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赫玛尼诺夫的表现了最坚毅的俄罗斯精神与最强大的生命力。
这首曲子需要的不是多精妙的钢琴技巧,而是需要如钢铁黄金般的意志和超强的体力。
这首曲子被人称作‘大象之作’,比喻其庞大与厚重,一位著名的音乐学者也曾形容演奏一次,在体力上的付出等于“铲十吨煤”,其难度可见一斑。
更有一位澳大利亚钢琴家因弹这首曲子而导致精神崩溃,我们可以看到这首曲子所具有的情感震撼力!
拉赫玛尼诺夫说,能把这首钢琴协奏曲演绎好的只有霍洛维茨。
如果有学钢琴的人在你面前吹嘘他会弹,请一定要给他一巴掌,让他清醒清醒。
而江司明现在弹的,正是这首曲子。
前奏完全吻合,一丝不漏。
女老师认真的聆听,前面的曲子比较简单,能弹出来正常。
这首曲子是越到后面越吃力,就像原本轻装上阵的人脚上被人加上一块又一块的铅饼,脚步会越来越沉重,到最后甚至连动一步都是奢望,最终会脱力而放弃弹奏。
可继续聆听下去,江司明的弹奏依旧在继续,不知不觉间已经弹奏到中间部分了。
这已经是女老师自己快达到的极限了,她弹到这里就已经开始不流畅,喘息出汗,手指像是被灌了水银,指尖也会越弹越痛。
可江司明却仿佛完全没有这层枷锁,他的琴声和前面的一样流畅和快速。
厚重又富有极度生命力的音符飘荡在整间钢琴室,孩子们虽然听不懂这首曲子,可也被这首曲子给感染,个个一声不吭,乖乖的在一旁听着。
女老师的心也随着这首曲子的音符心情沉重,她仿佛看到里面的保尔·柯察金。
少年时就参加革命,拿枪和敌人殊死作战,留下满身伤痕。战争结束后,他拼命工作至全身瘫痪、双目失明。因此,他曾失望地想过自杀,但终于凭借顽强的意志,克服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
当时的俄罗斯人被这部书影响甚大,也间接的加速了当时俄罗斯的工业革命发展,当时很多俄罗斯人被这本书激发出强烈的斗志。
此时这首曲子和这本书所表现出来的精神是一样的,都是钢铁般的精神与斗志。
转眼间,最后的段落也来临了。
可依旧没见江司明有半点停顿,他的十指就像是十个不眠不休的机器人,不知道疲惫是何物。
听到最后的篇章,女老师突然流下动容的眼泪。
直到琴声结束,她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扭头擦拭泪珠。
江司明已经从椅子上起身,笑着对她说道:“可还满意?”
女老师脸上浮起钦佩的笑容,道:“是我没有眼力劲,没想到先生连‘拉三’都能驾驭,我还以为先生是闯进学校的陌生人呢。”
“没事,你这是为学生们负责,应该的,那我就先走了。”江司明心虚就想开溜,他怕一会儿露出破绽来了可咋整。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女老师微笑的冲江司明说道:“我叫殷芷柔,是初二部钢琴老师。”
“我叫江大明,殷老师有机会再跟你好好聊聊,现在就不耽误你继续上课了,我先走了。”
出门在外用小号,这是必备技能。
“嗯,江老师慢走。”殷芷柔浅笑,露出嘴角旁一个可爱的梨涡,美得让人心动。
就在江司明踏出门板的那刻,教室里突然传来孩子们焦急的呼喊声。
“老师,老师!”
“老师你怎么啦?”
“老师好像病倒了,快打120!”
“老师你不要吓我们,呜呜...”
...
江司明疑惑的回头,发现刚刚还挺好的殷芷柔此刻却昏迷的倒在地上,孩子们在一旁焦急的呼喊,对方却没有半点反应。
出事了!
江司明立刻转身回到教室。
“孩子们先让一让。”江司明着急的说。
“爸,你不会趁机想占我老师的便宜吧?”赵潇潇附耳过来小声的说。
江司明没好气的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其他学生们见‘江老师’过来了,立马乖乖的让开一条路。
江司明三步作两步来到殷芷柔身旁蹲下,抬起她的眼皮看了看,又把了会脉。
“你们殷老师是不是有心脏病?”江司明问。
这时一个很熟悉的小脸蛋凑了过来回答道:“是的老师,我们殷老师说过她心脏不好。”
“心脏不好的人一般都会随身携带药物。”江司明听后立马按了按殷芷柔的口袋。
口袋连着大腿,江司明无形中摸了一波人家女老师的腿,他只当没这回事。
口袋里并没有药,江司明对学生们说道:“去把你们殷老师的包包找来,药可能在包里。”
学生们听话的去找包,江司明则开始对着殷芷柔做着...
别误会,不是什么龌龊事。
只是一些专业医生的心肺复苏的急救手法,不过双手得按着对方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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