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么零?你不回来我差点忘了,你还没给我钱呢,刚才那条鱼三十六块钱,赶紧给钱、走人。”
鱼摊老板吆喝半天没人买鱼,心里难免觉得不太舒服,本来好好的生意,就是跟刘凤云闹了点别扭就变得冷清,他当然会把责任都归咎于刘凤云了。
“你这人不讲道理呢?我刚才明明给了你一百块钱,怎么一转身就不承认了?刚才的第二条鱼明明已经死了,你还非得让我买,行,我买了,那你做人也要客气一点吧?收了钱不承认,你这已经算欺骗了?”
“你这老娘们咋蛮不讲理?你是精神有毛病还是更年期了?我告诉你,你再影响我生意,我可就不客气了。”
摊主气鼓鼓的踢了两脚鱼槽,里面盛着的水早已经向外四溢,再被他用力一踹,登时水花高高溅起,若不是刘凤云躲得快,必定会被溅的满身。
“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报警去吧,快点报警,我是正常做买卖,也没有强买强卖,你说给我钱了,谁能作证?我还说你拎着我的鱼就要跑,没给我钱呢。”
摊主指了指四周看热闹的人,刘凤云也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周围每一个人,可惜随着刘凤云的目光扫视,大部分都选择了无视,还有些像没事人一样,估计也是挤来挤去看热闹,的确没看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行,大过年的不想惹气,权当我的钱丢了。”没人愿意作证,刘凤云说再多也是废话,既然百口莫辩,只能吃了哑巴亏。
转身正要走,却被摊主喝住了,“嘿,老娘们,三十六块钱还没给我呢。”
“你管谁叫老娘们呢?你再说一遍?”
申大鹏虽然在人群外面,但摊主和母亲的对话一字不落全都听得清清楚楚,摊主两次称呼他母亲为‘老娘们’,虽然这个词说不上褒义贬义,但北方人听来总是算不上好听的形容词,登时没忍住火爆脾气,冲进了人群。
也没管母亲的阻拦,一脚狠狠踢在了鱼槽上,水花高高飞起,溅了申大鹏自己一身,也溅了摊主一身,
“真是给你惯得,以为谁好欺负是吗?你爹妈把你生出来,给你一张嘴,是让你闭闭合合喷粪的?看你几十岁的人了,真是一点素质都没有,就你这样的骗子也能在市场里做生意,监管部门真是够放纵了。”
“嘿,你个小兔崽子,人不大嘴还挺厉害,想打架啊?”
摊主是个大老爷们,身高虽然比申大鹏矮了一头,但多年出力做小买卖,也练就了一身敦实壮硕的肌肉,论打架,怎么会把瘦麻杆的申大鹏放在眼里,抬脚就要迈过鱼槽,伸手朝着申大鹏的面门袭去。
“什么东西,没素质。”
申大鹏不是好勇斗狠的性格,他不想跟任何人动粗,更不想在这么多人围观的情况下动手,可是他也不会任由别人欺辱,尤其是张嘴闭嘴称呼自己母亲为‘老娘们’的人。
他是亲眼看到摊主收了母亲一百元钱的,本想着呵斥几句把钱找回来就算了,没想到摊主居然一言不合就动手。
一个是市场卖力气、身材壮硕的小商贩,一个是前世曾受过训练、但身子单薄的协警,外人看上去打斗起来的局面必将一面倒,结局也应了所有人的想法。
的确是一面倒的局面,不过是申大鹏好不费吹灰之力,在摊主从鱼槽迈步出来、身子前倾准备打他的时候,脚下一个腿绊,轻松将摊主摔进了鱼槽里。
“我草。”
大冬天,在户外掉进冰水里,摊主瞬间来了个透心凉、心飞扬,扑腾着从鱼槽里爬出来,鱼槽里面的鱼也跃龙门一般跳的满地都是。
“兔崽子,你还敢动手打人?我的腰,哎呀呀,我的腰啊,老四,赶快帮我报警,打人啦,腰折了……”
一个胡搅蛮缠的中年壮汉被势单力薄的年轻人摔倒,本来是个挺丢脸的事情,谁成想摊主不仅不觉得羞躁,反而开始大呼小叫,朝摊位后面的商铺里面喊人,十几秒钟,一哄出来四五个男男女女。
“怎么着?打人?也不看看这是谁的摊位,敢动手捣乱?”
“臭小子,当我们老许家人好欺负啊?”
几个男人瞬间将申大鹏和刘凤云前后堵住,不由分说的开始拉拉扯扯,一同出来的女人快步跟上,关切的搀扶住浑身冰水已经冻成冰碴的摊主,“老二,你咋浑身都是冰水啊?腰怎么了?”
周围看热闹的一见情况不妙,纷纷开始向更远的地方散去,但并没有离开,只是围成了更大的圆圈,而远处听闻有打架的消息,又有更多人凑了过来,不到一分钟时间,场面突然变得混乱不堪。
申大鹏和摊主之间的推搡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刘凤云根本没反应过来,等她回过神来,已经看到摊主身旁多了几个人。
对方几个壮汉在场,自己这面只有母子二人,自己从没跟人动手打过架,儿子又是个二十出头的孩子,刘凤云生怕儿子会吃亏,赶忙挡住了后来的几个大老爷们,顺便掏出了手机,伸手指了指摊主。
“打人是不对的,是你刚才先动手要打我儿子的,而且也是你说要报警的对吧?那咱们就把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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