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莹的脚崴的有些严重,晚上没办法去参加篝火晚会,本以为申大鹏会留下细心照顾,没想到竟是毫无犹豫的与高天赐、刘雨薇一同去参加篝火晚会,把她独自一人留在了农家。
“死大鹏,坏大鹏,臭大鹏,居然把我一人留在家里,自己跑出去潇洒玩乐,等我的腿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要招一群马蜂,蜇的你三天不能下床,然后就在你面前高兴嬉闹,我气死你,气死你……”
晚上申大鹏三人回来,与王雪莹不停唠叨着篝火晚会如何精彩,人群如何拥挤,舞蹈、歌声如何绝伦,倒是把王雪莹气的埋头闷在被窝里装睡,不予理会,而心中埋怨之情更加浓烈,嘟着嘴暗骂申大鹏大坏蛋!
农家寨子的天并不比外面黑的早,但由于并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却是早早陷入了寂静之中,若是没有游客需要的篝火活动,只怕还要提前一两个小时就早早睡去了,夜来蝉鸣,不绝于耳。
“雪莹,你真的喜欢大鹏吗?”
床榻之上,刘雨薇悄然对着身旁的王雪莹轻声询问,等了七八秒钟时间,也不见有任何回应,以为王雪莹睡了,便没再开口,转身叹了一声,沉沉睡去。
而就在她闭眼的同时,原本闭眼的王雪莹却是缓缓睁开了眼睛,望着空无一物的墙壁愣愣发神了好一会,最后闪过一丝决绝之色,又缓缓闭上。
第二天一早,大家正在吃着农家的稀粥、馒头,而申大鹏的电话却突然响起,接起来之后,原本笑呵呵的表情,却逐渐消失。
“好,我这就赶回去!”
申大鹏刚挂了电话,起身欲走,却被高天赐拦住了,“小舅子,发生什么事了?”
“食品厂之前的罐头厂,与县城附近的农户签订了十年的水果收购协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一早天还没亮,几个果园的大货车就停在了厂子门口,非要厂子全部收购!”
申大鹏叹息解释,归去之心早已明了,他担心小姨和王雨莹无法妥善解决此事,只能尽快赶回去。
“这叫什么事啊?他们和罐头厂签了收购协议,那就去找罐头厂,跟你的食品厂有什么关系啊?”
高天赐愤愤不平,食品厂收购了濒临倒闭的罐头厂,已经算是为县里接了烂摊子,如今还能闹出农民强逼收购水果的闹剧?
“哼,我知道是谁干的了!”
申大鹏眼神冷冽,之前在寨子的拐弯小路上,就听到黄彬和朱家兄弟一伙人在谈及什么果园的事情,现在一想,应该就是他们在果农中间撺掇,才会生出此事,但此时无心理会他们,还得先赶回食品厂才是。
食品厂门口,堆积如山的水果与大货车,同样还有十几名果农老板,将食品厂大门围得水泄不通,若不是厂子的保安和工人一同阻挠,只怕都要闯进厂子里大闹一番才肯罢休。
小姨看着混乱不堪的场面,满面忧愁,她根本没听说过罐头厂与果农之间有过什么收购协议,所以之前毫无准备,如今果农集体闹上门来,还带着如小山般巨量的水果,她一时间如何解决?
“各位老板,你们先看清楚了,这里是鹏宇食品厂,不是以前县里的罐头厂了,跟你们签收购协议的是罐头厂,不是我们食品厂啊,大家都要讲点道理吧?”
小姨扯着嗓子大声解释,可又如何能够比得过十几个果农汉子的怒火嘶吼?
“我们不管,我们就是跟这个厂子签的收购协议,水果就必须得卖到这里!”
“要不是好心人告诉我们,我们还傻傻等着罐头厂上门收货呢,现在才知道你们的罐头厂改名食品厂了,你们是要撕毁合约协议,全部赖账吗?”
“你们要是敢赖账,我们就赖在这不走了,什么时候把水果收了,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大家能安静一点吗?你们不能为难人吧?”
小姨指着鹏宇食品厂的名字,气的颤抖不止,“我们这是食品厂,不是罐头厂,要你们的水果根本没用,你们总不能让我们白白掏钱收一堆水果放着烂掉吧?”
“这是你们厂子的事,跟我们无关,那就让这些水果就烂在这里,反正我们都已经称好分量,就算烂了也得给我们钱,不然我们就去县里告你们去。”
“大家伙别跟她啰嗦了,咱们种些水果累的要死要活,决不能让他们给欺骗了,咱们这就去县里找县长把事情说清楚,让县长大人给咱们做主!”
“对,找县长去,还有县书记,哪个官大就找哪个,走,走了……”
十几个果农老板,纷纷扬长而出,只留下司机和干活的伙计看着水果,原本喧嚣的厂门口,瞬间变得冷清,只不过一排大货车已经把厂子门前的路彻底堵上,厂子里的货出不去,购买的原材料也进不来,已经严重影响了销售和生产。
县政府大楼之下,果农喧嚣吵闹不断,徐前在办公室的窗前向下眺望,眼神微眯,不见脸色之变化,走回到办公桌前,拿起了电话。
“喂,我是徐前,楼下已经闹的不可开交,铁县长还坐得住?”
电话另一端,铁铮硕哪里还坐着,早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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