽障的家人!这里也是孽障的家!是!我是骚货,他爹是个烂人,生个孽障,我们是绝配的。”
说着说着,哥哥红了眼眶,往事不堪回首。
弟弟掐着哥哥的手力度再次加大,还不停用力把哥哥“哐哐”往墙上砸,“李清睿,你清醒点!我哥哥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
为什么哥哥会变成这样?
还要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
小时候那个可爱、顺从、像个小天使的哥哥去哪里了?
难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吗?
越想越气,弟弟眼里陡然晦暗,藏着的狠厉与癫狂开始一一显现。
“放。。。。。。。”哥哥憋得满脸通红,红里透紫。
弟弟见哥哥真的快要死了,才连忙松手,
“咳咳咳”哥哥倒地咳嗽不止,双掌撑地,大口呼吸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他仰头看去,无灯的房间内,弟弟的脸庞浸入黑暗中,只听得两人窸窸窣窣的呼吸声。
“哼!”他仰着脖子,那里密密麻麻都是弟弟粗暴的指痕,冷笑一声,“你还不了解我吗?李清智!我是你哥,不是你的孩子、你的宠物、你的某某某,我可以自由选择跟谁在一起、做什么事情。”
“你简直不可理喻!”
明明他才是跪在地上的人,却用着居高临下的审视眼神直视弟弟,“阿智,”他很少唤他的小名,“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呢?
如果天生畸形的孩子是你,被骗被迫生孩子的是你,因公瘸了腿的是你!
你还会轻飘飘地站在这里,说着些无关痛痒的话吗?”
说着说着,他红了眼眶,不知是刚刚的濒死体验沁出的生理性眼泪,还是再一次被沉痛往事刺伤,那一刻,他不需要在故作坚强,至少能在弟弟面前袒露生命中最柔软的一面。
“我的人生已经毫无意义,或者说,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存在。双生子,就不该有我。”
哥哥的痛苦,弟弟都能清楚感受到。
自娘胎起,他们就已经血脉相连、感受互通。看到的第一个人、听到的第一个声音、感受到的第一次触动,都来自对方。
他们共用或分享着生命的每一次体验与感受,仿佛生活中的每一次每一秒,他们都紧密相连。
若不是残酷的命运和无情的时间,他们根本不可能分开。
可是,“如果”二字最是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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